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行动
“叶睿,你帮我这一次。”安璇彤看着叶睿,眼中带着祈求。
“洛温溪呢?你让她和我说。”叶睿懒懒散散靠在墙上,听到她的话微微抬眸。
“她在侯府,帮我拖住沈亓城。”说起这话,安璇彤有一瞬间的心虚。
“你糊涂她怎么也这么冲动?”叶睿站直身体,边抱怨边整理护腕。
他看向还在发呆的安璇彤,嫌弃的催促:“愣着干什么?走啊!”
“啊……哦……好!”安璇彤手忙脚乱的去拿东西。
“几个人?”叶睿看着有些暗的天,将短刀塞进护腕中。
“三个。”安璇彤将刀塞进腰封中,在收拾间隙说。
“我们两个人去救三个?”叶睿收拾刀具的手一顿,有些不可置信转过头。
“只是关在大牢中,应该不会有重的伤。”安璇彤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你最好是。”叶睿咬牙切齿说完,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安璇彤披上黑衣,也从窗口一跃而下。
正在享受沈亓城服务的洛温溪眉心不安的跳了跳。
跟着来的小厮从外面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两句。
“西湖醋鱼,你尝尝。”沈亓城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在洛温溪盘中。
洛温溪从心底蔓延慌张,她摇了摇头,将筷子放在面前,不再动筷。
“饭菜不合心意?”看到洛温溪不耐烦神色,沈亓城也放下筷子,面露忧虑。
“没胃口。”洛温溪神色淡淡的。
胸口像被大石头压着,闷闷的喘不过来气,心底忧虑不断放大,让她心情格外烦躁。
她细眉微微皱起,脸色显得不太好看。
“出去转转?”沈亓城唇角带着温和笑容,声音如春风般扫去心中阴霾。
洛温溪微微颔首,走到了外面。
外面天色蒙蒙黑,灯笼早已点燃挂上。
夜空中点亮着几颗星星,太阳隐了下去,月亮刚刚升起一角。
微风吹拂,撩起她的发丝和裙边。
夜晚有些冷,洛温溪揉了揉发凉的胳膊。
一件貂皮大衣从身后披了过来。
洛温溪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着逐渐升起的月亮,她眉宇渐渐松开。
“以前我最喜欢看月亮,晚上月光照射进来的光,柔美温和。”他声音不疾不徐缓缓流出。
“我不喜欢夜晚,夜晚太安静了。”靠在栏杆上,或许是氛围太过美好,或许是景色太过安逸,她鲜少表明自己的喜恶。
沈亓城站在她身侧,与她一同看着天上圆月。
唇角带着一抹浅笑,声音在这种环境下不自觉变轻:“以后我陪着你,就不会孤独了。”
洛温溪双手搭在栏杆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而内心则在祈祷着安璇彤他们能够安全回来。
微风吹过,两人发丝交缠,不分你我。
白素坐在屋内,喝了一口酒看向外面。
“师娘不是死了吗?现在怎么又……”季子宸也看向两人。
两人身影在月光下,镀上一层淡白色光芒,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看上去格外登对,犹如降在凡间的神邸。
“谁说她死了?”白素唇角微微勾起。
季子宸似乎从白素口中听出了嘲讽意味,他愣了一下继续说:“如果师娘当初没……老师怎么日日买醉?”
他自然而然跳过了那个敏感字。
“专情之人爱上多情之人,自怨自怜罢了。”白素收回目光,整个人湮在黑暗中。
烛光映在她半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显得有些冷漠。
季子宸也不意外,在他看来白素本就神神叨叨的。
“回去了。”白素将杯中酒喝完,转转悠悠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季子宸喝了一口酒,脸上带着迷茫。
他不傻,能知道今天氛围不对。
但每个人都有心事,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又插不上手。”季子宸叹了一口气,不再执着于此。
潜入大理寺监牢里的两人,正大摇大摆在里面寻找人。
完全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
相比于安璇彤认真搜寻的样子,叶睿则表现的轻松自在。
他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准确来说,他并不是顾默的人。
他能来这里只是基于和洛温溪的私交,其余的他不插手。
“汪疃……”安璇彤边在阴暗的牢房中寻找,边小声喊。
牢房中潮湿阴暗,没有灯光,外面的月光照耀进来,带来一丝丝亮光,却并不起什么作用。
老鼠,蟑螂,壁虎,蜈蚣在黑暗中爬来爬去。
老鼠不断发出叽叽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