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解而颠覆

按暮迁的性子，这本日记大概就是独白语录吧。

我倒是真不觉得除了同情以外还能在里面发现什么，但如果只是为了让我共情——「杜鹃」不会给我这么无聊的消遣活动。

“10月23……天气晴……今天……”前几页都是诸如此类的开头。

“他们又把我无视了，这次的‘朋友计划’也泡汤了，我还要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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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三次，可不论我怎么去挤，都挤不进任何一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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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做错了?别人和我并排时，总是会加快脚步。”

继续向后翻

“交朋友真难，也许和以前一样就好，我大概也不需要朋友。”

再往后，字迹变了，墨水颜色也从黑变蓝。

“他真好。”这是整本日记最短的一篇，也是排列在黑蓝中间明显的分界线。

“但之后我总是记不起事情，有时候是很短的几分钟，有时候会是整个上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有老师会问我去实验楼干什么，实验楼是哪里?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问他，他却说是我太累了，是啊，最近总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很远很远的路。”

“那个巫师...么?”之后的潦草笔迹，大多都是描述一个“他”。

我有预感，「杜鹃」想让我知道的就在这几篇附近。

“我想知道他生活的地方如何，他似乎很犹豫，但最终他答应了。他让我去实验楼二楼的会议室。很奇怪，明明我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我直接找到了二楼尽头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有什么?我翻过一页，但他没有把那里的布局写进日记里。

“他的家乡很美，我想大概离这里很远吧。”

当然很远了，都不在这个世界里。

“那片望不到边的草原，他说边上还有一片湖泊，很深，却能一眼望到底，但他实在没有能力给我展现。”

“他说从上空看那湖就像一块光滑的蓝宝石，所以人们都叫它‘赫斯之眼’。赫斯好像是他们的传说中的神明，有着蓝色澄澈的眼睛。”

我想我已经找到了，合上书，说不准「杜鹃」正等着我过去。

「巫师的家乡」

我锁上房门，把钥匙链塞回口袋。

「许墨扬读到的书里，那里是废墟」

「所以才会派人来到这里」

办公室不远，下个楼，转个弯就到。

「谁说的才是真的?」

「是巫师在骗暮迁为他所用」

「还是这记载unfounded的历史本就是谎言」

我没有敲而是直接推门而入，而「杜鹃」正在房间另一头往马克杯里加方糖。

“你来的比我想的要早不少，我刚泡好咖啡。”

“果然等着我呢?你还不如直接明说，倒免了我读日记的苦。”

“看看他的故事也好，那里面或多或少有对管理者的借鉴意义。”

“漂亮话。”我不满地盯着她。

“那我们聊聊不漂亮的，”「杜鹃」从旁边的纸箱里拎出一个纸杯给我，“还是说你只是来品尝我新泡的咖啡的呢?”

我把纸杯推了回去:“会议室里有什么?”

“真可惜，这个我还指望你告诉我呢——一个传送门?或者你也可以想象一台老旧的放映机。”

“放映机...也就是你认为那个巫师在说谎?”

“我暂且还是保留我的看法:「地府」站在我们这边，他们没有必要对战争造假。”

“凡事总有万一。”

“这不就等你来证明它么。”「杜鹃」一拍桌子，准备从一旁的文件袋里掏出什么来。

“我以为你会给我们放几天假什么的。”

“把工作当成旅游就好啦，年轻人嘛有活力的。”

“那你怎么不去‘旅游’?”不过想想也知道，「地府」现在对我们这个组织的戒备提高了不止一点，“这是去哪?”

“「瑞思」。”

“怎么，看不出来你还有扩张的野心?”

“想什么呢都，我让你去找找有用的东西，比如某些机要文件啊——”

“——「地府」要是能剩下一张有用的在里头专门留给咱...”

“有，有的东西他们看不上，但是，”她给我一张照片，“我看得上。”

我拿起来端详了一番:“你真的需要的话，我是没问题，如果只取东西就走。那我明早去了就回?”

“你自己去?”

“她需要休息，难道你可以给我提供别的帮手?”自然不会有，这里的自由行动队伍本就只剩下我们一个，其余的全部被治安任务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