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存在
直截了当道: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陆家待我有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置之不顾。”
陆安海得了他这句话,扑通跪了下去,颤颤巍巍哭诉: “殿下明鉴,老臣对成霜宠爱至极,只望她此生平安顺遂,本打算让她嫁户好人家,安安稳稳过一生,可如今,老臣觉得太子……太子对她……怕就怕存了纳娶她的打算。”
“若是当真钟意她,倒也是一桩好事,怕只怕他拿成霜当个引子,后续还有更大的企图,眼下老臣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尽快将她嫁入王家,还望殿下能助我一臂之力。”
看来,陆安海已经开始谋划了。
他按下心神,板着脸训诫道: “从今往后,你须得学着规矩行事,每日申时来此,我亲自教导你。”
陆成霜不说话了,一双眼愤愤瞪着他,只见他望着自己时,嘴角似有若无带着一抹笑意,陆成霜只当是他报复得逞,心中窃喜,越发视他为仇敌,还没等他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
“这个顾肇熙,他就是借机报复,说什么身为兄长,有教导之责,实则就是想报复我!”
回到自己住处,陆成霜气呼呼将斗篷一扔,人疲惫地倒在软榻上,气得根本没心思吃饭。
紫荆听惯了陆成霜对顾肇熙的抱怨,早就见怪不怪了,可阿秋还是十分仰慕顾肇熙的,忍不住为他辩解: “肇熙将军文武兼备,才华横溢,若能得他教习,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啊。”
“谁需要他教,我哪样比他差了?”
阿秋正想如实回答,就见紫荆拽了拽她衣袖,当即闭口不言了。
却说王嬿被李渐鸿悄悄送回王家,日子也并不好过。
她还躺在房中,酒劲还没完全过去,人晕乎乎的,隔着纱幔,就见李渐鸿从窗外翻身一跃,轻而易举就进了房中。
……看来,这窗户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她虽心中羞怯,可想着到底隔着一层纱幔,就这么说说话也无妨,才开口轻轻唤了一声“渐鸿阿兄”,纱幔便被李渐鸿一把掀开,大步坐在她的身边。
可见,纱幔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好些了?”李渐鸿不管不顾地伸出,摸了摸她额头。
王嬿见状,微微向后缩了缩。
李渐鸿笑了,撑着脑袋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放心,我不会告你的状。只不过,你得给我个说法。”
王嬿老老实实反省道: “全是我的错,我行事不端,有违礼法教养,竟去那种地方,渐鸿阿兄,你若要责罚,嬿儿绝无二话。”
“不是这个”他笑意更浓,凑到王嬿耳边,轻轻捏着她下巴: “昨日带你回来时,你在马车上,亲了我一口。”
啊?
啊啊啊啊啊!
王嬿震惊到无法呼吸,眼看着面前的李渐鸿笑得眉眼融融,可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心里不断的想——她才是最最最没有必要存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