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
司黎站在门口,戴上墨镜,无语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她跟谁乱搞啊,家里那一个她现在都喂不饱了。狗男人每天看她的眼神,饿得都快冒绿光了。
“走了啊。”她还是赶紧回家补觉吧,过些天见大导,状态得保持住。
就在快走到楼下时,司黎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见前面那三个A,心里有点惊讶。他这么快就忙完了?该不会就守在门口吧?
这可是她大本营,周围暗处不知道多少台照相机盯着呢。
她没敢出去,先找了个角落接起来。
“阿黎,你忙完了吗?”电话那边,男人声音也有些许疲惫,“我让司机去接你,你来陪我一会儿好不好?现在公司人少。我很快就结束了。”
司黎咬着嘴唇,犹豫了下,还是说:“我开车来的。穿高跟鞋太累,我先回家了,家里等你。”
“嗯,也好。”对面也不坚持,还叮嘱她,“累了就早点休息。别等我。”
司黎低头,抿起唇角,露出一抹不自知的笑,刻意捏着嗓子跟他说:“江总,我先回去给你暖被窝。你记得早点回来哦。”
男人在电话里低笑两声,“好。我尽快,一个小时就回。”
“嗯。我等你。”
挂断电话,司黎拎包朝停车场走去,不知为何,脚步轻快了不少,嘴里也不禁哼起歌来,“当潮流爱新鲜/当旁人爱标签...”
幸得伴着你我,是窝心的自然。
*
汪作宾导演又要筹备新电影的消息在圈内不胫而走。
不少消息灵通的演员都闻风而动,哪怕剧本都还没着落,但这饼光闻味儿就够香的了。
而且“摩拳擦掌”的演员里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实力派的。因为汪导选人有不成文的要求,首先就是必须拿过演技方面的奖,这是入门槛;其次就是要能“吃苦耐劳”。
不过,他所说的“苦”,可不是摔胳膊断腿的那种皮.肉之苦,而是演技反复被“鞭.挞”与“怀疑”的精神“折磨”。
据说汪导拍戏,都是前一天给演员发第二天的台词,完整的剧本也看不到,就是告诉你场景,然后就开始演。演到他觉得OK就过。所以几十遍,还是上百遍都说不准。
之前司黎合作过的周令辉,周影帝就曾在领奖的时候说过,能拍汪导的电影很荣幸,但他此生绝对不会拍第二部。他是真得怕自己会进精神病院。
和汪导合作过的女演员更是像莫名背负了某种“诅咒”似的,拍完后,自身的人生经历会和角色有一部分重合。尤其是早年间一位香港女演员,在他的戏里拍过被火毁容的角色,结果真人也是因家中煤气爆炸火势太突然、没逃出来去世的。
所以江湖传言说这位导演片子能火都是因为用女演员“作祭”。
不过,传言听听就算了,一个演员一生要演不少角色呢,细细翻总能找出一些“蹊跷”。
司黎更不信这些邪,她小时候在梨园“规矩”更多。比如朱笔不落地,丑角首笔勾脸,还有旦角不能坐衣箱,说是里面有“王衣”,“阴.人”坐犯忌讳。
后来她长大了再一思量,这不就是旧.社会贬低女性嘛,是一种歧视观念方方面面地渗透到各行各业罢了。
再说了,汪导的电影每一部都能捧出影后影帝,而且上不封顶,拍一部没准儿够吃一辈子的。
在绝对的荣誉面前,大家都主动选择了信仰科学。
实在不行...就拍完去庙里进香嘛,所谓穷算命、富烧香,都不过是求个心安理得。
因此当初消息一传进耳朵里,司黎就和胡珍商量了,找找门道,最好是能和汪导吃个饭。甭管他是今年拍、还是后年拍,只要她还没死,都得尽力争取一下这个机会。
最后,这个机会也争取到了,就在除夕前三天。
只不过一推包厢门,司黎愣了...胡珍这找的是什么门道啊。
包厢内加上她一共四位女演员,都是近三年的影后视后。青衣花旦聚一块了。
看样子,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大家凑一路去了。
得,也别管是群英会,还是鸿门宴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近些年花路正鼎盛的司黎礼貌地弯弯腰,走进门,满脸笑容地对着最右边的女演员先问好,“姐,我们有段时间不见了啊!”
“您越来越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