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闹事!
收家里人手过多?”
这边师爷情绪发泄出来,是舒坦了。那边四人可就难了,众人越发激进,就要挤进县衙了。
“何人闹事!”
突的一声威严响亮的大喝,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南芝透过人群,看到一人,穿着绛紫色锦缎,玉冠挽发,骑着枣红大马上,庄严贵气,有些像她前世见过的世家公子哥。
人群被吓住也是一瞬的事,很快又闹腾开来。
“我们是在替自家儿子讨个说法,你个俊小伙凑什么热闹。”
“就是就是,这事与你无关。”
南芝看到那男子眉头微蹙,他摸了摸袖袋,掏出一个玉质腰牌来。
“本官即日起就是怀南县令,有事,找本官。”他就那样翻身下马,举着腰牌,从人群中走过。
师爷见状赶紧带着四人上前,见过新县令。
“你是县令,那沈大人呢!”人群有人发出质疑。
“本王乃懿王东方潜,圣上亲胞弟,本王来了,沈大人自然是回京去。”
师爷替他牵马的手一僵,眼底蒙上了一股子水雾。
听他自称是懿王,大家不知道懿王是什么,但也都听得懂,圣上的亲弟弟啊!有一些参和进来借机挑事的,已悄悄退后,随时等着溜之大吉。
南芝几人想着他来头不小,却没想到,竟然来头这么大。难道沈县令一案,惊怒圣驾了?不对不对,南芝又赶紧否认这一想法,今日才发现的事,怎么也没那么快传到京城,就连州府那边,王叔都还没回来呢。
“他们儿子犯了什么事?”新县令问师爷。
“知情不报,阻碍官府查案。”
“哦,打板子了吗?”
师爷摇头。
“打呗,杀威棒作甚用的。”他说的理所当然,在场围观的群众都是心下一惊。
新县令来头大,手段狠,他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新县令的一番话,更吓到了来闹事的家长,有人开始求饶:“师爷,你刚刚说可以去劝他们的,我去劝我去劝,什么事他都会说的,别打板子,我家仔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南芝看他眉头又蹙起,显然是很不喜这种场景,却还是强忍着,对师爷道:“把人带出来。”
“南芝,你去。”
突然接到命令,南芝上前接过钥匙,眼角余光看到那个新县令捂嘴,好像……打了个哈欠?
南芝一人走进去,晃着钥匙,路过二堂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什么,是人?
捕快,师爷,还有仵作都在前门,谁会在二堂?南芝从墙边拿过扫把,她脚步轻慢,时刻在注意周围的声响。
到了地牢前,月光撒在她身上,在她身后拖出长长一道影子。看着漆黑一片的地牢门口,南芝脚步一顿。
“应该……不会……”蓦地,她立住身形,抄着扫帚往身后一甩。
没有格挡,待她看清,差点没拿稳,把扫帚丢出去。就见扫帚穿过一白衣“人”的身体,那“人”还在冲她招手。
“南…南芝。”
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躁动的小心脏。南芝开口问:“沈修明?”
男鬼点点头。
“只有你看得到我。”他神情落寞,很是委屈。
“白天也是你?”南芝追问了句,左看右看,都不觉得眼前这人身上有什么怨气或者是凶煞气。
没有怨气,那就是普通亡魂,难道亡魂都能在白天现身?
“我只在灶房试探了你一下,白天的事我也不知晓。”沈修明环顾了下周围,像是心有余悸,等确保没人后,他才说:“我这次找你,是想告诉你。二堂的饭菜别吃,有人下毒。”
南芝闻言眉头蹙起,有人要下毒害他们?
她追问:“谁?”
“一中年男子,粗布衣裳,普通百姓打扮,身形瘦削,背有些驼。”沈修明又沉思了下,继续道:“眉下有个不大的痦子,习惯使用左手。”
“多谢。”南芝脑海里没这一人的形象,但还是非常感谢沈修明能提醒他们。
“你有看到是谁害的你不?”确认沈修明不是凶魂。南芝边说,边开牢房的大门。
沈修明摇头,“没看清。”
“那你说说你看到的。”
南芝回头,就看他身上的泛起一缕黑气,升了灭,灭了又再现。好一阵子,沈修明还是摇头。
“高矮胖瘦?”一脚踏进牢房内部,南芝再试探问。
“……”又沉默了会儿,沈修明才开口:“比我略高,很强壮,从背后害的我。”
“你平时有什么仇家不?”南芝再问。
沈修明轻嘁了声,“你我同窗三年,何时见我与别人起过争执。”
南芝眨巴眨巴眼睛,三年…同窗?对哦,差点忘了,沈修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