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干他
这有重要的客人,实在是不方便。”婢女应了一声退下。
安玉察言观色,小心开口:“二皇子经常来府上?”沈逑然轻哼一声,对二皇子的到来很是不屑。安玉想到都城对二皇子褒贬不一的评价,以及经常听闻二皇子治下狂放不羁,妄视律法,心里隐约猜测,或许二皇子对沈逑然别有用心。
却没料到沈逑然对二皇子如此嗤之以鼻:“这等小人,不提也罢。”安玉放下猜测,不再八卦,可没过多会儿,婢女又来通报,那二皇子硬是赖在沈府不走,说要邀请沈逑然一道去汴河围炉煮酒,若是不方便可把她的客人也带上。
沈逑然清眸一抬,眼中全然凌冽,正要开口说话之际,安玉抢先道:“告诉前院,就说刚刚你们小姐送客人出门了,可能商量着要去别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婢女看向沈逑然,她点了点头,婢女这才退下。这次不等安玉询问,沈逑然主动说道:“二皇子近些日子经常打着请教朝政问题的名号来府上,我拒绝一次两次也抵不过他死皮赖脸。”
沈逑然从不骂人,这让安玉属实觉得这二皇子大概没皮没脸到了极点,随即说了一些关于二皇子的坊间传闻。沈逑然并没有接触过这些,但从小听从父亲教导,倒也能分析出一二:“二皇子自小就狂妄,心性颇为残忍,可他惯会审时度势。打他察觉到当今圣上对太子有猜疑之心后,就像变了个人,成日装作温润有礼,对谁都是一副良善的样子。这些年他苦心经营许是得了势,骨子里的自大便又冒出了头,不曾再掩饰”
安玉点点头:“怪不得坊间对二皇子褒贬不一,看来前些年他当真装的好。”
还没等沈逑然回话,刚才的婢女又急匆匆地跑来,慌忙说道:“小姐,二皇子他,他往院子这边来了!小姐和安小娘子快躲好,莫不要被发现了!”
安玉感到奇怪,于是冷静问道:“难不成二皇子还能强闯女子闺房不可?”
婢女回道:“二皇子今日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刚刚太傅本是拒客不见,可二皇子在前院胡闹,说若不让他进沈府,便状告到圣上面前,自己前来讨教问题却被拒绝,皇家之师不堪重用。太傅一时急火攻心差点晕了过去,大夫正在诊治呢。现在,没人敢拦二皇子了……”
安玉急忙问道:“二皇子身边侍从可多?”
婢女摇摇头:“只有一名宦官相伴,其他侍从都等在府外。这是府上的规矩。”
安玉看着一旁的沈逑然双手绞在一起,指尖发白。忽得站起来,像是要向外走去。于是连忙拦下沈逑然,出声应道:“这就好办了。”
沈逑然不知所以然,安玉活动活动手指,捡起一个颇大的石块,对着沈逑然挑了一下眉:“我这就去干他。”
沈逑然:?怕安玉乱来,招惹到二皇子,沈逑然本想制止,却听安玉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得益于沈逑然喜爱花草,院子一周都是草木和石径路。安玉悄悄出了院门,趴在了草丛里,尽量隐去身子。等了不一会儿,便看见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往这边走来,看这派头像是个皇子样。
安玉观察了几步后瞅准时机,待二皇子脚步将要落下那一刻,迅速出手,将石块弹至他脚下。果不其然,二皇子脚下一扭,登时狼狈摔下。旁边宦官惊慌失措,连忙查看,二皇子此时疼得龇牙咧嘴,不多时脚踝处便肿了起来。
宦官大惊,连忙唤人前来,沈逑然的院子门前一时好不热闹。宦官一人照顾不来,只得顺着府上仆从将二皇子抬至前院,急忙召唤府上的大夫诊断伤势。
门前重新归于平静,安玉又退回院内。见到沈逑然,本想臭屁一句二皇子不过如此,我说干就干,结果转念一想这二皇子是在府上受伤,不会牵连到沈府吧?
沈逑然感动于安玉不顾风险,安慰道:“不怕。他今日醉酒前来闹事,惹得我父亲伤身伤心。闹到圣上面前,左右沈府吃不了大亏。而且他只带了一人,只要一会将现场布置好了,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的。”
安玉点点头,“我做的挺隐蔽的,连石头都是找了相似的。今日二皇子着实混蛋了一些,不干他我心里都窝火。”
安玉没注意自己的粗鲁用词,沈逑然倒是被逗得大笑,二人全当无此事发生,一直坐到了下午时分,安玉才离去。
自以为办事滴水不漏的安玉不会想到,今日之事早已被一字一字细细描述,呈到了杨随面前。杨随看着眼前的暗信哭笑不得,旁边的东三倒是调侃:“这小娘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幸亏在沈府的密探不是二皇子那边,不然就以皇城司的名声,这小娘子现在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东三这话让杨随收敛了笑容,昏暗的室内,点点烛光落在杨随脸上晦暗不明。许久,杨随轻嗤一声:“二皇子,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