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
果干,豪迈道,“很好吃的,送你。”
萧檀看着眼前的精美果盘,忽然想起,以前她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离开那条巷子时并未带上。
翠屏在一旁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出声阻止。
......
回到房里,看着房中顺眼舒心的摆设,萧檀心情大好。
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这般把握他的喜好。
放下手中寒气尚未退去的信纸,修长手指轻捏一颗散发着清幽香味的棕黄果干,扔进嘴里。
双齿相合,他怔愣住。
一个难以言语的古怪味道从口腔散开,让人无所适从。
他剑眉紧皱,眼神复杂看向桌上精致果盘里的棕黄色果干。
半晌,依旧慢斯条理嚼了起来。
眼中笑意大盛,却不达眼底。
日晴,阳光散向一片白皑皑。
年府小儿小女外出尚未回家,此去年家本家仅三人,却足足用了八辆马车。
其中五辆属年似锦。
年似锦体寒,冬日甚少出门。
如今一出便是赶一日的路程,为了让体弱多病的她能够一路舒适,所需之物极多。
年家人收拾了许久,才勉强觉得东西带得差不多。
一切的准备都还算顺利。
唯一的曲折便是萧檀容貌过于出色,引起了年老爷和年夫人的注意,询问了几句,被年似锦模糊其词蒙混了过去。
浓雾挡住了西斜的太阳,天色暗沉。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千山城年家,年家大门两个石狮子威猛逼真。
朱红高门缓缓打开,门内巍峨富庶景色并不陌生。
在现实,她极少到年家本家。
然而,在梦中整整寄居了两年。
记忆逐渐勾勒清晰,在这里的憋屈无助、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历历在目。
眼眶不自觉红了一圈。
年夫人察觉,连忙轻轻搂住年似锦,着急问道,“锦锦,这是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满怀关切的熟悉声音破碎了那层阴霾,手上的温暖让她回过神来。
她稳住哽咽的声音道,“有点累了。”
轻轻的一句话让一行人炸开了锅,动作加快起来,旨在速战速决,尽快安顿。
年府本家前来接应的,是一个年过半百,贼眉鼠眼的男人,自称秦管家。
一路上还敲打了他们一番,话里话外认为旁支之女,他们这般做派也太过于张扬。
旁支不止他们一家,其他人皆顺应本家意思带着女眷前来。
他们不好做得太过,以免传出年似锦目无尊长、娇纵自傲等不好的传言,才勉强愿意让她过来。
不说还好,本就因为这次被强行要求前来感到些许不满。
这下一个奴才便敢胆指手画脚,年老爷自认没有本家家底雄厚,但自家也不是任捏的软柿子!
他直白地警告了那人一番,那人表面顺从道歉,却眼风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扫过年似锦。
年似锦感到一阵恶寒,寻不到原因。
“啊——”秦管家痛苦嚎叫一声,捂着眼睛,手中有鲜血汩汩冒出。
周围小厮连忙上前,场面顿时乱做一团。
年老爷让年似锦早早离开这场混乱,回房休息。
后来听说年家本家的人查了,并不知是谁的手笔。
明日是年老爷的生辰宴,不好兴师动众,只能草草了事。
烛火明明灭灭,映在不算宽敞的房内,显得有几分压抑。
今日回忆起的梦境属实影响心情,年似锦心中烦闷,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这时她最想见的,竟然是萧檀。
可他至今未回。
“翠屏。”
“小姐,怎么了?”翠屏披上外袍,匆忙走到床榻边。
“萧..小言呢?”她迷糊得紧,梦里梦外分不太清楚。
翠屏满脸担忧,伸手覆在年似锦额头,她并未发烧,心中稍稍送了一口气,“他还未回来。”
年似锦也不知怎么了,心中相当委屈。
登时眼睛便红了一圈。
翠屏轻轻拍着她肩膀,主仆相识多年,她能感觉到年似锦的惶恐不安,不过不知内里,只当是对于陌生环境的不适,“一会他回来了,我让他进来。”
年似锦平缓了一番哽咽的声音,“嗯。”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传来沉稳熟悉的脚步声。
他回来了。
来人带着满身风霜,眼眸带着不明情绪,眉眼愈发熟悉,些许冷雪融化,在他的衣服上晕开点点深色。
见着来人,年似锦也参不透自己此刻心情,只觉得一股难言委屈漫上心头,嘴一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