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懂了
,李叔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但他也没制止,任南芝出列。
“大人,这人我可能见过。”
清澈的女声响起,胖知府停下磕头,冲声音传来的方向投来感激的目光。
“说来听听。”县令大人脑袋微抬,露出半睁着的眼睛,随口问了句。
“我曾多次见金银行的掌柜与一外地剑客往来。”她上前,假装辨认尸体样貌,随意肯定道:“是此人无误了,想来金银行的掌柜应该知道些什么。”
“去把金银行的掌柜带来。”
县令大手一挥,让人去传金银行的掌柜过来。随后他脑袋垂下,又迷蒙地睡了过去。
他今天好像状态特别不对劲,像是一夜未睡?
南芝给段副手使了好几个眼色,段副手才愣愣地接收到,跟随南芝走到后堂。
“南芝姑娘,你要做什么?”他问。
“整些李子给大人提提神。”他昨天怎么说也算救了她一次。反正东西也是他买的,作为下属,帮点忙也是应该的。
南芝一路进了厨房,翻出那布袋的青色的李子,清洗,改刀,浸盐水一气呵成,看呆了段副手。
段副手愣愣地看着她将晃匀的盐渍青李递到自己手上,不解:“这是能吃?”
他可没忘记昨天他主子咬一口的表情。
“怎么不能吃。”南芝没好气地拿起签子戳了一个塞嘴里。她把东西放段从星手上,随口说了句,“你将东西送过去,他自会吃的。”就朝前院走去。
段从星接过那盘果子,也学着样子拿签子戳了一个,犹豫了许久,还是往嘴中塞去。
“好酸。”他龇牙,但是好像也还能入口?吐掉嘴里的核,段从星又叉起一个往嘴里送去。
太感人了,南芝姑娘一心一意为主子着想,这个主母,他,认了!不过,他有一点不明,南芝跟他主子不是闹掰了?定情信物都已送回。主子早上还说与她没任何关系。
不行,他必须得帮南芝一把!
段从星献宝似的将东西摆上案桌,东方潜头也没抬,闷声问,“什么东西?”
“南芝姑娘送的,说是给主子提提神。”
“嗯。”东方潜闷声回应,闻言抬起脸来,看到青李的一瞬间,人已经清醒了一分。
接过段从星替他串好的李子,直接往口中送去。
“主子,南芝姑娘如此替您着想,要不您还是考虑一下。别那么绝情,拂了人家小姑娘一片心意。当个侧室咱们王府也不是养不起。”附在县令耳边,段从星小声又谄媚地说着。
“嗯。”
东方潜又闷声应了句,等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手上的签子往桌上一立,板正神情,威胁道:“你若不想干了,有的是人要顶替你位置。”
“主子,可……南芝姑娘是个好姑娘,咱不能…”
拍案声响起,下方的人皆是被吓了一跳…尤其是胖知府,一骨碌又从座位上站起来,神情惶恐,站在那儿,跪也不是,坐也不是。
“易子实。”他叫到。“那个女捕快呢?”
被吓到的段从星:?
原来是不满他说让南芝当侧室啊!他懂他懂,以后只认她当王府主母。
没找到沈修明,南芝假装解手完回到位置刚一站好,就听到易公公叫她过去。
等过去那边一站,原本半趴着的人抬起头,问她:“你昨夜,可有遇到什么事?”
南芝想了下,亡魂的事肯定是不能说的,又注意到拼命给她使眼色的段从星,了然。原来是替自己出气来了,看来她这酸李没送错。
“是有一点小事。”她说。
“说。”
“昨夜段副手捡了我的东西不还。”南芝特意挑了件最轻的事来讲。
“还有呢?”他再问,显然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还有……”这回换南芝向段双星投去同情的目光,她小声,“段副手胡乱掰扯我们的关系。”
段从星一直眨着的眼一僵,南芝姑娘她!他这么帮她!她怎么可以全都抖出来了,他完了,他的工钱保不住了。
“呵。”主位上的人冷哼一声,语气冰冷,“难怪段从星你今日如此反常,原是做了坏事,先行转移话题来了。”
“易子实,传下去,段从星月俸减半,罚去当一月捕快。”
段从星:???
“主子,我…我这也是替你们着想,您不等,不能再扣我工钱了啊!”
“再扣,再扣真没了。”他小声嘀咕。
不过为了主子未来的幸福,他的牺牲是值得的!他会继续努力,一定不会让主子真的孤独终老。
等处理完段从星,东方潜又盯着南芝,问,“没遇到别的奇怪的事?”
南芝诚恳点头:“没,什么都没。”
东方潜又狐疑地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