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
之内,本官自是竭力,全力查明缉捕真凶,还存者一个真相,令枉死者瞑目。”那慵懒悠闲的县令大人没等李捕快说完,接住话头,一顿正义凛然的发言,完全将身份挑明摆在李大头跟前。
李大头双眼瞪大,多么感人肺腑的父母官啊!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他挠挠脑袋,瞅了眼屋内忙碌,偶尔探头出来的小丫头。
想不明白,但如果一切为了丫头,那……
他愣愣问了句:“大人你来真的?”
男人手从猫身上收回,环于胸前,眼眸微眯,“身为父母官,查悬案,提携优秀下属,有问题?”
李大头一瞬间好像懂了,又没有全然明白。他看了看屋内,又看看端坐在老旧凳子上的矜贵男人。
再一挠头,他是不是哪点没听清,怎么,反倒是,成他瞎想了?
“让她不必备茶了,夜里饮茶,恐难成眠。”说着男子站起身,顺了顺衣摆,对那还未理清思绪的男子道,“案件本官自会召人去查,不过事情毕竟久远,明日又是休沐日,你若是得空,聚集一下县衙老人,辛苦回忆回忆当年案情。”
东方潜说完,走的很快。
刚一转身背对过去,他便用那没碰过猫身的手,掩住口鼻,打了个哈欠。
夜已深,乏了。
……
他才刚走,南芝就赶紧从屋内探头出来,看人走远,赶紧出来,抱起惊惧未褪的山猫。
她伸手轻轻抚摸了下还在颤抖的猫身,轻声安慰道,“没事了人走了。”好好一精怪,怕人怕成这样,让人忍俊不禁。
“都说了些什么,非得避着我。”
“查案的事,你一小姑娘……”
“我现在也是捕快,咱们一样的。有线索,你可不能不分享。”
“没有,没有!”李叔动作急切,步履匆匆,收了桌凳,冲还抱着猫的南芝道,“夜里风凉,洁身后赶紧回屋睡觉!”
“好。”
南芝抬眸看那已没入夜色之中的白色身影,俯身又安抚了下黑猫,轻声道,“若你还能口吐人言,应该知道他是什么存在吧。”
……
东方潜刚迈出巷子,便看到左边身侧泥土墙里,镶嵌着一奇怪人影。
看身形,是个老人。
能嵌在墙壁内,应该也不是个人。东方潜停下脚步,掩唇轻送了口气,饶有兴致看那怪老人眸底新奇,穿着吉服,在那前前后后地玩着穿墙之术。
也不知是玩腻了还是察觉危机靠近。
那新死亡魂就着卡在墙壁之中,颤颤巍巍扭头,与他对上眼神。
“县…县令大人。”老亡魂两股战战,哆嗦着就弯膝要拜。
东方潜好奇心起,上前两步,等靠近了,发现这人竟怕他怕成这样。
整个魂体都在颤动,随时有不稳定,要飘散的趋势。
“不必怕我,本官随和。”随口一安慰,应是无效用,老人惊惧不退,头埋的更低了。
东方潜觉得无趣,随口道,“老人,你姓甚名谁,几时亡故,为何还滞留人间,不去往生。”
老人本是个新死亡魂,怎么能知这些,只能忍着从灵魂深处带来的惧意,磕磕绊绊解释道,“老…老头我叫田有为,怀南本地人,今年七十有三,刚断气闭眼,就成了现在这模样,就……就遇到了大人您。”
“哦?那断的气,那你认识本官?”
老人不敢抬头,只敢低语,“没见过,听家里孩子说,大人威严无双,俊美挺拔,全怀南县都找不出第二个。老头我猜您……您就是县令大人。”
“嗯。”
微微颔首,东方潜想到自己那从未付诸行动,又总是随身携带着的卷轴。掏出一看,原本增长至一千多的功德,被他换了那套晶莹玉床,只剩下区区十四之数。
“你说你名田有为?”
“是的,大人。”
兴致缺缺,写下那三字。东方潜惊奇地看到一道蜿蜒曲折的道路从暗处铺延而来。
这应该就是卷轴上面记载的冥途,还有那盛开在冥途两侧的玄冥花。
老人应是土里庄稼汉,半辈子没见过官,心底恐惧,一直都未曾抬头看一眼。
他无奈提了句:“老人,你可以去投胎了。”
等老人拘谨满走,彻底消失在冥途末路,东方潜看着上面变成十五的功德数,并不觉得欣喜。
还没自然增长的多,靠这引渡亡魂,不行。
暗自在心底定了位,他抬起脚步,往县衙回去。
……
临睡前,南芝又拿出那莫名没掉积分的协议卷轴,翻看了一番,不由觉得没趣。
忙活两个月的成果,一遭归于无,实在让人难以释怀。
正在这时,她看到卷轴之上,泛起淡淡的金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