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杨随看不上我
后来随着安玉长大,周墨发现她越来越有主见,许多事情想的也跟别人不一样。只是安玉的性格与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反差,周墨也就没有多想。再之后,安玉便去了学堂,在顾一清的教导下,安玉的独特也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晚上安如山回到家,旁人早已歇息睡下。周墨亮着灯,正在给安玉做一身衣裳,听到安如山回来的动静,,头也不抬地冲他说道:“天天这么晚回,今日玉儿还向我抱怨已经好几天不见她的好爹爹了。”
半天不见安如山回应,周墨抬头看向安如山,却见他失神一般坐在方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周墨连忙起身坐到他旁边,安如山抹了一把脸,像似清醒不少对周墨说道:“墨娘,我们可能要在谭县再呆一段时日了。两广的起义已经快要打到永州了。”
周墨听闻一惊,急忙问道:“现在形势如何?潭县也会被牵扯进来吗?你……还要去前线吗?”
安如山摇摇头:“永州地处边界,潭州府不像两广,想把起义围在永州,潭县暂时还算安定。只是以防万一,州府和县里还在继续募兵,募完了兵还要训练。当时我主动让二哥引荐,带我去县尉,如今担了一摊子事,没能好好陪你们是我的错……”
“不,”周墨打断这话,“我知道你去县尉那里也是为了周家,像我们这种营商的人家最是经受不住这种战乱,永州昌宁那边铺子的情况我早就听母亲说了。你在军中,潭县周家就有保障。”
安如山没想到周墨能跟他说这些,形色意动,好半天才握着周墨的手说了一句:“墨娘一贯聪慧,只是苦了你这么些年,如今回到娘家,我却还是……”
“这些事,我当初嫁于你那天便已想的清清楚楚。我都不怕苦,你倒是心思比我还多些。”周墨打趣道,说完便依偎进宽厚的怀中,烛光衬着两人的背影洒在了窗户上,好一出父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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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广的起义愈发不可收拾,街头巷尾传言荆湖也将不保,一时间大街小巷风声鹤唳,外祖父甚至特意在吃饭时候叮嘱让几个小辈不要再出门闲逛。
周平有些绝望,更多的是对不能出门的哀怨。安玉看着两位姐姐,倒是神色如常,只是自己心里还在替她们担心婚事会不会受此影响。心里正嘀咕,突然听见对面安柏说了一句:“外祖父,我想跟着父亲去军中。”
饭桌上大家皆被这番话惊得不知所以然,安玉看看安柏又看向父亲,明白可能他们二人早就商量过。安玉一时有些不服,跟在安柏后面说了一句:“我也要去。”
外祖父这才像是反应过来:“胡闹!”不知是教训安玉还是拒绝安柏。
安如山起身:“岳丈大人,柏儿自小学武,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若真有一身的本领,也是时候到军中历练历练了。”
外祖父还在瞪眼睛,安如山只好继续说道:“我知道岳丈大人担忧柏儿安危,您放心,柏儿只是在军中受训,不会去前线的。”外祖父的神色这才有所松动,只是紧接着又将目光转向安玉。“玉儿刚才只是淘气,我绝不会让她去军中的。”
安玉刚刚见父亲和哥哥早已背着自己商量好,又想起自己学了这么多年武功,改不了在家怼安柏的惯性,一贯的不服输。只是听到外祖父的呵斥,又看看饭桌上众人一声不吭。安玉眼观鼻鼻观心地开始继续扒饭,什么话也不说,让众人以为她默然接受。
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安玉拆开沈逑然的信,今日饭前才到,安玉都还没来得及拆开。摸着信封的厚度,安玉有些欣慰,当下觉得信的长短跟思念程度果然成正比。
只是抽出信纸后,安玉才发现还有个意料之外的惊喜,这是两封信啊。安玉急忙拆开藏在下面的信纸,展开后看到的第一眼,安玉便笑了,这是杨随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