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今夜的雪下得越来越大,如花似的雪朵一片紧接着一片的飘落。
墨轩宇处理完手中的事,已是深夜。
回到花院,蓝易落早已熟睡。室内的炭火还未熄和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墨轩宇进屋轻轻的把门带上,褪去身上冰冷的狐裘,在炭火旁暖和了些许。
轻手轻脚的去给床上之人将被角掖好。
“弄醒你了?”在外面受的寒气还没完全褪去,气息中还夹带着或多或少的冷。
蓝易落摇了摇头,坐起身来。
“没睡着。”
墨轩宇坐到床沿上,握上身边之人的手,蹙了蹙眉。
“这么冰,如何能睡着?”话语中带着微怒。说是在责备,也是自己对自己的自责。
“生气啦!”靠近某个闹小脾气的小猫明知故问道。
某个闹小脾气的小猫咪不做理睬,还把脸偏了过去。
“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
双手绕上小猫咪的脖子,撒娇卖萌。
“那还不讲老实话。”
“就,真的是睡不暖和。”
“往日呢?”
“只此一夜。”心虚地用手刮了刮鼻子。
墨轩宇了然将蓝易落拢入怀中。
有我在,不会了!
次日,雪还在下着,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宫里的小福子冒雪跑来了王府,手上还沾着鲜血,脸上还有着一道不断往外渗血的箭痕。
一见到正准备进宫的王爷,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掉。
“皇上驾崩了。”声音哽咽,语调忍不住的发抖。
一时的涌入。
墨轩宇心中五味杂陈,蓝易落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皇帝病微,太子墨文怀逼宫,让其退位。
美其名曰:帮父皇分担分担天下大事。
皇帝一气之下,拔起手中的剑就向他刺去。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况且还是病入膏肓的时候。
墨文怀微微将身体往旁侧一倾,轻松躲过。
皇帝刺了个空,还没转过身来。
穿肠破肚的一炳剑便从身体里抽出,血红的鲜血汩汩的向外溢出。皇帝手中的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用手捂着伤口的他向地上重重的倒去。
“父皇,儿臣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擦拭干净手中曾经父皇赠送给他的宝剑:“传令下去,皇帝帝下病入膏肓,今日清晨便安祥的去了。故传位于墨—文—怀。”
待一切恢复平静,小福子从一处阴暗的角落里跑了出来。
一切的一切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一切的一切又都是皇帝计划好的。
当得知墨文怀豢养私兵的那一天起,这一刻的到来便是早晚的问题。
皇帝事先准备了一样东西藏放于一个极为安全的隐秘之处。待到这日真正来临的时候令小福子躲起来、活下去走密道带着东西去找二王爷。
密道是建国之初所修建,直通宫外。但为防止被别人用心所利用,故道内机关重重如没有准确的地图定会命丧于此。
小福子将所以的一切牢记于心,奔跑在隧道中。
轻松的避开所以的暗器。
在快点,在快忆点点——忽然,一只锋利的剑在他脸上滑过。
他心急踏错一步,万箭齐发顷刻间如倾盆大雨。
亏得皇帝心细事先将应对之法告知。小福从容不迫的把暗器关掉。
经历万险在见着墨轩宇的时刻,终于如重释放。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直护在怀里东西。
东西呈黄色,是一道圣旨。
墨轩宇双手接过圣旨如扛起万坐山。
四王爷“墨异”虽一意孤行,但才华横溢、才貌双全的确也是当皇帝的不二选择,然最主要的是他没有野心。
“王爷,陛下说如果你想,便毁了这道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四王爷墨异德武兼备、人品出众、才华横溢、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异,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墨异风度翩翩一袭青衣给人一种书生气,二人站在一起略比他二哥矮上些许。
墨异接下圣旨。也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