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人是她
盛夏,昼夜交替的时分,蝉在嘶叫,这是一座被隔绝开来的宫殿,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金顶红木红柱,四周的墙围得很高。
这副古色古香的地方无端让人心里发寒,至少,谢昭是这样想的,十五年前她睁开眼睛看见周围的环境和穿着把她吓哭了,作为一个忠实的打工人她终于因为熬夜这种破理由穿越了。
还没等快活几天,家里来了个老头,于是出生一个月的她来到了现在这所道观。
“笃笃笃”
谢昭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反敲了几下,对面又传来声响,谢昭呼了一口气才放下心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青色道袍,五官端正对她礼貌的行了一礼:“谢师姐,师祖让你去祖师殿。”
谢昭:祖师殿?
“师弟可知小师叔在做些什么?”谢昭试探着问。
那师弟摇了摇头神情却露出怜悯脚步也不自觉的又远离了谢昭几步,谢昭看着这副姿态心里一咯噔,瞪大眼睛眼神闪躲。
祖师殿内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谢昭又发出一阵叹息还是非常和蔼道:谢昭,你是贫道最喜欢的弟子,你悟性极高,心思极细,行事逍遥,只是心却不在此,十年前不在,现在依旧是如此。
谢昭讪讪摸了摸鼻尖没有说话,她这是科学主义不信佛也不信道,严格的来讲她更喜欢道家,因为佛家不管她。
“来世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也。”祖师又瞑起了眼睛。谢昭知道又到了她该退的时候了,谢昭拱手转身离去。
月明星稀,谢昭的心情却是有点沉重,她来自异世,那里有她的亲人还在等着她,她怎么可能不去追,过去未来唯现在永恒。
一路上,谢昭走过去那些穿着青衣的弟子往往都微笑额首,关系稍微近点的还会同她打招呼,谢昭也是颇有礼貌的回礼,只是,今日这周围的人怎么这么多?
整个道观这一大半的人都到了这里来吧,谢昭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怎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咚”连续三声敲击钟声的声音响起。
钟声敲三声代表有人要离开道观,道观相送,吆,还是个大人物啊!
谢昭咳着瓜子好奇的问:“师妹,谁要走啊?”
两道视线对焦,谢昭手里的瓜子停在嘴边,谢昭顺着那跟手指的方向反向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我啊?”
为什么?她要走,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下一刻,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整个道观并且回音不断:“师祖啊,我心向道祖您不能把我赶走啊,您这样会让我的道心受损的。”
谢昭飞快地朝着祖师殿奔去,手里的瓜子都不要了。
......
没有声音。
谢昭跪在外面哽咽道:“谢昭只是想见师祖最后一面没成想那刚刚竟然是最后一面啊”
围观看热闹的弟子此刻风中凌乱,突然有道声音喊道:“什么,师祖去了!”
就在外面哄乱之际,祖师殿的房门打开又迅速的关上,好像是在说:“看完了滚吧”
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围在身边的师弟师妹啧啧摇头好像是在看一个绝症之人,慢慢的大家都走了,只剩大师兄,大师兄清雅俊美,站在风中笔直,谢昭眼睛发亮,师兄在她的心中就如正直的白杨,谢昭流泪:“大师兄......”
一股温热从她的肩膀处传来:“师妹,好好活着”大师兄走了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谢昭:可恶的白羊座,她走还不行。
谢昭在风中的背影很单薄,很孤独。
谢昭啃着桃望着天空,心里生出了一股悲伤的离别之意,现在叫她回去肯定没什么好事,没等她想太久,一队人马就晃晃荡荡的来到了三清山,那是二百号人,马车的规格也很高,谢昭眯了眯眼睛:宫中的马车?
“我乃上秦大将军宇文天,奉陛下之令接神女回宫。”
谢昭没有反抗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起身配合工作,他说的是回宫,不是回国,现在命运都掌握在那皇帝的手中,可不得乖点,现在外面权臣在朝还是如此堂之遑遑的接她回去。
宇文天看着面前的女子纤细羸弱,神情温和,唯独那双眼睛太通透,好似能把人看穿,让人不敢靠近。
倒是没想到她极为配合,宇文天拱手道:“谢小姐,可有带走的衣物”
谢昭回头望了一眼摇了摇头道:“留在这吧”钻进了马车,笑话,能不配合,她只是有一个神女的名头,除了这个什么也没有。
马车浩浩荡荡的回京,刚开始还曲折,慢慢的马车却走向了另一条平稳的道路。
一路上的马车纷纷让路,沿途跪拜。
“那是谁的马车”他们走后有人小声的询问,京城中的达官显贵通常都会在马车上刻下字并证明身份,用得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