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司
洛温溪挣扎着从他怀中爬出来。
怀中柔软触觉突然消失,沈亓城有些怀念捻了捻手,心中空落落的,有些不太适应。
“先将伤口处理了。”洛温溪从小抽屉内拿出伤药和纱布,眉眼淡淡有些别扭的担心。
沈亓城心中突然被撞击,似乎被棉花填满了,温暖中有着涨涨的感觉。
“伸手。”看着毫无反应之人,洛温溪脸上多了些不耐烦。
呆愣愣伸出受伤的胳膊,看着洛温溪低头认真处理伤口。
低垂的眉眼,完美的侧脸上满是专注,目光盯着他的伤口,眉头虽然皱着,手上动作却意外轻柔。
沈亓城着迷的望着洛温溪,如今他什么都不去思考,眼中只有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人。
将伤口绑好,洛温溪朝着还在发呆的沈亓城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几分不满:“连伤口都不会处理,还真是愚蠢。”
沈亓城也不反驳,反而将人捞在自己怀中,唇角带着满足笑意,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闭着眼睛。
在沈亓城看不到角落中,洛温溪脸上表情变成疑惑。
刚才包扎伤口那一刻,那个场景,异常熟悉,她似乎很早就做过这些。
但在她记忆中,她从未触碰过这些东西,怎么会给别人包扎伤口?
等到沈亓城将自己送回聚香楼,回到自己房间看到像主人一样坐在那里喝着酒的两人。
洛温溪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虚假笑容,皮笑肉不笑站在两人面前。
“温溪回来了,喝一杯?”安璇彤迷迷糊糊看到洛温溪,摇摇晃晃举起酒杯,声音黏黏糊糊模糊不清。
“你自己喝。”洛温溪坐了下来,虽然是和安璇彤说话,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叶睿。
叶睿讪讪笑着,脸上带着些许讨好。
“伤口怎么样?”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应该没什么大碍。”洛温溪白了叶睿一眼,没好气的说。
叶睿也不像平日里插科打诨那样,反而有一些心虚和自责。
“不过,我看他还是挺在意你的。”他移动凳子,离洛温溪更近一点,转移话题。
“你就这样混进侯府,获得情报,顺便看看能不能把那几个给捞出来。”他趴在桌子上,拨弄着酒杯。
听到他提议,安璇彤不过脑子,两手分别举起一个酒杯,碰了一下:“对,说的好!”
“一边玩去。”洛温溪一巴掌拍在她头上。
安璇彤缩了缩头,护住自己一瓶酒,继续喝。
“照你这样说,我直接利用那个皇子不成了。”洛温溪转动着桌子上杯子,眼皮微垂。
“那不一样,沈亓城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但那个皇子是真的废物。”叶睿一口否决了。
“你别看如今沈亓城什么都不管,兵权也上交了,但如果他想反,那些士兵一定会跟着他反。”
“再说,你原本不就是这样打算的吗?”叶睿喝了口酒,正经不过两秒过去和安璇彤抢酒喝。
洛温溪胳膊搭在桌子上,背部还有些隐隐作疼,脸上带着笑容意味深长。
“怎么回事?”回到府中,沈亓城收起面对洛温溪柔情惬意,声音冷漠像淬了冰。
“属下无能。”沈九没有多余解释,利落承认自己错误,能力不足。
“当初你怎么发誓的?”沈亓城转过身,看向沈九。
没人知道他是多么很沈九这张脸,也没人知道他有多么羡慕眼前这个人。
“属下誓死保护夫人。”说完这句话沈九沉默两秒才继续说:“永不和夫人产生不必要接触。”
“夫人在意你,我才留你一命。”沈亓城神色淡漠,“去影月司领罚。”
“是。”沈九低头领命,右手死死握着一枚耳饰。
沈亓城松开手,手心因为隐忍被掐出一片片月牙形伤口,渗着丝丝血迹。
“影月司暗卫一旦产生感情什么后果?”沈亓城靠在椅背上,语气淡然,像是随口问。
“死。”沈大跪在他身边,恭敬回答。
“不要为难我的人。”一个声音从外面响起,随着声音落下,一个粉衣女子出现在这里。
“你影月司都是我的,人自然也是我的。”沈亓城抬眸看了过去,目光中带着压迫感。
“一个两个都不听,感情这种东西根本不应该存在。”女子目光从他手上略过,唇角泛起一片嘲讽。
沈亓城挥了挥手,沈大隐身退下,空气恢复平淡。
“影月司已经成熟了,我也该走了。”女子这才说出来自己来此目的。
“白素,你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沈亓城目光很真诚。
“沈亓城,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白素目光带笑,缓缓说出。
话语说出口瞬间,她紧紧盯着沈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