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毒施灭门计

曹操一扭头，见是个头戴红花的半老徐娘，冷笑道：“就是你这贱妇赚我娘子到此？该杀！”　　飞起一脚踢中那妇人小腹。　　那妇人只感觉肠子都断了，捂着肚子惨嚎。　　曹操又是一脚，正中面门，牙齿不知踢断了多少根。　　那妇人仰面而倒，捂着脸满地打滚。　　原来，这妇人和陆谦合谋，欲要巴结高衙内。　　她利用自己的身份引林娘子到此，使林娘子不曾生疑，为高衙内行方便。　　“贱妇，留你不得！”　　曹操走过去，欲了结她。　　忽听背后一阵风疾，下意识一刀劈出。　　只听噗的一声，鲜血喷溅，一个老头子被劈开了脑袋。　　曹操回头，认出这老头乃是陆谦之父。　　老头手中还举着一根火杖。　　分明是准备从背后偷袭曹操，却被曹操反手杀了。　　陆谦见死了父亲，悲愤欲绝，拼命挣扎，幸亏双手被牛筋捆死，未让他得脱。　　林娘子看着地上死尸，心中害怕，问：“官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曹操心中已有计较，大手轻抚她后背，柔声道：“娘子放心，待为夫略施小计，就带你回家！”　　说罢，单手提起陆谦妻，直奔楼上房间。　　往床上一扔，三两下剥去她衣裤。　　陆谦目眦欲裂，大吼大叫。　　林娘子也是大惊失色。　　却见曹操并未有其他举动，而是抓起地上高衙内尸体，也扔在床上。　　陆谦妻尖叫不已，被高衙内死死压住。　　曹操举刀，用力一捅，将高衙内与陆谦妻穿成了个葫芦。　　两人死在一堆儿。　　曹操走到陆谦面前，冷冷道：“恶贼，这便是你谋害我的报应！”　　故意将刀留在现场。　　拉起娘子，招呼锦儿，从后门离开。　　到家换身干净衣服，算准时间，便又出门朝陆谦家走去。　　路上，频频与街坊邻舍打招呼，神态悠然。　　到陆谦家，故意停顿一下，朝里面张了一眼。　　果然，陆谦红着眼，挥刀冲出，口中大叫：“我杀了你！”　　曹操连忙跑进人群，大叫：“啊呀，这厮干甚么，莫不是疯了么？”　　陆谦追着曹操猛砍，曹操故意往人群里跑。　　那些左邻右舍被陆谦误伤一大片，个个惊叫：“啊呀，陆虞候疯了！见人就杀！”　　街道上顿时乱糟糟，大人跑、小孩哭。　　有邻人央求曹操：“教头一身好武功，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曹操故作纠结，道：“虞候是我兄弟，我怎能……再者，万一伤他性命，我……”　　“那厮疯了也！杀之无罪有功！官府那里，自有我等替教头解脱！”　　众邻舍不由分说，将曹操推了出去。　　陆谦挥刀砍来，口中大叫：“杀了你！”　　曹操险险避过两招，口中喊道：“贤弟，何故乱杀无辜？连我也不认了么？”　　陆谦不答，只顾乱砍。　　街坊邻居个个义愤填膺，都大叫“教头打死他！”、“教头为民除害！”　　曹操再避几招，眼见陆谦攻势愈猛，几近疯狂。　　故意卖个破绽，脚下一绊，将陆谦绊倒在地，飞身一扑，欲要夺刀。　　陆谦使个“地滚刀”，险些砍断曹操双腿。　　曹操飞起一脚，踢断陆谦手腕，那刀呜的一旋，竟斩进陆谦脖子。　　血流满地，陆谦当场身亡。　　“啊呀，我失手也……”　　曹操见陆谦已死，大惊说道。　　周围邻舍纷纷上前劝慰，都道教头为民除害、仗义勇为，堪称侠之大者。　　不出片刻，地保赶来，问明情况，领众人一起进入陆家查看。　　只见陆家死尸遍地，二楼床上更有一对Chi身Luo体的男女死在一堆儿。　　有人认出，那男的是京中有名的“花花太岁”高衙内。　　而那女人，竟是陆虞候之妻。　　于是，众人心中不约而同有了一个推断：　　陆妻与高衙内私通，不巧今日被陆谦撞破，陆谦恼羞成怒，斩杀J夫Y妇并一众随从。陆谦受此剧变，以致心智失常，自灭满门，冲街乱杀，幸遇林教头出手，才使一众街坊免遭荼毒。　　事情已然明了。　　地保便带上曹操，又叫上一干街坊人证，朝开封府报官去了。　　路上，曹操借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张状纸。　　状上所述，无非三点：高衙内淫人妻子，死有余辜；陆虞候心智失常，自灭满门；林教头仗义出手，救人危难。　　到得开封府，府尹早已得知消息，即刻升堂。　　地保递上状纸，将事情原委述说一遍。　　府尹看了状纸，命衙役前去现场勘察。　　又细细问了一干人证。　　不多时，衙役回报，经仵作查验，陆家六口皆是陆虞候所配之刀所杀。　　那刀也是杀死陆虞候的凶器。　　现场、凶器、人证、物证皆与状纸所述相合，并无疑点。　　府尹沉思良久，难以定夺。　　因那高衙内身份特殊，如今身死，高太尉那里定然难以交代。　　可惜，唯一知情的陆谦已死，这件事便再也无人能说清。　　府尹心中忐忑，判道：“尔等且先退下，此案重大，必要细细勘察方能万无一失。至于林冲，尔见义勇为之事，本官自当禀报朝廷，为尔嘉奖。”　　曹操道：“承蒙相公抬爱，林冲不愿嘉奖，因那陆虞候乃是小人义弟，我失手杀死义弟，心中愧恨尚且不及，怎能安心受朝廷嘉奖，万万不可！”　　府尹闻言，大为赏识曹操为人。　　命众人先行回家，随时听候传唤。　　自己则带了状纸、物证等物，匆匆赶往太尉府。　　曹操和众邻舍离了开封府，各自回家。　　路上，曹操将此事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