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
餐桌上的氛围总是轻松的,尤其是这种三人小聚,就连安柏此刻在杨随面前都变得放松。 杨随逐个品尝完安玉做的吃食,给了她很高的评价,“你的厨艺很不错,也很…新颖。”杨随看着方桌上既稀奇又平常的饭食,还研究了一番。 “这几道小食,你最喜欢哪个?”安玉问。 杨随回想了一下,“芋泥发糕不错,很香。”安玉点点头,原来杨随喜欢甜口,估计是爱吃些点心和甜品。 安玉把桂花米酒露推到杨随面前,“试一下这个,你肯定喜欢。” 看着眼前的饮子,米酒澄澈,点缀这许许桂花花瓣,一些糖酿沉到了杯底。喝惯了烈酒的杨随,觉得这个饮子简直是为小娘子量身设计,杨随光是举起杯子都有些扭捏。 看着杨随磨磨蹭蹭没有喝到嘴里,安玉抬了抬下巴,“怎么了?喝啊。” 杨随这才举杯,先放到鼻尖闻了闻,酒香中夹带一丝不易察觉的花香,随后一饮而尽。杨随有些惊讶,这饮子虽有米酒的酒香气,却并未喝到任何酸涩的味道,桂花酿将米酒的异味中和的很好。 杨随紧接着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等又举杯时,看到安玉在旁边学着自己挑眉。杨随感觉略有些尴尬,朝安玉笑了笑。 安玉看到杨随喜欢这米酒露,内心觉得甚是欢喜,自己研究这个饮子研究了许久才得到这个味道。安玉尝起来觉得都不输现代的奶茶店里的桂花饮品。 安柏在一旁看着二人的举动,饶是后知后觉如安柏这类大直男,也觉得俩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 太自然了,根本不像师傅与武生的关系。 安柏欲言又止,想问安玉但又觉得当下不是时候,只能一点一点的塞肉松卷子。 安玉看着盘中的卷子被安柏一人塞去了快一半,等他再拿时猛敲了安柏的手背。安柏”嗷”地一声,“你干嘛!” “你能不能别老光吃不说话,你偶像在这坐着呢,你都不准备套下近乎?”安玉调侃安柏。 安柏被提醒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平白无故地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安柏脸色微红,他起身倒了一杯米酒露,端起来放到自己胸前,有些语无伦次地对杨随说,“杨少将军,我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跟你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刚我太激动了。我,我一直都很敬佩您!”言毕,仰头把米酒露干了个精光。 “欸,”杨随本想制止,但安柏已经喝空,还把杯子倒过来展示滴酒不剩,杨随没法,只好站起来。安玉此刻特别有眼色,忙给杨随斟上满满一杯。杨随接过安玉递过来的杯子,无奈摇了摇头,同样仰头一饮而尽。 看着杨随也喝完,二人才坐下。杨随指了指安玉安柏这对兄妹,“这得亏不是白酒。你们二人,一个机灵鬼,一个也不知是实诚还是机灵。” “怎么听起来你都像在说安柏,我哥他那可真是既实诚又机灵鬼。” 安玉忙向杨随推荐她哥。 杨随失笑,问安玉,“那你自己呢?” “我啊?”安玉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是老实,既老实又正经。” “懂了,现在是说反话环节。”杨随调侃道。 “什么反话,我这是真诚客观的自我评价好嘛。”安玉辩驳。 却没成想,安柏此时跟杨随站到了一边,指着安玉说道,“杨少将军说的对,你是既不老实还不正经。” 安玉见安柏不帮自己,脚下一个飞踢,然后杨随“哎”了一声。安玉:?? 杨随看着安玉,“你脚下还挺有劲。” 安玉看向安柏,这个本应的受害者此刻正哈哈大笑,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安玉赔笑道,“误伤,误伤,别往心里去。” 经过这番嬉笑打闹,三人之间彻底放松下来,一大壶米酒露也下了一半,安柏拉着杨随问他关于禁军和北地战事的情况。 “将军,我父亲从小就教导我,要顾小家更要为大家。我从小练武,本来以为自己可能也就等长大后考个武举当个武官,但是北地战事四起,我真想现在就去投军。” 安柏义愤填膺。 杨随拍了拍安柏的肩膀,“北地现在战事复杂,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练武。多学习兵法,以后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安柏则越说越激动,杨随的话语都没起到安慰的作用,“将军您反击敌人却被撤职,如今更是连兵都不能带,这是什么道理!…” 眼看安柏有些口不择言,安玉忙制止,“哥哥,我看这碳有些不足了,你能不能再去挑一担来。” 有时候当一个人正在认真说话的时候,亲近的人嘱咐他一件事,总会下意识地去办。所以听到安玉的话后,安柏立马起身走向炉子旁,拿上旁边的炭箱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