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不均

，季恪轩也一定会答应。就这样一群人就来到了季妩小院的门口。

小川不在，婢女们一个个都没胆子在早上去打搅季妩睡觉，便把几人引去了前厅。

虽然张萍萍等人很着急却也不得不静静侯着，把季妩惹恼了，季恪轩那条路他们便走不通了，更何况她们也不是第一次等了。不知不觉都已日上三竿。

“怎么还不醒，就不知道叫人去叫叫吗！小婵你去叫！”

张萍萍等的实在是不耐，季妩院子里的人她又指使不动，便指挥自己院子里的丫头去瞧瞧情况。在等小婵消息时，张萍萍端起茶碗就咕咚咕咚地灌下来平静心中的火气。

但转头就看见李百合就这样淡然地喝着茶，犹如江南女子泛舟采莲一般不紧不慢，淡然有序。不禁气上心头，再转眼看季于依出落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气质随了她母亲，再加上从小娇养长大整个人美艳动人，跟她母亲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萍萍再也按耐不住，一拍桌子愤怒地站起身，将手里的茶碗对着李百合的头就砸了上去。

“你这个贱蹄子，生的女儿跟你一样贱，狐媚人的货色，还想去上京勾搭人，你们也配……”

李百合捂着头，惊愕地看着面前犹如一个泼妇一般张牙舞爪地向自己扑过来的人。她本来没想做什么，一听见她骂自己的女儿，也不管头上的伤，不管身份的高低，撸起袖子就和张萍萍打在了一起，哪有半分刚刚的淡然之姿。

旁边的孩子被两个母亲的做派惊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刚要上去拉架，就听见小婵焦急的声音传来。

“五小姐不见了！五小姐不见了！”

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瞬间收手，季妩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这么多下人一个人都没发现吗？李百合瞬间明白为何今天觉得有些奇怪，原来是今天没有见小川！小川天天跟着季妩而且懂礼数，不可能她们在这里坐了一上午小川也不露面。

现在两人最担心的不是资格券的事，而是她们该怎么跟季恪轩交代！

季夏洪本来在镇南王府中商量事情，听到小厮火急火燎地来传话头也不回冲回了家里。完全没管屋内的那些人甚至连招呼也没来得及和镇南王打，还是来传话的小厮告诉镇南王家中有急事。

此时季妩和小川正坐在一个小食肆大眼瞪小眼。季妩深吸一口气，没想到小川这么快就能找到自己，她真的是太了解她了。她平时就爱这家的麻辣鸭脖便想着来啃一次再走，没想到才吃了一半便遇见了小川。

“小川啊，你……真了解我啊。”

辣油染在季妩唇瓣上，看起来像熟透了的樱桃一般垂涎可口，美眸似覆上一层薄雾，秀气的鼻头上生出一层薄薄的汗。她辣的一边喝水一边同小川讲。

“小姐的这些衣服还是和我一起买的，还有这个发型，都是我教小姐的，小姐忘了吗，别人认不出来，我还认不出来吗？”

季妩歪头双唇嘟起，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了一番，好像也是。

“不管小姐去哪里，反正小川跟定小姐了。从小姐把我带回季府的那一刻，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

小川的话还没说完，季妩就塞了一个鸭脖子到她嘴里，“既然你跟我出来了，我就不是你小姐了，你看我现在的衣服还没你的好呢，你再叫我小姐我就不让你跟着了。”

“那小姐……我不叫你小姐，我叫你什么呢？”小川疑惑地问。

小川心中对主仆的观念可谓是根深蒂固，季妩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让她上桌吃饭，小姐的称呼八年的时间都没能改变，趁这次外出的机会，季妩还是想要去掉她需要服侍自己的观念，说难听点就是要去掉小川的奴性。

她俩一起长大，小川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也知道小川将自己视作亲人，但她想跟小川平等的交流。小川最终还是要离开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她不想小川小时候服侍自己，未来服侍夫君，她想小川能自由自在的活，不开心了也是可以甩脸色的。

这其实也不能怪小川，在一个被全面禁锢思想的环境中，人是很难做出突破的。没那么简单，但可以慢慢来。

“嗯……以后我叫禾子五，你叫禾子川，人心险恶，你可千万别暴漏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你看我们穿的看起来差不多，甚至我这身衣服的料子还不如你身上的，你一叫我小姐，那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我们是有钱人家，等着别人来害我们吗。”

“放心吧，小姐，我不会暴露的！”小川环顾四周声音低了下来。

“嗯？”季妩眉头一挑。

“放心吧……子五。”说完脸庞微微变红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懊恼自己做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