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
沈渔看着满地的衣物陷入沉思。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在玩什么霸道总裁强取豪夺的戏码嘛?
但也要有人配合着玩才能成戏。
她无助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垂眸看向埋在自己腰间的萧月霁,咽了咽口水。
太阳信息素和月季花香还未散去。
黄色的柔光下,萧月霁清丽的五官也随之柔和了一点。不说话的、不会和她争吵的萧月霁,很乖,很可爱,就是总觉得缺点什么,沈渔想。
他吹着额前的那几缕发丝,像一只猫咪般吹着胡须。发丝上下漂浮,偶尔会落在鼻尖,痒意使得他皱起了眉头。
他并不好受。
沈渔好心地用指尖轻轻勾起那点发丝,替他别到耳后。微凉的指尖刮过他的鼻尖,萧月霁不舒服地努了努鼻子。沈渔正要把手抽回来,他迷离地仰起头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背。
痒痒的。
“你把鼻子上的汗水都抹到我手上了,小月季。”食饱餍足,沈渔心情很好,逗猫也就来劲了。她怕声音太大,吵着萧月霁睡觉,压着嗓子做贼似的:“就那么喜欢我嘛?”
萧月霁在梦里,自是听不见,却也哼唧出几声,像是在回应。
“眼光真好。”沈渔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子,露出满意的笑容,想起了自己的纠结,嘴角的弧度又弯了下去,“小月季,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就不能一直在原地等我嘛?”沈渔说出了这个自私的想法,她自哀自叹地叹了口气,“我好像没自己想的那么洒脱,做不到之前和你说的,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手心下是萧月霁滑腻的皮肤,因为暖气,微微温热。她自言自语:“算了,不和你说了,你懂什么。”手指抵到萧月霁唇上,“嘴巴那么软,怎么每次说出来的话都那么伤人,小月季,小月季,你能不能改改你喜欢和我争这个破毛病?”她因果颠倒,明明是自己先激怒萧月霁,却说得好似萧月霁无缘无故顶撞她。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震了震。
沈渔蹙眉看去,震动处一堆衣物,最底下压着她和萧月霁的西装外套,判断不出来是谁的电话。她起身穿起床边的拖鞋走过去。鞋子不合脚有点大,走路时总觉得下一秒会飞出去,还好没几步路。她撩开两层衣物,一看声源是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轻轻一啧,把外套直接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大楼的设计者很贴心的顾及到了客人打电话这一点。它在落地窗户和阳台之间又用一块隔音玻璃隔出一个单独的空间,摆放着两张沙滩椅,又因为现在是冬天,上面专门铺盖了毛绒毯子,供应着暖气。
来电显示——沈潦。
她一点接听,还没有放到耳边就听见了沈潦急切的声音:“喂,你干什么去了,消失四个多小时?”
沈渔这才注意到,她是黄昏的时候和萧月霁一起进来的,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果然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她都没察觉到自己和萧月霁玩了四个多小时。
“遇见熟人了多聊了一会,怎么了?”沈渔打着哈欠,生理盐水从眼睛里沁出,指背轻轻擦过。
“你是不是又去勾搭omega了?”沈潦最是了解她,知道她什么德行,去那么久还能去干什么。
沈渔望了一眼屋内,什么鬼特殊材质,从这边看向屋内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她为此叹了口气:“你就这么想你姐我。”
“你知道的,我素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你。”沈潦还要继续阴阳怪气她。沈渔开口打断:“到底有什么事嘛?”
“没什么大事,婚宴一直没见到你,爸爸担心你出什么事,叫我问问。”沈潦说。
“嗯,这么大个岛全是人,我还能丢了啊。”她可不是什么会迷路的愚蠢□□,“那没事,我先挂了。大半夜的——”她又打了一个哈欠,“人睡觉呢。
“这不是怕你第二天出现在沙滩边被虎鲨啃得面目全非嘛?”沈潦嘟囔一句,“我刚刚敲你门,你不搭理我。”
“嗯——”沈渔顿了顿,看着时间变成了四个大大的零,“亲爱的虎鲨小姐,现在已经第二天了,我依旧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和你打电话,以及,谁跟你说,睡觉要在自己房间。”
一听,沈潦顿时明白过来:“你果然找omega去了!”
“挂了挂了——”
“挂了什么挂?你能不能别像个有性瘾,三天两头就是为了干……”
“真的挂了。”沈渔毅然决然地挂断了电话,喃喃一句,“世界可算安静了。”
沈渔如同一个获胜了的将军般露出得意的笑容。正好,舒吟的消息发了过来。
她说:“我今天不舒服,后面才来岛上,现在准备回首都。”
沈渔皱了皱眉头,回复:“怎么了?大半夜回去?”
舒吟回复:“不是什么大事,喝多了胃不舒服,想睡觉但是念床,这里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