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之后
的决绝,他现在更像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丑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们要我怎么做都可以啊!我只是一时被钱财蒙了眼!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二皇子您会亲自来的!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所有的辩解都如笑话一般无力。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咬着牙犹豫不决说出那句话的,他也要为他说出的话负责任,今天是温南箫来了,他才因为污蔑三皇子要被砍头,可如果他没来呢?按照流言的发展,要被砍头的是不是就是无辜的顾府一家?
一想到如此,一股浊气涌上温南箫的胸腔,他顿时觉得心跳如雷,喉咙间干涩不已。偏偏,这个罔顾人命只为钱财的人,现在却为了自己的那条命对温南箫卑躬屈膝,出声讨饶,何其可笑!
温南箫的手止不住的在发抖,他现在恨不得一拳打在吴勇卑劣无耻的脸上。
温南箫深吸一口气:“叫你在顾府大门闹事的是谁?”
吴勇赶紧如实回答:“虽然我本来就是要去顾府讨个说法的,但是我刚走到顾府附近,就看见有个人蹲在顾府门前那棵大树的树枝上,虽然他躲的很隐秘,但是因为我眼睛比较好使,所以看见了他。”
田谧无语,他在歌功颂德吗?
“没人问你这个。”她说。
吴勇接着道:“然后我不小心和他对上眼了,我本来想逃走,但是被他抓住了,他就勒令我,叫我必须把杀害王县令的帽子往顾老爷身上扣,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是谁来阻拦都必须那样做。他说,我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违背他而被他杀死,一条是按他说的做,然后获得一笔丰厚的财产。
这,任谁都会选择第二条路吧。”
温南箫接着问:“那个人,具体的样子,你还记得吗?例如他多高,身形是胖是瘦?”
吴勇道:“他比我高,身高看着大概……八尺左右,挺瘦的,不胖,声线很低,虽然遮着脸,但是只遮了上半张脸,下半张脸是个尖下巴,嘴唇挺薄的。”
八尺……杀害官员们的杀手的身高也是八尺左右……
温南箫沉默了一阵,而后开口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杖刑一百五十杖,你可服气?”
吴勇闻声色变,一百五十杖,该有多疼?他不敢去想,这一杖一杖,怕是要打的人魂飞魄散,但再如何痛,再如何狠,他都顾不得了,只道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命,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连忙哭着谢温南箫:“服的,服的!多谢二皇子开恩!多谢二皇子开恩啊!”
吴勇是松了一口气了,顾卿卿和温南箫却紧绷了起来,为何这命案的杀手和指使吴勇的神秘人都是八尺左右的身高?是巧合吗?为何偏偏要嫁祸给顾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谁在谋划?幕后主使到底意欲何为?顾卿卿想不通,太过薄弱的线索像是细碎的蜘蛛丝,怎么也拼凑不出来一个完整的蜘蛛网。
一丝倦色爬上顾卿卿细嫩的脸庞,她皱着眉扶了扶额。温南箫不忍心看到她这副模样,扶着她走出去了。屋外的空气虽然比屋内的冷,却胜在舒适清新,审讯室里一股子发霉的味道,熏得她头疼。冷风顺着鼻腔进入肺腑,顾卿卿一下子精神多了。
田谧问道:“接下来呢?那个黑衣人我们是不是要找到他?”
温南箫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已经叫他们去找黑衣蒙面人了,我们只能等搜查结果了。”
目前敌暗我明,我方一举一动说不定就在敌人的预料内,又或者说,说不定,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有所察觉,一切都说不定。我们只能谨慎再谨慎,守株待兔,等待敌人漏出破绽的那一刻。
审讯完吴勇的那天晚上,月黑风高,吴勇正笑嘻嘻的拿着刚从赌坊赌来的钱,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他刚转弯走进一道小巷里,眼前就不知道从哪里跳下来两个蒙面的黑衣人。吴勇大惊失色,话都说不利索:“你们,你们是,是谁?难不成,你们,你们和那个黑衣人是一伙?你们想干嘛!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啊!”
那两人完全不理会吴勇的喊叫,拿起匕首就往吴勇身上刺,吴勇吓得往后退后了几步,黑衣人欲抓住他,却不料一个吴勇一个转身,身后出现了一袭深蓝色衣裳的人。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攻向吴勇,一个刺向温南箫。温南箫擒住了那人都手,把他手往下一折,咔嚓一声,骨头分离,他又踢向那人的膝盖,在他脖颈后一敲,那人跪倒在地,昏了过去。另一边,吴勇一边胡乱的大喊着,一边巧妙的躲过了黑衣人的攻击,这黑衣人只顾着要擒住吴勇,又被吴勇次次躲开而恼怒了起来,注意力全部的放在了吴勇身上,全然不知身后的状况。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温南箫敲晕了。
“吴勇”轻叹一声,道:“哥,你真狠心,叫我干这么危险的事,我好几次差点丧命了。”
温南箫无语的看着他。
此时“吴勇”摘下附着在脸上的面具,漏出他本来的面貌,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