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案
些心怀叵测的人却看到了所谓‘市场’的需求,在暗中干着些‘牟取暴利’的营生。尽管每次出现这类事件,国家都严惩不贷,但还是有很多人铤而走险。而且随着科学地不断进步,技术上的门槛越来越低,这种案子也越来越多。”
肖胜此时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理一理自己那经年的繁乱思绪。
“12年前,也就是2108年的1月,当时我已经在局里工作了,一个女人疯疯癫癫地跑来报案,说她的孩子被人给害死了。她精神极不正常,疯言疯语地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大家也只当是一个神经病跑出来了。安排了一个民警想办法联系她的家属也就没有人在意了。”
投影将这个女人的照片显示了出来,只见这个女人眼神涣散,头发蓬乱,看着就让人心头升起恐怖的寒意。
而她眼里似乎还充满了愤怒、哀怨、愁苦,总之就是各种情绪牵缠在一起,绞成了一团理也理不清的乱麻。
“后来,终于联系到了他的丈夫,他丈夫什么也没说,就把她给接走了。但是……第二天,他们两个人却横死家中。”
一听到这里,会议室里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
“因为这个女的整天疯疯癫癫的,丈夫平时上班,担心妻子在家里出事,所以给邻居家的一位大娘留了一把钥匙。她每天在家里大吵大闹,邻居不堪其扰,但是那天却没了声响,一天也没见这男的上下班。所以大娘就用钥匙开门,看看他们家里是不是有什么情况,结果……就看到了这个凄惨的场面。”
投影又映出了他们两人死亡的照片,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心口上都有一个利器造成的伤口,和赵健的伤口一模一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去看刚才那把刀的手绘图。
徐千里敏锐地在投影显示的照片中搜索其它的线索。从家里摆设来看,虽然很乱,但应该是因为女主人长期生活不能自理,而男主人白天要上班,下班还要照顾女人,这种乱是生活上的窘迫和无奈的现实写照,并不是搏斗造成的。所以这个凶手和赵健的情形是一样的,要么认识,要么伪装得太好。
“是的,就是这把刀。”肖胜停下来,喝了一口水,边喝边垂下眼好像在回忆当时的种种。
“经过法医鉴定,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3点至4点之间。他们那个小区只在一楼有摄像头,凌晨3-4点一共有三人进出过该单元楼,其中一位是二楼的住户,盘查时说是晚上加班,回去后到第二天上午12点才出来吃午饭;另一位是12楼的住户,因为急性肠胃炎,这个时间去了医院;只剩下一个嫌疑人在3点25分进入该单元楼,4点30分又出去了。”
会议室里悄无声息,很多人下意识地向前倾身,紧紧盯着那张监控拍的嫌疑人的模糊照片。
大夏天的,这个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一身黑衣,显然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而且身体瘦小,更像个女性。
徐远征道:“因为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又是在这个时间段让人进入自己家,显然这夫妻二人是认识这个犯罪嫌疑人的。而且同时干掉两个人,且不动声色,一刀致命,稳准狠,应该是个职业杀手。而且如果真的是个女性,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一对平常的夫妻竟然认识职业杀手,”徐千里心想,“难不成这夫妻二人是□□,想金盆洗手,最后被灭了口?”
肖胜接过话徐远征的话茬,“因为没留下什么线索,所以大家只能从邻居、亲人和同事等开始调查。后来,我们将所有得到的线索拼凑了起来,大概得到了这样的一个事情的经过:这对夫妻男的叫薛保国,女的叫张春花,五年前结婚,婚后一直怀不上孩子。三年前突然传来了喜讯,张春花终于怀孕了,两个人非常高兴。后来孩子也顺利出生,大名叫薛志康,小名叫康康,一家人正常过日子。
可是孩子二岁的时候,却出现可怕的事情。一天,张春花坐在床上,一边看着孩子,一边给新买来的裤子扦裤脚。恰好这时锅上蒸的馒头好了,她便去厨房忙了一阵。等她回到卧室的时候却发现那孩子正在玩剪刀,玩也就罢了,它竟然给自己的腿上戳了两个窟窿,鲜血流得满床都是。而那孩子却丝毫不觉得疼痛,满脸满手都沾着自己的血,还冲着他妈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