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未来等你11
我在楼下听的心里一阵窝火,我忍住压在心里的怒火,拨通了陈惜的电话。陈惜很快接通,听筒里传来她慵懒的声音,她说:“怎么了?大中秋的,我想睡觉。”
我笑了笑说:“那就祝你中秋快乐,我就在你楼下,出来见我。”
我在听筒里听见她打着哈欠说:“不可能,楼下只有一个讨厌鬼,缠了我好长时间了。”
我笑着说:“我见到他了,我就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他挺用心的,穿着名牌呢。”
她生气的说:“讨厌鬼,他就是一个讨厌鬼。”她突然反应过来,激动中带着不可思议的尖叫道:“你真来了?”
我“嗯”了一声。
她激动地说:“我马上下去,等等我,不……不许走。”
我笑着说:“好。”
我微笑着看着那个精致的男生,对着手机对面的陈惜说:“要不要替你揍一顿那个讨厌鬼?”
她飞快的说:“等着我,不许打架。记住,陈惜不要你打架。”就这样我的电话里传来了忙音。我把手机塞进裤兜,刚刚站起来,就看到穿着睡衣和拖鞋的陈惜从宿舍门口跑了出来。
陈惜在中秋的正午无所顾忌的冲进我的怀里。只是,迷朦的江南依旧迷朦仍是没有北方的阳光那般炙热。
我在拥抱陈惜的那一刻用余光看到了陈惜口中的“讨厌鬼。”他的脸色铁青,一副我是她杀父仇人的模样。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手里不自觉的更加用力的抱紧我的陈惜。我和陈惜在阳光里充满着江南气息的校园里分开,抱了很久分开。我抬头看她,她低头看我,我俩呵呵呵的傻笑,周围的行人眼光异样的看着我们。
那个男生在突然间也似乎像我一样无所顾忌,他拿着鲜花站在我和陈惜中间,故作深情的闻过鲜花后,递到陈惜面前说:“请你收下它。”
陈惜皱着眉看着那束花,冷冰冰的对着他身前的空气说:“那你请把它放在垃圾桶里。”
她拿起我放在长椅上绑着她皮筋的我刚刚采摘的那束野花说:“我喜欢他的。还有,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讨厌你,我真的很讨厌你。”
他尴尬的笑了笑对着我说:“我可以出钱。”
我爽快的撸起袖子,让他看到我胳膊上层层叠叠的伤疤,双手插兜的对他说:“老子不稀罕你的臭钱,赶紧滚,不然我不介意去派出所待上几天。”
他后退几步,悻悻的笑了笑说:“陈惜,你迟早是我的,你会跪下来求我。”
我大骂一声后冲了上去,他把鲜花扔在地上,头也不会的远离我们。我用力的一脚把花踢飞。陈惜跑过来,轻轻牵住我的手。我深吸了一口气,发现周围的人已经对我们指指点点了,我顿了顿对陈惜说:“回去换衣服吧,下午我们出去玩,天也有点凉了,毕竟也到中秋了。”
陈惜“噢”了一声,看了看我说:“那你……”
我摆摆手对她说:“我没事儿。”
我指了指椅子又说:“快回去换衣服吧,带了你爱吃的五仁馅月饼,还有,我中午可没吃饭,要是饿了,可不会给你留下。”
陈惜拧了我一把说:“你敢。”就捧着那束扎着她皮筋的野花跑回了宿舍。
我拎了拎月饼,坐回长椅,静候陈惜的再次到来。
事实上,陈惜很理解我们这些男生的感受,她知道,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事情。我遇见过许多女生,在这种时候往往要经历漫长的等待。只有陈惜不同,她用了很少一点时间就重新回到了我的眼前。
她穿着我们初遇那天时的那条月色的裙子,轻盈的像只鸟站在我的面前,并且在她细腻的脸蛋上铺下一层淡淡的妆。
我拿着月饼站了起来,牵住她的手,笑着对她说:“走吧,带我去吃午饭。”
她点点头,带我去了她常去的馆子。在我四十岁的记忆里,我们在那里先吃的月饼,因为那天是中秋,但在我的十九岁我并不记得我是怎样做的。只是温馨,在我的十九岁和四十岁的记忆中。
我们在南京玩了一整个下午,我们大笑、疯跑,在草坪里打滚,在假山上拍照。那是我认识她以来,她最开心的一个下午,直到我们筋疲力尽。
像是轻车熟路,更像多年的夫妻,又或许是早已开始的心有灵犀,我和她在晚饭后直接走进酒店,开了情侣间。
那是我们的第二次。远没有第一次那般激烈,这一次是舒服的细水长流。相较于首次我的时间更长,她也没了痛苦的叫喊,只剩闭眼的享受,一切仿佛浑然天成并且不经雕琢。
在我的十九岁的中秋的躺在床上的夜晚,我的手腕由皮筋换成了陈惜的月色发绳,并且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次。
我搬开枕头,看到那条月色的发绳。它和戴在我手上的那段时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很多年过去了,它依旧没有褪色,依旧如我的十九岁中秋夜晚那般鲜亮。很多年过去了,发绳的位置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