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炉
大名府一枝花辛夫人要成婚了,这个消息一出来,毫不夸张的说,让整个大名府城都为之震动,公子老爷们酒楼买醉,夫人小姐妹又是庆幸又是可惜,像辛夫人这样天仙似的美人,谁来配她都是差一截的,平头百姓则又多了一项谈资。
直到王家大张旗鼓的去辛家提亲,才知道摘下娇花的人是行鹫客,那个不修边幅的大胡子。
辛家是知晓行鹫客大名的,也见过他的人,早在芝庭同他说要嫁给这个道士的时候,辛老爷还再三劝女儿,不要轻易下决定,虽然行鹫客有钱有名,但是辛家不差钱不差名,自然不愿意自己含辛茹苦养育的名花被深山老林来的大野猪拱了去。
“芝庭,辛家能养你一辈子,嫁人的事,不比寻常,你不要冲动”辛老爷苦口婆心,辛夫人在一旁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芝庭看着双亲担忧的样子,头疼的厉害。
“我的儿,那姓王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满城的青年才俊任你挑,你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事实上王裕嘉有很认真的在打理他的胡子,有些人甚至以自己的长髯为豪,只是和芝庭一比难免显得有些老气,再加上他常年窝在深山老林炼丹,不见天日,脸色十分苍白,在旁人看来他有些阴气沉沉的,性格也不讨喜,高傲刻薄,总之,王裕嘉被挑了一地的毛病。
芝庭想说他现在把胡子剃了,而且年纪也不大,但是辛老爷和辛夫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觉得天都塌了。
王裕嘉来提亲的那天,辛家上下没一副笑脸,气氛很是冰冷。
辛家的待客厅,王家人宽袍大袖,风度翩翩,其中一个英俊挺拔的青年格外显眼,往日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他此刻对着自家未来的岳父岳母笑得格外灿烂。
辛老爷和辛夫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俊美的青年是那个常年一身道袍,胡子比他还长的行鹫客,辛家人都暗地里松了口气,这样有钱有名有貌的有为青年才能勉强够配他家的倾国名花。
辛老爷冷冰冰的面孔终于有了笑意,大厅的气氛顿时快活起来,王家人甚至还拿出辛老爷早年的文章当堂吹捧了一番,这可就搔到了文人的痒处,辛老爷很是得意,谦虚到“王兄客气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哈哈哈”
顺便还不忘肯定一下王裕嘉,算是表达了自己对这个未来女婿的认同“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现在谁不知道贤侄是楼观道高徒,有名的炼丹大家,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啊”
总之,这场婚事算是订下了,婚期就在今年下旬,还有五个月的时间。
王裕嘉一改往日的冷漠,不仅时常给芝庭送珠宝首饰,还不忘给辛老爷送名家字画,给辛夫人送养颜的膏药,辛老爷对他也不再仅仅是表面客套,觉得这个准女婿还是很不错的。
自从订了婚期,芝庭便搬回辛府待嫁。
深夜,王裕嘉熟门熟路的摸到芝庭的闺房,芝庭早已见怪不怪了,这男人不过一两天就将辛府的布局摸透了,很是有些做刺客的天赋。
夜深人静,准备就寝的美人松松垮垮的穿着素色的里衣,乌黑的头发茂密柔顺,肌肤莹润生光,看起来就香喷喷的一团。
王裕嘉急不可耐的脱了自己的外衣钻到被窝里,紧紧的抱着人,在美人发间深吸一口气,果然,馥郁的香气侵袭而来。
“放开些,我喘不过气了”芝庭拉扯着他的衣摆,想将人拉远些。
王裕嘉稍稍放开了一些,把她圈在怀里“换香膏了吗,怎么和以前不一样”
“没有,还是以前的”
“是吗,我尝尝看”说完就在人身上四处吮吻着,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的东西,啧啧作响,留下一片粘腻的痕迹,芝庭难耐的喘息着,任由他更深入的动作。
王家和辛家在大名府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所以两人的婚礼很隆重,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年轻俊美,仪表堂堂,围观的百姓震惊于婚礼盛大见到新郎官又是一阵惊呼。
“这是行鹫客,他不是个大胡子吗?”
“这剃了胡子还真是不敢认”
行鹫客大胡子的形象在大名府早就深入人心了,当初婚讯传开,有不少自诩相貌堂堂的公子哥暗地里愤愤不平,觉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王裕嘉自然感受到了不少嫉妒羡慕的目光,这让他更得意了,像只打了胜战的公鸡,对包含各种情绪的注视坦然受之。
心爱的人就在身后,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这怎么能不得意呢。
洞房花烛,芝庭凤冠霞帔静静坐在那里,唇上的口脂和嫁衣一样红艳艳的,越显得头发墨黑,肌肤玉白,艳的勾人。
王裕嘉爱极了她的口脂,覆上红唇,像是含住了一片花瓣,馨香,水润,柔嫩,舍不得放开。
后半夜,烛泪都流尽了,屋里暧昧的声响还在断断续续。
“我好困,别动我了”美人轻轻啜泣起来,无力承受。
王裕嘉爱怜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