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
作有些莽,径直与抬头起来的结香撞在了起来。
她冰凉的唇一下印在了他的耳朵上,萧忍冬心头一窒,微微错愕的看向她。
结香却是毫不在意,急切地嘱咐道:
“最后一条,不要杀人!萧忍冬不要杀人,你记住了。”
“......”
萧忍冬双唇紧闭,恍若未闻,幽深地目光扫在她的脸上。
“萧忍冬,不要杀人!”
“你听见了没有,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杀人!”
结香见他不作声,恨不得自己爬起来。
“......好。”
半响后萧忍冬的薄唇才轻轻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前还将结香前面的纸伞挪了挪,以至于完全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很快,伞外边传来剧烈的震动向是风声在嘶吼,重物坠落在地。结香侧耳去停,分辨不清处到底是什么。害怕萧忍冬找不准方位,凭借刚才对树林的观察,她奋力扯起嗓子大喊起来提醒他。
“萧忍冬,左手边小坟地,坤卦,死门,攻破它!”
萧忍冬依照结香的话蓄力一拳向小坟地方向打去,看着是空荡荡的地方,却将他震得连连后退。
结香:“不用怕,继续攻震卦,伤门,最大那颗老松树!”
她哑着声音一一提醒具体方位,萧忍冬攻到最后惊门,明显就轻松了很多。笼罩在两人头顶上的阵法裂出缝隙,阿昆马车中的线香骤灭。
“他来了!”
他掀开车帘一眼就看见了裂开的阵法,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傩师不敌萧忍冬。于是下令让所有家丁侍卫冲上去,但他们到底只是肉体凡胎,碰上此等诡异的事根本不敢上前。
腰间挎着的弯刀的侍卫和手拿水火棍的家丁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没想到那么早就要自己上了,明显是不想当炮灰。
阿昆厉声呵斥道:“还不快冲上去,放跑了那东西你们该当何罪!”
此时赵甲宜也掀开了帘子,看了眼怒不可遏的阿昆。他伸手将一旁的侍卫招上前耳语了几句。
随后那侍卫大手一挥带着一众人就冲了上前,阿昆当然也没有留在马车里。拿着结香的司刀跟在最后面,在萧忍冬破出阵来,一个手一个侍卫脑袋时摸到了结香身边。
结香听见了靠近叮当声音,知道萧忍冬纵使是再厉害,也是受不得法器的。
她歪着脑袋,眼睛看着伞面,大声的提醒道:
“萧忍冬,傩师法器是神器,专杀恶鬼不要让它碰到你!”
话音一落,蹑手蹑脚想要乘乱偷走结香的阿昆就被突然飞来的树枝击中胸膛。
数寸长的树枝插进心口,见到他吃痛倒下无法再作乱,萧忍冬迅速逼近后退的侍卫和家丁。
脚尖踢起落在地上的刀柄,弯刀便落在了他的手上。
在握上刀的那一刻,他的手是不需要大脑操控就是熟悉如何白刃近身杀敌的。
犹如切冬瓜一般,锋利的刀刃在大雨中闪现白光,明明还在提防他的侍卫就倒在了地下。
手拿水火棍的家丁见状,如见地狱阎王一般把腿转身就跑。但已来不及,紧逼上来的白刃还是轻松从后背刺穿了柔软的小腹。
这一刻,萧忍冬是嗜血的,屠光了所有围上来的人。但是此时察觉势头不对的赵甲宜早便吩咐马夫驾车逃跑了,林子里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而去。
阿昆自己驾车却是没有跟上赵甲宜想要偷溜走,只是还没溜一盏茶的功夫,赵家的侍卫就在岔路上堵住了他。
“法师一个人要去哪儿,我们家赵大人有请。”
弄砸事情自是跑不掉,阿昆又被提溜进了赵府。
萧忍冬杀光了残余的家丁和侍卫,丢下刀。看着满手的鲜血似乎才想起结香的话来,不自觉抓了抓郁郁葱葱的树叶,想用雨珠洗干净血迹。
可是满地的尸体,又怎么能够遮掩他已经杀人了的事实。
何况乎,刚才切菜砍瓜的阵势,结香即便没看见,也猜到了。
他是将军,杀人很正常的。
“....萧忍冬。”
她唤了一声。
随后遮挡在眼前的纸伞被挪开,萧忍冬脱掉了沾满鲜血的长袍,将地下的结香抱了起来走下山。
“你......你杀人了?”
结香抬头问道,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但是没有办法去责怪他,毕竟是他救的自己。
可是萧忍冬已经听出了未表的责难了,他冰冷的眸子扫了扫结香软绵绵的手脚,沉声道:
“他们都该死,你是傩师不能杀人,那我就帮你杀。”
“可是......”
结香想要争辩,又怕说重了话。
她难过的蹙紧了眉头,靠在萧忍冬怀里闭上了酸胀的眼睛。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