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疃
拿出来一封信,递给了他。
“她知道你不会信我。”洛温溪在汪疃疑惑的目光下耸了耸肩。
“不过,我更好奇的时候,你在大理寺到底说了什么?”
在汪疃将信看完后,洛温溪全然不顾汪疃有些失控的情绪,忽略他发红的眼眶,直奔正题。
“我什么都没说。”汪疃缓缓摇头,被水滋润你过得嗓子虽然已经不再嘶哑难听,但还有一些沙哑。
长时间没有说话让他嗓子有些紧绷,或许又因为那封信的缘故,让他发声更加困难。
“我们得到消息,说叛军开口了,这也是安璇彤为什么不顾安危,不择手段也要将你们救出来的原因。”
洛温溪声音淡然,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
在这一刻,她不是谁的朋友,谁的亲人,只是一个想要找出真相的人。
一个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的人。
“不可能!”汪疃声音猛地拔高,他身体随着声音发出动作,扯住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尽管大声说话,到时候我们一起被抓走。”
洛温溪表情未变,她手指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脸色冷淡,完全没有将他刚才发出的动静当回事。
“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到时候我说出一些什么——”
“比如你们的身份,安璇彤的藏身之处……这样就不好了。”
她声音悠悠的,像是山涧的清泉,带着独特的空灵感。
明明是好听的声音,带着独特的安抚人心的意味,却偏偏用来说着威胁人的话语。
汪疃听到后,立刻闭上了嘴,不再乱动。
哪怕安璇彤信里面说了可以相信眼前这个人,但凭借着她刚才的话语,都让他心中又升起了防备。
“现在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洛温溪耸了耸肩,看着他,很无奈说出了事实,“这样我们之间很难合作。”
“没有信任,你也不会在这久待,我也不想让你惹出事情,总之,这种互相怀疑的态度会让我们缺乏信任。”
洛温溪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汪疃,只是淡淡的开口。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将所有事情摊开了说明白,说清楚。
不然,这种互相缺乏信任的态度后续会引发更多的矛盾和问题。
“自我介绍一下,洛温溪,主要是在京城活动,为后续打基础。”洛温溪说着拿出一个腰牌。
黑色的腰牌上面是烫金字体,上面还有一个栩栩如生的图画。
看到这个腰牌后,汪疃瞳孔放大,不敢相信在眼中不断游走。
“在京城,你们都要听令与我。”她收起腰牌,将腰牌细心放好,才看向汪疃,“你们应该收到过这个命令。”
汪疃点了点头,认同的洛温溪的话。
“你有什么要问的?”汪疃已经相信了洛温溪的身份。
这个腰牌,这个命令是顾默亲自下的,并没有太多的人知道。
所以,能够被骗或者腰牌被利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再加上安璇彤的信和自己如今的处境,他是相信洛温溪的身份。
但,很显然,洛温溪并不相信自己的身份。
叛变,自己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证明。
“我需要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大理寺说了什么?为什么季子宸会说你招供了?”洛温溪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是觉得沈亓城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欺骗自己的,但是,眼前这个人,安璇彤也是口口声声说不会叛变。
更何况,汪疃和安璇彤的感情一向很好,为了安璇彤的安全,他应该也不会出卖她们。
所以,问题到底出在了那里。
洛温溪完全没有头绪。
大理寺那边的信息如果是错误的,沈亓城为什么会骗自己?
这个话题并不是她向沈亓城打听的,而是沈亓城自己说的。
那沈亓城完全没有必要提及此事,但是既然提及到了,就不会拿谎话骗她。
毕竟,骗她并没有任何好处。
汪疃简单的将在大理寺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顺便将季子宸做假的供纸这件事情也说了出来。
“我当时也不明白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汪疃因为受伤的缘故,再加上害怕被发现,声音压的很低。
再加上他原本就嘶哑的声音,显得更加让人难以辨别。
“虚假证词……”洛温溪喃喃自语。
这几个字在她口中千回百转,像是赋予了感情。
“审问我们的事季子宸,不过总有一个被称作童大人的,他和季子宸似乎不合。”回忆起来,汪疃想起迷迷糊糊中总会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