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
也来不及多想,和柳山溪立刻也加入了其中。
只不过俩人捡的是骨头,同那些哄抢金匮的奴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没人同他们挣尸骨,没一会儿撤下供桌布用来包裹尸骨的包袱便鼓囊了起来。
有人眼红,误以为结香是府中的丫鬟,冲上去便抢。
她的手伤尚未痊愈,并未有什么力气。也不与那人硬来,抱着包袱边跑边躲避。刚刚才侥幸冲出了祭坛,不想又碰上了前来镇压骚乱哄抢的官差。
“大胆贱婢,胆敢公然哄抢官府赃物,还不快交出来!”
祭台外从四路小径蜂拥而至数十名官差,手拿着朴刀扑向结香。
她抱紧手中的包袱害怕的往后退,转身想要往后跳下数丈高的莲花台。从背后却突然挨上一记闷棍,踉跄地倒去。
差役瞧准机会,上前一把就拽走了包袱!
“见者有份,张爷不不许独吞啊!”
包袱一到手,立刻就有人嚷嚷起来。
只是一打开,众人都傻眼了。
结香却是跟疯了一样从地下爬起来,冲上去要抢回包袱。
“什么东西晦气!”
见不是预想中地珠宝玉器,那官差颇为嫌弃啐了一嘴。正要丢下包袱,结香猛地扑上来骑在他身上,像是要将那张啐痰的嘴巴撕烂一般。
“哎你这贱人要干什么!还不快松手!”
一旁的差役几人合力一把就将发疯的结香拽下来,扔在地下。
眼看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是柳山溪也从祭坛里跑出来,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推开那些恶吏。
他一样的说不了话,又是个文弱书生,只能用身体护着结香的脑袋。
“都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这时却突然响起了一声严厉的呵斥,听见声音那些官差立刻就住了手,觑着脸胆战心惊的退开,齐声拜见来人。
“.....参见凌捕头,赵府这些奴仆在哄抢赵家家产,属下们才.....”
“传令下去,任何差役胆敢藏匿哄抢赵家家产,虐待下人一律严惩不待!”
来人是个不过三十岁的大汉,一身黑衣罩甲,腰肩挎着朴刀威风凌凌。一出口就将那数十个差役训得服服帖帖的,连头也不敢抬。
“还不下去,去将赵家所有的家仆都收押进后院,等待衙门盘问!”
“是是。”
那数十个差役连连应声,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散开,不敢再乘机捞什么油水。
而柳山溪抬起头来,闻声音看去,却是认得那人的。
不禁惊呼道:凌大哥!
只是他出不了声,只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凌琪正好也认出了他人来,上前来一样难以置信惊呼道:
“柳兄弟你怎么在这?”
柳山溪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想到要写几个字,又觉得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便先安抚起了结香。
将自己怀中的包袱也给了她,拉着她手掌写道:
别怕,他都在这里了,一块都没有丢。
结香感受着掌心的痒意,眼睛一涩忍不住红了起来,比于先前的激动镇定了下来许多。
可是凌琪看见尸骨好奇又戒备的问道:
“这是谁的尸骨?”
显然那两个都说不出话来的人是无法回答的,结香一听他的问话,立刻就将包袱捂住了起来,好像没被人发现一样。
“赵大人被人杀害在郊外,现在出现在赵家的人都是嫌疑犯。柳兄弟得罪了,你们可能得要跟我去一趟衙门了。还有这尸骨,必须要交给我。”
柳山溪看了凌琪一眼,明白他的话。
只是.....
结香,拿给他好不好,还会再还给我们的。
可是结香听这个话立刻就应激了起来,也许对于萧忍冬她本就没有什么理智而言。
通红的星眸像受惊的小狼一样恶狠狠的瞪着凌琪,似乎在说他敢动手,自己立刻就扑上来咬死他!
结香,别怕,他还会还给我们的。放手,先给他们好不好?
柳山溪哄着,想要掰开结香抓着包袱的手指,连凌琪看见了也上手前去帮忙。
毕竟赵甲宜刚刚死于非命,这府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被带走。
更何况是一具尸骨,里面到底牵连了什么命案还未知,如何能够让一个女人带走。
而且他早就看见了柳山溪和结香鞋帮上的血迹,显然这两个人刚刚到过命案现场。只早于他们一步离开,又早一步来到赵府。
即便和柳山溪是旧识,凌琪也不得不怀疑的看向了柳山溪。
放开,这是我的!
忍了许久,想要压下心底的愤怒和恐惧的结香最终还是突然扑向凌琪。张嘴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她手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