第十七章

番，指不定又会掀起什么不该的风浪。

换个角度说，她才是受害者吧！

“说啊！”程子钦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她，眼里带着愠色。

虽然被他这么盯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姜加果还是觉得紧张浑身不自在。

啊啊啊，姜加果，瞪回去！

你是人！

怎么能在花瓶面前短了志气！

就那么和他僵持对视了几秒钟，程子钦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些，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你把与COCO相关的一切都剪掉，是我们公司要求的吗？”

并不是，是她自己主动剪的。

“噢……原来你说这个！”姜加果假装恍然大悟：“不是啦，是节目时长不够，我们只能适当进行删减，所以……”

节目时长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听起来，大河音乐也不想他公开谈论喜欢COCO这件事嘛。

那他为什么还要跟公司对着干？

“你确定？”程子钦不太信。

“不然呢？”姜加果不自在地转过头，“其他人的VLOG也很短啊，又不是只有你的被剪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会庆幸自己是总编剧，对成片有着绝对的话事权。

“姜姜姐，开会了。”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吸烟室的门。

姜加果往外看了一眼，是他们组的新人编剧曾珈。

“我先走了。”撂下一句，她连忙越过程子钦推开了吸烟室的门。

“那是程子……”曾珈眼尖，从背影就看出了那是谁。

“……”姜加果上前捂住她的嘴，“走！快点！”

谢谢这位新人，救人于水火，能担大任也！

带着一些心虚，姜加果头也不回地奔向了会议室。

***

新年假期一过，《Fight high》第二季正式进入了筹备期。

离录制倒计时越近，姜加果就越没有休息喘息的时间。几乎每天都要开会到深夜才能回家。

疲倦就像冬日的雪，不停地、扑扑簌簌地下。

还未融化，又落一场，越积越深。

被变频空调吐出的暖风拂着，姜加果躺在Fight5演唱会后台某个设备箱上，深深叹了口气。

真是世风日下，现在连给这种给艺人演唱会拍素材的活，都要总编剧来做了！

将两组摄像安排下去之后，改台本熬了几个通宵的姜加果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偷偷找了个无人在意的角落躲起来眯会。

“不是吧，姜导！一票难求的Fight5演唱会，您就搁这呼呼大睡啊？”

头顶忽然响起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姜加果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

她毫不客气地吐出一个字：“滚。”

“没礼貌！”

“在我动手揍你之前，你最好滚快点。”

“欸！我好怕！”

马多假装后退了几步，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淡粉色的信封，说：“你放心，不给你添堵，我是来找你添份子钱的。”

“……”

夺人钱财不是添堵是什么？

姜加果不接也不碍事，马多主动将请柬塞进了她的衣服口袋里。

“我结婚没见你们包红包，你们结婚就上杆子找我。”姜加果微微抬起眼皮，“别太过分了，马总监。”

“您这不是没结成吗，我上哪给您红包？”马多在她旁边的箱子坐下，“再说了，我们两都是你的朋友，你只需要给一份钱，怎么看都是赚啊！”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咯？”

“那倒不必。”马多冲她眨了眨眼，“介时来赏个脸就行了。”

太油腻了……油想她想呕。

“我说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什么脸部项目，怎么一个比一个厚脸皮呢？”姜加果说。

“除了我还有谁？”

“……”

马多问得一本正经，姜加果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反正这觉是没法睡了，她干脆坐了起来，打了个马虎眼说：“没谁。”

“你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见她又要走，马多连忙追问。

姜加果不以为然：“我说过了，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马多依然不依不饶。

“我们有什么联系的必要吗？”

“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毫无份量。”抱着破罐破摔地心态，马多说出了那句一直想说的话：“但是要我说，你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吴或！”

“马多！”

姜加果心一沉，视线移向了别处，语气如同被冷风刮过：“你想象力什么时候变得跟你的脸皮一样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