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南辛亲自熬了药送进阿月房间,坐在一旁等她喝下。
偌大的屋子,摆放着稀世罕见的兵器,衬得跟前的雕花木床格格不入。
阿月皱眉灌下药,轻声将碗放在桌上。
南辛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还有正事没说。
“阿月姑娘,这剂药药效猛,你下个月的月事会有所变化,这是正常现象,到时候不用害怕。”
阿月因苦涩而皱在一起的小脸有些怔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南辛见阿月一副忸怩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惊讶,“你不会!”
阿月面带羞涩地点头。
南辛扶额,捉起阿月的右手把脉,又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就要满十五岁了。”
原来她还没有及笄。
虽说及笄前后女子的梳妆打扮有所变化,但这些年她跟着景昭四处游走,领略过异域贵族的风姿,也见过披头散发的山野丫头,因此自己并未将这种细节作为判断的依据。
何况,阿月的个子并不算矮。
“那小阿月是什么时候的生日呢?”南辛见眼前的小姑娘满脸局促,有意要逗她开心。
“冬月初十。”
“呀!是十全十美啊!”
阿月的脸上已经挂上笑容,重重地点了好几下头。
南辛忍俊不禁,实实在在被她这老实地点头逗笑了。
阿月自然也是喜欢南辛的。
说来奇怪,若是要比较,明明巧念姐姐跟自己认识的时间更长,照顾自己更多,可眼前的人却让她感到更加舒适。
南辛的医术高明,第二日早上,阿月除了伤口疼痛,并无其他感觉。
昨日受伤之后,景昭不再让她去树林里给苍鹰喂食,说是赵三哥会照顾好它。
但她依旧去了树林。
木屋前,赵泽一屁股蹲坐在台阶上,耷拉着脑袋,用树枝在地上画小鸡,画完又拿树枝戳它的屁股。
阿月到时,恰巧看见他戳断了树枝……
赵泽立刻扔了树枝,迎上前去,“阿月姑娘你怎么来了,伤好点了吗?”
“不碍事儿。”阿月转头看一眼小木屋,问:“已经给苍鹰喂完食了吗?”
赵泽愁容满面,有苦难言。这祖宗,以前还能勉强接受他的伺候,这几天见惯了阿月,昨日没见着人,竟然连水都不喝一口。
他还琢磨着怎么将此事向景昭汇报呢,阿月这及时雨来得正是时候。
阿月见赵泽不说话,也就明白了,两人默契地进了屋。
只见苍鹰蹲在角落,神情恹恹,阿月本以为它这副模样是饿的,不想见她走近,苍鹰忽地站了起来,扇着翅膀扑了过来。
若不是有铁笼困着,若不是阿月这些天习惯了它对自己的亲近,此刻她一定已经吓得跌倒在地了。
阿月拿了肉喂给苍鹰,它凑近阿月的手,却并不着急衔下,而是先用脑袋蹭了蹭指节。
赵泽将一幕幕看在眼里,忍不住感叹,真邪门啊!
这祖宗跟阿月怎么比跟公子还亲近。
别说赵泽,就连阿月自己都感到惊讶,无奈苍鹰不会说话,谜底注定难以揭晓。
她左手有伤不能拿碗,于是喂了几块便将碗放进笼子里,然后蹲下陪着它。
阿月双手抱膝,歪着头嗫嚅,无非就是问苍鹰是不是以前认识她这一类的话。
等苍鹰将肉衔尽,赵泽接过阿月捡起的碗,走到屋外的水池旁洗净。
他甩掉残余的水珠,拱手行礼道:“阿月姑娘,您人美心细,多亏今日来林子里瞧一眼,不然这小祖宗就得饿肚子了。
阿月忙摇头。不过是她不想再闷在屋子里百无聊奈到给兵器取名字,所以出来找点事做罢了。
赵泽瞥一眼阿月的左手,听说是昨日和公子练剑时受伤的,包扎这么严实,定然伤得严重。
昨日公子吩咐,说是在阿月伤好之前,让他受累再喂上几日……
若只是忍疼让苍鹰啄几下也行,可是照现在的情形,他几乎可以断定苍鹰不会再接受他的喂食
想到还没拿到手的赏银,他灵机一动,再次拱手行礼,“阿月姑娘,赵某心中有个疑惑一直没想明白。”
他本是个习武之人,如今一反常态文邹邹起来也丝毫不见害臊,反倒让阿月不习惯了。
“赵三哥您说。”
赵泽思索着应该如何措辞,却张口结舌,最后干脆闭眼哀叹一声,“阿月姑娘,你为什么要找公子教你练剑呢?”
阿月眨眨眼,不明所以,如实答道:“公子说,他擅长的是剑术,所以才选了练剑。”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找公子,不找别人呢?”
“公子武艺高强,当初把我从那群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