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
原因。”
随春意道:“是。”
说完,他刚要翻窗户走人,又回头提醒了一句:“主子,瞬移阵法好用,但你现在的身体吃不消接二连三地用。”
除夕那夜和萧琢交手,刚用过一次,这才过了几天,就又用了一次。
程令仪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萧琢他们回来了。随春意迅速跳出窗外,消失在黑夜中。程令仪赶紧脱去外衣藏了起来,然后爬到了床上。
门外,几人低声说着话。
萧琢:“令仪没事吧?”
程蕤宾:“表兄放心,我一直看着阿姊,她睡着了。你们方才去哪儿了,秽气可解决了?”
程霜序道:“缘水镇王员外府突然出现一只妖兽作乱,它的主子是凌阙。那秽气应该就是他们带来的。”
程令仪在房里竖起耳朵听着,心里一阵喊冤。
那秽气和少量魔气明明就是那股怪风带来的,怎么还赖到她头上了!
程蕤宾有些意外:“凌阙?她怎么出现在缘水镇了?那你们抓到她了么?”
“那女人阴险狡诈,抓到后又丢了。”萧琢语气里满是不甘。
程令仪撇撇嘴,若是让你轻易捉住了,那岂不是很丢面子?
程霜序开口问道:“蕤宾,缘水镇出现秽气,真的没有影响到令仪么?还是打开门瞧一瞧吧。”
话音一落,程令仪立刻闭上眼,裹着被子,手指拈决,让自己体温升高一些。
房门被轻轻推开,程霜序率先进来,坐在床边,看了看她苍白难受的睡颜,又抬手靠了靠她的额头。
他道:“果然受影响了。她发了热,灵机,还要麻烦你为她去除体内秽气。”
萧琢道:“好。”
众人出去后,只留下萧琢。他洗净双手,微凉的手指轻柔地扶起令仪,使令仪打了个哆嗦。
令仪一边装着病,一边迷迷糊糊睁开眼,呢喃道:“谁呀?”
萧琢望着她懵懵的神情,轻笑一声,道:“是我,灵机。令仪,我帮你去除秽气,很快就不难受了。”
他抬起手,双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
令仪从身体里放出几股秽气让他去一去,片刻之后,她又恢复了正常,不再装病。
萧琢抬起手靠了靠她的额头,见她烧热退了,微微呼气,俯身又将她放平。
他替她掖好被子,发现她睁着眼睛盯着自己,于是俯身问:“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令仪摇摇头。
萧琢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笑道:“真乖,睡觉吧。”
他吹了灯,走出了房间。
程令仪松了一口气,心道,还真是刺激。前一刻在外面跟他打的死去活来,下一刻躺在床上装傻子,得到他温柔照顾。
再这么割裂地演下去,她迟早会暴露。
程令仪闭上了眼睛,心里盼着早点到弥花宴,捉了元玉狩,完成祭祀找到命轮,她就不用再装了。
·
神识内,血湖。
程令仪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异空间,已不再像第一次来这里时那样紧张了。
她望向血湖平静的水面,直接道:“九目牢说的万息花具体是什么?”
血湖里传来白泽的声音:“正如他对你说的,万息花是魔花,能吸聚大量秽气,并将其转化为魔气,当它绽放时,可以释放所有存储的秽气和魔气,从而刺激生灵入魔。”
令仪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点,道:“也就是说,它是一个天然的秽气储藏以及魔气转化的器皿?”
白泽道:“正是。”
令仪微微一笑:“那可是好东西。”
毕竟她用秽气比用灵力顺手多了,魔气更是难得的东西。若是能有这东西在手,她就是多了一件利器。
白泽道:“令仪,怪就怪在,万息花早在千年前就已灭绝,如今却突然出现在缘水镇,原因尚且不知。”
“九目牢,那秽气出现时,你可曾感觉到周围有可疑人出现?”令仪问。
血湖之下的九目牢道:“主人,属下并未感觉到。那秽气是突然出现在员外府的。”
令仪沉思道:“如果不是有人蓄意为之,那万息花很可能就种在员外府,刚好绽放,被我们碰见了。若不是白瞳狼天生是染了秽气的妖兽,更容易吸收魔气,今夜入魔的就是员外府的人了。”
白泽提醒道:“若以特殊手段控制万息花,使其不开放,它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利器。但若放任其自生自长,一朝花开,附近的生灵就会魔化,且失去理智,生出大乱。”
那样的话,反而会给令仪添乱。
令仪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完,她又突发奇想问道:“我若是挖了萧琢的灵核扔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