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晓宇
曾义翔是一个小公司的职员,月入不过3000,与其他同事对比少了很多,对于曾经犯过事的他来说…他已经很满足了。这座城市消费也不高,除了日常开销也能攒下一些钱。
五一假期对他来说除了睡觉之外就是拉几个兄弟朋友喝酒,这半年多以来他一直都有一桩心事想去了结,去A市看看曾经的弟弟。晚上回到租房他就群发消息说明天要去A市任何活动不必叫带上他。
第二天一早曾义翔就搭乘班车出发,路上想了很多,4年没见的他是否记得自己?这些年他和爷爷过的好不好?他是否也同其他孩子一样在教室读书?那一年曾义翔20岁,弟弟8岁。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来到了这个是熟非熟的地方,敲了几下门并没有得到回应。他趴在窗户上看到屋内布满了灰尘,心瞬间凉了半截。难道白跑了?他就近在商店买了一小罐啤酒然后坐在屋外的石凳上苦想着怎样才能找到弟弟。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傍晚,依旧没有任何头绪,过去这么多年周围早已物是人非,曾义翔无奈叹了口气,几年前分别的那一天,那小身体就像泥鳅一样拼命挣扎,弟弟哭着喊着捶打着警察叔叔求他们放过哥哥,哥哥在被带上警车的那一刻弟弟也累了,他挣脱警察的束缚,无力地坐在地上,大声喊道着:“哥,我等你回来,我就这里等你,你一定要来找我。”
这时候,远处来了一个少年,头戴蓝色鸭舌帽,身着黑色条纹短袖和深褐色7分短裤,曾义翔心跳明显加速,“晓宇?”他缓缓起身,少年的脚步越来越快,同时眼睛微微泛红。曾义翔大喊一声:“晓宇,是你吗?”少年一把抱住眼前这个人。看着泣不成声的晓宇,曾义翔也跟着哭了。他们就这样抱着谁都没有说话,害怕松开再也看不到了。许久后曾义翔轻轻推开少年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用手擦拭着少年的眼泪。少年的情绪仍然有些激动用手捶打着曾义翔,说道:“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好累,我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弟弟了。”曾义翔任他这样敲打着任他这样发泄。平静了一会,曾义翔说了第一句话:“这么热的天带帽子干什么,来,摘掉,”晓宇说道:“哥,以后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一个人了。”曾义翔听后有些诧异,难道爷爷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那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一开始他们要带我去福利院,可是我死活不去,我知道要是我去了就等不到哥哥。放假的时候就去老师家里或者去王爷爷家。”
“晓宇,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哥哥为了我才是苦”
“你吃饭没有?哥带你去吃饭。”
他们来到了一家快餐店,点了3个菜,一份酸辣鸡杂一份爆炒猪肝一份三鲜汤,这些都是晓宇的喜欢的菜。“哥,你知道嘛,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看看,看你有没有回来,今天终于看到你了。”曾义翔说:“明天带你M市,哥哥工作的地方玩,去不去?”晓宇点了点头,突然他被呛到了,这个鸡杂还是太辣了,曾义翔立马端来一碗水喂着他喝又顺顺他的胸部,“现在是大孩子了,吃饭还这么急躁,喝点汤。”说着又舀了一碗汤放在面前,只见晓宇张着嘴:“哥,喂我,”曾义翔一手打在晓宇的嘴上:“自己吃,都多大了。”说着又回到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吃过饭已经7点钟多了,曾义翔让晓宇先回去而自己要找一家小旅馆住下,晓宇有些不乐意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弹,曾义翔只能无奈的说:“行,我和你去王爷爷家说一声。”晓宇立马笑起来拉着曾义翔的手。
一大一小走在路灯在,这一天,他们等了太久太久了。修长的影子让两兄弟显得格外孤独。他没有依靠,他也没有依靠,而他们现在都有了依靠。从爷爷离世那一刻起,少年便知道他的世界只剩下一个人了,那个人是自己世界里的小太阳,那个人总是语重心长的说,以后别学哥哥,要做一个好孩子。
王爷爷和晓宇的爷爷是堂兄弟关系,爷爷临终前哭着把晓宇托付给兄长。爷爷去世后,王爷爷通过政府机构替晓宇申请到了低保以及福利机构的资助,完全能够应付晓宇的日常开销。在学校班主任给予晓宇最大的帮助,节假日也会带着晓宇回自己家住上一宿。
“王爷爷,我回来了。”
在内屋看电视的王爷爷闻声出来,一脸严肃言语之中尽是责备:“这么晚才回来,又跑老屋去干什么,吃饭没有。”晓宇牵着曾义翔的手来到王爷爷跟前,笑嘻嘻的说:“王爷爷,这是我哥哥,他今天回来了,我也吃过饭了。”曾义翔礼貌性打了声招呼 ,王爷爷说:“噢、噢 ,你就是晓宇说的哥哥啊,我以前听晓宇他爷爷说过,什么时候出来的。”曾义翔被问的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只能傻笑着说:“呵呵,半年了。”晓宇对王爷爷说明了一些基本情况后没等王爷爷开口他就欢快跑去房间收拾书包。这时候王爷爷招呼曾义翔坐下,聊起了一些家常
“之前我听孩子爷爷说孩子挺依赖你的。”
“以前的一些事就算了吧,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晓宇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