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的燕王畜生,竟敢染指小郡主!父占子妻,下流无耻不说,且这厮唯恐别人不知道,或是根本不在乎,一早便使人过来,让她们去寝殿侍候新纳的夫人,她心里还犯嘀咕,咱们是大梁来的,侍候什么新夫人!况且小郡主还下落不明!奈何异国他乡斗不起威风,在燕王内侍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谁知就见到让她肝胆俱裂的一幕!
小郡主恹恹的躺靠在枕头上,而燕王作为公公,竟然毫不避讳的坐在床边,堂而皇之的哄。
她不由得奔上前,颤抖着手细细验看,只见从小奶大的孩子,脖颈上满是青痕,甚至还有红肿的大手印!眼睛也虚虚肿肿,几乎睁不开,显然是受了极大折磨,见此种种,她忍不住痛极哀极的嚎叫一声,厉声责问燕王何意,怎么敢如此对待大梁长公主独女,竟是连自身安危都忘了。
燕王不屑理她,只顾着软语温存,他的侍卫却不肯让她对主人无礼,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上前,抽出弯刀就要把她正法。
还是小郡主见她有难,不顾自己破碎支离,挣扎着要下地护她。燕王见到表现得心疼不已,连忙把郡主搂回去,挥挥手让侍卫退下,她才不至于丢了性命。
之后的记忆很混乱,郡主抱着她哭,而昨晚一直遍寻不见的燕王妃,施施然到场,瞧都没瞧床上的郡主一眼,只温善说时候不早,请燕王上朝理政。那无耻的燕王临走前撂下话,直言昨晚已成好事,郡主已经是他的人,今后都不许提世子妃,都称夫人。郡主听了不堪受辱,抓起枕边的红宝串就像燕王掷去,只恨力小不能当场砸死他,口中还只叫让他滚。满屋奴婢都唬了一跳,战战兢兢全都跪下了,她也惊恐不安,只能把怀里可怜的孩子抱得更紧一点。
燕王弯腰拾起红宝,沉吟半响,笑道:“娇娇和我使气呢。”
说完步步逼近,倒也没做什么,只把那串华贵的红宝放到郡主手中,大手包着郡主的小手,强行让她珍重的捧着,见她听话,才留恋的走了。
“奶母。”小郡主见恶人走了带着哭腔喊她,她心疼的心都要裂了,虽然说起来有些不自量力,但是她一直把郡主当做自己的孩子的,不然也不会舍了大梁繁华来到这蛮荒之地。如今可怎么办,长公主流了多少泪才把郡主送来,结果变妻为妾,还是给未来公公当妾,长公主那里怎么交代!
“奶母,我不想活了,他好可怕,我好害怕。”
“胡说!不要再说这话,奶母受不了,你母亲也受不住的,好孩子,难受就哭出来,我在这里,我陪着你。”想找个什么转转郡主注意力,视线不由得落到郡主手里,一片莹莹的红光,是那串红宝,衬着郡主的白肤真是好看。
“这是什么呀,奶母跟着长公主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这样好的红宝石,跟这个一比,你蓁姐姐那串都不算什么了。
文君看一眼,厌弃的扔到一边,这是那狗贼给的......昨天晚上他摩挲着自己的手臂,连连说冰肌玉骨也不过如此了,还把这串宝石直戴到她臂弯里,一边亲一边问她这是不是她们大梁书里说的红宝映雪肤,怜情娇无力。老狗贼!学诗也只学那下作的,真让人生厌!
“奶母,我该怎么办,告诉舅舅了吗,他会叫人来救我吗,我不给燕王做夫人,我宁愿死。”
“郡主啊。”奶母忍不住抱住眼前的孩子,“圣人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咱们已经到这蛮夷的地方,不由咱们自己了啊。”可笑之前还端着那王都上国的气度,等见了那雪亮的刀,不明白也明白了。
“郡主。”奶母突然郑重的说“咱们的命贵重,要好好活着,所幸您年纪小,暂且忍耐着那混账老东西,男人和女人就是那么回事,忍忍就过去了,等到能重见天日的时候,咱们让长公主再给您找一个可心的小女婿,还回王都去。”
“可是......”
“没有可是,郡主,您记着奶母的话,没有什么尊贵比命重要,那世子您也见了,要我说还不如他老子,咱们王都不兴守节这一套,您想想长公主,想想来时候她对您说的话!”
文君趴在奶母的怀里,头依恋的靠着她,母亲来时对她说了什么呢,她说不要埋怨你舅舅,他也是不得已。还告诉她不要像在家一样使小性子,对世子要软语温存,体贴柔顺,最好,让他迷恋上自己,做大梁和燕国的纽带,使两国友好邦交,共同对抗代国。
她能做到吗,走时候她只是哭,眼前都是众人流泪和期待的脸,这样的重任不应该是舅舅的责任吗,再不济还有太子哥哥他们,现在他们撒开了保护她的手,自己像一根浮萍,根还被拽着,和王都共生,还被王都牵绊。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奶母轻轻的扶着文君躺到床上,她也要好好思量,怎么让郡主在这燕王宫生存下去,这老王妃还好,照她看来还算好对付,难对付的是燕王妃,奶母宫里浸淫多年,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面甜心苦的主儿,偏还一副燕国女子的豪爽样子,当婆婆就都要小心谨慎了,如今竟还成了“姐妹”,更要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