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
弱的样子,几个人笑得更欢了。
他们的嘲笑声越来越大。
“听说他是被当家主母卖过来的,想来在府里的地位也不怎么样?”
“他现在的样子真像一条狗,说不定还会对我摇尾巴,或者帮我舔鞋呢。”话刚一说完又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说这话的打手上前把肮脏的脚背伸到裴涟夜面前:“我这鞋子有点脏了,来,帮我舔一舔。”
饶是裴涟夜内心再怎么平静,此时也升起一股屈辱,他缩在地上一动未动。
那人见他没有动作,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狠狠踹了他脑袋两下:“我呸,还当自己是少爷公子呢,来了这里,你连我们都不如。”
其他几个人也蜂拥而上,对着裴涟夜拳打脚踢。
重重的拳头落到他身上,他愣是没有吭一声,强大的隐忍力让几个打手都为之震惊,片刻后,他们觉得没意思,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又泄气又无趣。
他们几个交换了一下目光,每个人都邪恶的笑了起来。
他们把裴涟夜团团围住,然后解开裤腰带,几注黄色的液体倾泻而下,带来一股浓烈的骚臭味。
尿液浇在他的头顶,顺着脸颊流下,最后落到肮脏的衣服上,手指尖沾上一点,裴涟夜突然一震,随后趴在地上狂呕起来。
脏,实在是太脏了。
打手们穿好裤子又踹了他几脚,裴涟夜迎着太阳,他不想睁开眼,只希望光暗一点再暗一点,不要照在狼狈的他身上。
不不知过了多久,落在身上雨点般的拳脚突然不见了,紧接着就听见一道尖细的声音,男女莫辩。
“裴小儿,你睁开眼。”
裴涟夜不知为何,他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声音,眼神慢慢聚焦,一张不男不女的脸浮现在自己面前。
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个小个子男人,他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脸上的粉煞白煞白,还描了眉涂了脂,一张脸惨白诡异,和纸扎铺陪葬的小人差不多。
男人挑起他的下巴,眼睛里面闪着精光:“裴公子长的真不错。”
几个打手听了这话后面面相觑,看着裴涟夜那张脏污的脸,连五官都不清楚,馆公竟然说长的不错,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的长的不错?
裴涟夜扭过头,被馆公精细的长指甲划破了下巴。
馆公拿过仆从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指缝,嘴里嘟囔:“倒是个有个性的。”
擦完手,他又看着裴涟夜:“今儿个你到了我的地盘,我不管你是硬的、刚的,最后你只能化成一滩水。”
说完就让两个打手拖着裴涟夜去了前面接客的屋子。
小倌楼落在最繁华的长安街,一共有五层之高,外观磅礴大气,一看就是纸醉金迷之地。来里面玩乐的基本上是养老的太监、亦或者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夜夜笙歌,小倌楼赚的盆满钵满。
可里面的景象,并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如若一些未出阁的女眷见了里面种种,定然会晕厥过去。
馆公让人把裴涟夜拖到三楼的一间空屋子,这间屋子的主人前两天刚刚投井自杀,正好空出来一个位置,他吩咐人把裴涟夜清洗干净。
这里的所有侍从也都是男人,他们扒掉裴涟夜身上的衣服,裴涟夜死死攥住里裤,可他太过虚弱,最后衣衫尽褪,他羞愤难当。
侍从将他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浴桶里面的水顿时浑浊一片。
馆公就坐在前面,翘着腿抿着茶,看着他的身子,嫌弃的摇了摇头,太瘦了,根本就经不起折腾,看来还是得先养肥一段时间再说。
裴涟夜是秦伯候府的公子,是官家子,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亲爹和主母卖到了这个地方,秦伯候夫人还特意交代了要好好关照裴涟夜,他定会好好照办。
想着他又呷了一口茶,免费得了个绝艳的公子,他心里美滋滋的。
裴涟夜洗好后,被人扶着站在馆公面前,整个人完全不似在地窖里的狼狈模样,洗去身上的灰尘与污垢之后,他似乎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惊艳的人儿。
身形修长,五官俊美,挺直的鼻,薄而欲的唇,内双勾人的眼,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眼角下的那颗鲜红的泪痣,在他清俊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妩媚。
绕是见过许多美男的馆公都不禁一愣,绝,太绝了。
他激动的站起来,走到裴涟夜身边仰起头左看右看,不住的点头。
他们小倌楼的头牌怕是要换喽。
他的目光像挑货物一样,让裴涟夜浑身不自在。
良久之后,馆公对他说:“以后你就是这馆里的香奴了,来人,刺字。”
裴涟夜此时就像是一个物件似的,任他们摆来摆去,躺倒在柔软的床上,四肢被四个人死死压住,还有一个扯开他的衣襟,把烧好的针沾上颜料一点一点的往他胸口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