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局
他把护腕带上,握着球拍的手还象征性地甩了两下。
夏淮站在中线发球,不过他可没这么好心,他直接把球打入后场。
陈泽余往后撤,打了回去。
夏淮也站到后面,两个人打了两三球就在网前打了起来。
正当夏淮把球挑起来过网的时候他就知道完蛋了。
陈泽余一个斜线把球打到夏淮的另一侧,根本反应不过来,身子刚转一半,球就落地了。
张之江:“一比零。”
“我趣,这个陈泽余真的牛逼。”一些高段的讨论地滔滔不绝。
他们并不是看见夏淮被拿一球而吃惊,而是陈泽余在拿了一球后还笑了一下。
这并不是不能笑,而是在他们看来,陈泽余这个笑完全带有挑衅的意味。
温枝就站在夏淮那边的球场围观,所以陈泽余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温枝。
温枝张开嘴巴,无声地说:“厉害。”
轮到陈泽余发球。
陈泽余想着你让我接球这么“容易”,那我也让你“容易”你一点。
陈泽余球拍轻挥,球就落在了夏淮的网前,不过还没掉下来。
夏淮把球拍了下去。
陈泽余就在球的必经之路上,一个反手把球挡了回去,然后两人又在底线拉扯了几球。
…………
张之江:“二十比二十。”
“陈泽余发球。”
周遭的人越来越多,毕竟都到了二十比二十这个分数上了,陈泽余却越加集中精神。
周围的观众们也会在他们两个发球的时候发出声音来。
“二十一比二十。”
……
“二十一比二十一。”
……
“二十一比二十二。”
……
“二十一比二十三。”
“对局结束,夏淮胜。”
“什么?就打一局?”
“再来几局啊,好歹让我们偷学几招啊。”
“再来打啊陈泽余,别怕呀。”
“以后陈泽余就是我偶像。”
陈泽余拿着温枝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一下脸,声音闷闷地响起:“别啊,高抬我了,下个星期再打,现在真的丢不起脸了。”
“喝点吧,少爷。”
温枝枝丢给陈泽余一瓶冰镇后的矿泉水,陈泽余接到后感觉拧开仰头喝了一口。
不断从杯壁冒出来的小水珠流入陈泽余的手掌,然后在顺着他的手掌一点点滑落,沿着骨骼的方向,流向动脉处。
陈泽余的喉结也随着喝水的吞咽而动。
似乎是感受到他什么。
陈泽余轻轻一瞥,看见站在自己身旁,不坐下来的夏淮。
陈泽余把矿泉水的盖子拧好放在一旁,然后清了清嗓,“学长,你没有水喝要喝吗?你的体力可真好,不像我,都有温枝递给我的水。”
夏淮:……
谢谢,拳头硬了。
说曹操曹操到,温枝手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然后递给了夏淮。
陈泽余:“……”
夏淮挑眉看着陈泽余:“你说什么?”
花孔雀的屏又被迫收了回来。
陈泽余切了一声,坐在板凳上手撑着身体:“学长,你是不是从小练的?”
夏淮因为正在喝水,所以说的话都含糊不清:“嗯,我知道你也是。”
陈泽余了解了之后口没有在说话,谁带你从小联系这种问题,如果夏淮想说的话也挺好,不想说也就算了。
涂秋怼了怼温枝的手臂:“陈泽余怎么还这样,不过我喜欢。”
想当年,陈泽余刚上初中社团课的时候就是第一天挑着他们那个社团最厉害的人去打,然后他就成为了社团里最厉害的人。
不过同期新生里有一个跟陈泽余不相上下的人,他却没有什么兴趣去打,只是安静地看着陈泽余。
“哦,对了,祝融呢?”
“他不在这,他在青恒。”
“哦,青恒。”
“看起来如果幸运的话,陈泽余和他可能能够碰上了。”
“是啊,他们两个可能为此在努力吧。”
涂秋看着陈泽余,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奇温枝到底是怎么睁眼说瞎话的。
她的小心脏不会痛吗?
王铁也在人群里,笑眯眯的看完了一整局。
最基本的练习,往往都需要人们不断的去巩固,就比如现在。
温枝正在练习下盘的稳定性。
陈泽余则在一旁看。
“温枝枝,下午再过来会没力气的。”
“哦。”温枝枝淡淡的回了陈泽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