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的释然
包最里侧,他相信,安玉不会提到自己的。安柏想象着时静拿到这长命锁时的表情,肯定会有惊讶和推拒,或许这就是跟时静之间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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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全家都要搬往新州的第二天,杨随便知道了这个消息。安玉抽空去了趟武馆,武馆现在表面上已经荒废,安玉以为一直都无人看守,可是在看到一些小孩子在附近玩耍时想去探寻武馆,却被突然出现的门房制止,安玉才发现,武馆或许一直都在某人的控制之下。
安玉跟着杨随一直到了后院的校武场,这比前院女子用的场地要大得多。
“这一路危险重重,你多长些心眼,谨慎些。”杨随将这一路要注意的事一件一件讲给安玉听,安玉没有不耐烦,反而记得比他还牢。
“你放心吧,这次爹爹会和以前的战友一起回去,两辆马车一路上做个伴,我们几人应该不成问题。”安玉和杨随两人背靠背坐在校武场中央,今日天清气朗,晒着太阳非常舒服。
“新州离燕云关还有段距离,地方也大,到了及时给我回信。之前给你的哨子还带着吗?”杨随问。
安玉往后磕了磕脑袋,刚好磕在杨随的肩膀处:“我都放好了的,去了新州我会一直挂在身上的。”
“我还要在都城呆上一段时间,这次不能跟你一起走了。不过你放心,北地如今这抵抗,估计我也要马上启程了。”杨随说。
安玉侧过身子:“你去南边前,官家没将你官复原职,备战军的将军名号远不如你在北地。难不成你又要从小兵做起?”安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杨随如今地位尴尬,被夺了官职之后,官家只将他视为替罪羔羊亦或者南边起义的祭品,可没想到起义虎头蛇尾,最后竟然以招降结束,不高不下的战绩让官家实在是不好给杨随嘉奖,只好当做无事发生,既没还他封号,也没夺他备战军首领的名号,处境活脱脱像个鸡肋一般。
不像安玉那样担心,杨随也算胸有成竹:“让不让我领兵,那人说了不算。我想领,不出七日便能重新率兵前往北地。”
安玉猛地扭过身子,将杨随的头掰正,挤着他的脸颊道:“说!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不然怎么会如此云淡风轻!”
已经习惯杨随办事逻辑的安玉敏感的察觉到这人或许有很多后手,杨随将安玉的手拿下:“保密,这些实在不能告诉你。”说完没等安玉反驳,便低头朝安玉吻去,让她想继续追问的话语憋在了心里。
空旷的校武场只有杨随安玉二人,两人相拥缠绵,头顶蓝天,脚踩土地,仿佛此刻这天地之间只有二人。
安玉此时并不忐忑,甚至没有分别的苦楚,反而是对马上就能相聚北地的期待。杨随既然说了这句话,那他便一定能办到。
两人亲的难舍难分,杨随的手却一直很老实,恪守着最后的矜持。反观安玉却十足的不安分,一会摸摸这里,一会又按按那里。杨随被她扰得有些难以自持,在快要忍不住的最后关头狠狠心咬了一下安玉的舌头。
安玉立马老实,将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杨随腰侧,趁着杨随又重新投入,以牙还牙咬了杨随一口,比他咬自己的重。
杨随嘶地一声感到有些疼痛,安玉此时顺势放开了杨随,仰着脸看杨随笑。
杨随用牙齿顶着舌尖缓解疼痛,对怀里的人无可奈何。安玉却又一次打破了气氛。她突然开口:“杨随,你说可不可以,让沈逑然跟着我们一起,去北地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