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凶手早日落网
沈白间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病房。
“你,”他指向关听雨,快压制不住的怒气眼看要将房顶掀开,“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关听雨,我告诉你……”
关听雨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诧异之下眉眼弯弯,十分无辜地问:“沈警官,如果你喜欢的人遇到难题,你帮不帮忙?”
“当然帮,”沈白间想也没想,“你不要岔开话题,现在说得是你不和我商量私自涉案涉险的事。”
关听雨笑得暧昧:“我也是。”
沈白间一愣。
江宇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时,正听见这句,他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什么?你,你也是什么?”
沈白间来不及去捂关听雨的嘴,被她抢先开口,却听她认真地说:“我说,我也是和你们一样希望凶手早日落网,希望作为公民自己能尽我所能的,帮助到你们。”
江宇顺了气往前走了两步:“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抓捕罪犯是警察的职责,你还是不要随便冒险的好,万一,我是说万一啊,那些所谓的阴媒真是凶手,你这不是自己把自己送进虎口。”
沈白间沉声说:“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现在立刻停止,我现在去找青让,江宇,你看着她。”
季青让刚下了一台手术,正在换衣服,他听见门响,回头看了一眼,沈白间一脸不悦地靠在门框上。
他轻笑一声:“关听雨找你了?”
沈白间没动:“你居然也配合她胡闹?”
季青让扣着衬衣扣子:“我怎么……”
“你是她的主治医生,”沈白间往里走了两步,“没有你的默许她能在外面散布她要死了之类的屁话?”
季青让低头摸了摸鼻尖:“关小姐说得情真意切,而且她向我保证不会出危险,”他突然紧张,“难道她出什么事了?”
沈白间嗤了一声:“等出事就晚了,不是,我真不明白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在怎么想的,要不要给你们也发一份刑警队的工资——对了,我让你帮我查的记录有吗?”
季青让放松下来,勾着他的肩带他出了更衣室:“你要是愿意给我发工资,我肯定收——记录在电脑里,过来看。”
沈白间对郑美华和冥婚究竟有没有关系仍然持有怀疑态度。
如果如季青让所说,阴媒在医院寻找重病不治的人,甚至为了合适的尸源而杀害病人,那么郑美华应该也在医院治病,可郑美华缺失脏器又显然与冥婚不符。
季青让动了动鼠标,屏保弹开:“确实有个叫郑美华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不过不是治病,半年前来做过体检,除此之外两年内没有她的就诊记录。”
只是体检,不符合阴媒选择受害人的条件。
“体检报告传给我,走了,”沈白间说完,又嘱咐了一句,“不要跟着关听雨胡闹,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不稳重。”
季青让摇了摇头,无声地轻笑。
沈白间前脚出了病房,阿田后脚便回来了,她和关听雨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讲事实摆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江宇唬得团团转。
阿田给江宇搬了张椅子:“虽说是责任,警察和所有公民一样都是普通人,为了社会的安宁,所有人都该出一份力对不对?”
江宇非常赞同地点头:“阿田,你说的真好,如果每个人都有你这种觉悟,咱们的国家该多美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就不是梦想了。”
“没到睡觉时间就开始做梦了?”
阿田看见沈白间忙立正叫了声:“沈警官好。”
沈白间越过她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关听雨一眼一把将江宇薅起来:“我才离开病房几分钟你就被她们俩洗脑了?”
江宇刚想说什么被沈白间瞪得咽了回去。
“打听关听雨病情的都有什么人,姓名、长相、身高、年龄,事无巨细,列出来,不许再和他们有任何接触。”
沈白间扯着江宇,转身就走——
阿田耸耸肩:“瞧,人家不领你的情。”
时隔几天,阿田第二次感受到沈白间不领情。
关听雨不以为然,她恢复得不错,只要动作幅度不过大,伤口并不怎么疼,她下床挪到窗边,透过玻璃看见沈白间边走边和江宇说着什么。
“也可能是紧张我呢?他刚才冲进来的劲头太帅了。”
阿田默默翻了个白眼。
那天晚上沈白间走了以后关听雨便策划了这场病重不治的剧情。
季青让起初不同意,于是阿田百折不挠地缠着他,最后不得不默许。
从那一刻开始,阿田便不余遗力地在病房外和路过的每一个人哭诉。
大致内容是:她们姐妹从小吃尽苦头,相依为命,好不容易生活刚有点起色,姐姐却身患绝症,明知道手术治疗也只是拖延一段时间,可家里全是拿出了全部家底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