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潘金莲
睛看了他一眼,随即抽过手帕擦了擦鼻子,手帕上的月季花香让她一愣,脊背都崩紧了。
她找到她的omega了。
埋在臂弯里的眼睛顿时浮上了野兽般的狠厉与□□。她贪婪地呼吸着手帕上的月季花香,舔了舔下唇。
“你没事——”触不及防,沈渔一把抱住了他。太阳信息素扑面而来。她埋在他的脖颈处,发丝蹭着他有些发痒。
“你身上怎么有别的alpha的味道?”
萧月霁去给沈渔买抑制剂,从下层的酒吧走到外面,身上难免会蹭到别的alpha的味道,他刚刚要解释——
沈渔委屈地抽涕道:“你怎么能在外面找别的alpha,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
“你还要维护那个alpha,她比我漂亮还是比我有钱,你怎么还维护她?你更喜欢她是不是?”
“什么别的alpha?”萧月霁被她一连串的质问弄懵了,肩头的湿热感和沈渔浓重的鼻音让他一怔,“沈渔……你哭了?你在哭?”
沈渔像是没听见他的疑惑似的,自问自答:“你一定是在外面勾搭了别的alpha,你都跟我结婚了,不就没办婚礼嘛?没办婚礼又怎么样?你一样是我的omega。你再爱那个alpha又怎么样?你还是我的omega。”
萧月霁听得一愣一愣,压根听不懂沈渔说什么,他依旧反驳道:“沈渔,我不是你的omega。”
刚刚还在哭泣的alpha顿时收了声,她松开萧月霁,眼神阴郁地歪着脑袋。她理解不了什么叫我不是你的omega。
不知道是萧月霁在这里待久了的原因,空气中太阳信息素的威压又重一分了。手帕已经快不管用了,太阳信息素透过那一层布料向他发起进攻。
他连忙掏出抑制剂。
沈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动作,脸上淡漠得似乎易敏感期在她身上没有作用。针尖在阳光里一闪,闪到了沈渔的眼睛。
她皱了皱眉眼,抬手就把针尖打掉了。
“沈……你……”萧月霁连忙捡起针尖,还好他买抑制剂的时候,买了一份酒精棉布。
见他固执地捡起针尖,细细地擦拭,沈渔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了,这次她乘其不备抓住了针管。
“沈渔,给我。”虎口之下,萧月霁依旧试图和她谈判。
失了智的alpha哪里会听这些,她抓着针管就是一撅,“啪嗒”针管断成了两半,冰凉的液体从手上滴落,溅起的水珠砸到她的脚上。
“你要害我?”沈渔看着手里的绿色液体,吸了吸鼻子。
“沈渔!那是抑制剂。”萧月霁对她真是无可奈何,天生好脾气好教养让他找不出什么脏话谩骂她,只能瞪着眼睛表达自己的愤怒。
刚刚他那表情不就是爸爸爱看的老片子里潘金莲要谋害武大郎的表情嘛?他是不是要为了那个西门庆害她?他现在一定是事情败露,恼羞成怒了。
沈渔的脑袋瞬间又进行了一次一百八十度的诡异思考,得出的结果是,她的omega果然在外面有人了。
“什么抑制剂?你个潘金莲,在外面勾搭了西门庆,还要害我武大郎。”沈渔边哭边控诉他的“累累罪行”。
萧月霁虽是摸不着头脑,但是也能猜出什么。沈渔这是脑补了什么狗血大剧。他说:“沈渔,我没有要害你,你乖乖待这,我去给你再买一份抑制剂。”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声好气地安抚她。
沈渔这次却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看着她乖巧的模样,萧月霁有些贪心,难得看到沈渔这副模样,他鼓足了勇气,俯下身子,轻轻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乖,沈渔。”
空气中的太阳信息素又重了。萧月霁脸上也泛起了红晕,他再待在里面迟早被勾着和沈渔一起发情。
呵呵,他又要想出去和那个西门庆狗混了。哪怕你那么难过,他还是无动于衷,要出去找那个臭得要死的alpha。
沈渔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那你再忍忍,我马上回来。”萧月霁看了一眼地上的残渣碎屑,快步向门走去。
沈渔看着omega的宽肩窄腰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回答——
我才不忍。
她大步向前,两步化作一步,一把压在了萧月霁身上,门“哐”的一声被又一次关上了。
“沈渔,你理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颈一阵刺痛。太阳信息素从腺体刺入了他的身体。他忍不住地战栗,轻轻地叫了一声:“沈渔。”
身后的alpha一愣,声音暗哑地回应:“我在。”
太阳高悬于天际,热浪翻滚。而他望着艳阳,头晕目眩,沉沦于此。
这要是独属于他的太阳该有多好。萧月霁迷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