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虎离山之意,好像是要故意支开萧忍冬跑路了的模样。
“我陪你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萧忍冬来追她便是意在如此,除了担心结香一个人不安全,更多也想看看又什么机会查验她的身份。
然而在她看来这是监视。
可是为了不激怒萧忍冬,她无奈的晃了晃胳膊退到火堆旁坐下,不同他再争辩什么。
“可是我现在没有法器了,白天赶路我帮不了你。”
显然结香还是不想萧忍冬跟着,但是没办法,故意让他知难而退。
“无碍,白日你赶路,夜里我尽量跟上你。”
如此以来的话两人的脚程,除非是结香夜里不赶路能够。倘若她日夜兼程,又专挑有神祈德地方走,萧忍冬不一定能够跟上她。
“你欢喜便好。”
结香坐再火堆旁哼了声,眉间看着有些恼意。倚着身后的石头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萧忍冬。
她知道自己埋怨神的不公是没有的,只能在事情发生之前尽量的去完成自己的承诺。
没一会儿,困意袭来。许是赶路走累,也许是萧忍冬故意为之。
结香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她有感觉异常,但是无法控制疲软的身体栽进了火堆中。
但她没有被烧死,甚至是重新清醒了过来坐在火边烤火。
一旁是萧忍冬还在帮她烤着衣服,身上穿着束袖短襟短裤,脚踩着一双黑布军靴,鞋面上糊满了泥渍。
一旁放着的银甲在月色下泛着寒气,身后噗嗤噗嗤的马息声。回头看过去,正是两匹威风凌凌的炽焰战马。
除了它们是成双成对的,那副银甲也是成双成对的,安静的放在一旁。像她一样看着萧忍冬不说话,双手交叉捂在精瘦的双肩上遮住抹腹前的春色。
“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害羞?”
他烤干了衣衫递过去给她。
“老夫老妻又如何,就能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了吗?”
结香狠狠呛回他,用衣服遮住自己。
不想那人倒是越来劲,欺身压了过来。又怕真的将打赤膊的人滚到地上去,长臂穿过她后背扶住她脖颈。
“夜黑风高,兵者诡也,夫人何防?”
他压低了嗓音吓得结香心里直发虚,奋力直嚷嚷。
“喂喂你.....萧忍冬,你不会来真的吧!”
她才扑腾了两下,声音就叫堵了回去。
“唔.....子岩,你....不可以!”
子岩是他的表字,萧忍冬听得噗嗤一笑放开了吱哇乱叫的结香。
“不可以什么?”
他抵着小姑娘光洁的额头问,一手又抓过她揣着在怀里的衣服裹好,拉着纤细的手臂套进袖子中。
抹腹上无可遮挡的艳绝,在月色和灼热的目光下受着冰火两重天,无比避免的起了鸡皮疙瘩。
“荒.....荒山野岭的你想要干什么,天为被地为席的,同牲.....牲畜有何分别。”
结香磕磕巴巴的,耳根通红。里衣已叫萧忍冬套在了身上,衣襟一掩就什么也看不到啦!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温温的鼻息落在给自己系衣带的人耳边。
“.....这就是牲畜了?脱了衣服,不都是禽兽吗?”
萧忍冬修长的双手打下漂亮的耳结,张嘴便在结香软乎乎的香腮上咬了一口。
是骂自己,也是骂她,在这档子事上他是愿意同她一起做禽兽的。
“你.....”结香吃痛恶狠狠的瞪了持牙行凶的人,埋怨道:
“将军你变了!”
萧忍冬眉眼挂着笑意,轻轻的吟哦了一声。
“哦,我哪变了?”
“将军以前可纯可纯了,现在都是满脑子没用的!”
纯到那种有了新夫人带到人前耳根子通红的那种,纯到新婚之夜闹翻了行帐都不许发出半点让人面红耳赤的响动。
甚至连水都不让人送进来,凶狠的撕咬完她后灰溜溜自己去抬水。次日一早吭哧吭哧在帐外洗衣裳,分毫不让外人碰他们之间私密的用物。
结香好是惆怅的感慨,怎么好好的人一下就变成了小野狼,逮着她不分场合的就乱来。
“有夫人在,为夫怎么能不变,夫妻敦伦之事到夫人嘴中倒是成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了。”
“你.....你见过哪家夫妻在外面的,萧忍冬你没有家的,怎么跟小狗一样!”
她赤红着脸争辩。
萧忍冬忍俊不禁,抬手揪了一把结香肉乎乎的笑脸。
“夫人的意思回家就可以了?”
“我没说!”
“回家还不行?”
萧忍冬哀怨的看着她,“夫人这接粮去多久了,还放着为夫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