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情深
在床上。
翠浓不再说话,傅红雪当然也不会。
只有床在发出声音。
这里很黑,没有人看得清他痛苦狰狞的表情。他身上有残疾,可他偏偏又是个健全的男人。
他此时似已控制不住自己。
翠浓并不热情,甚至有些冷淡,但冷淡也意味着顺从。
有时候顺从就够了。
因为他足够狂热。
翠浓火热的红唇忽凑在他耳旁,轻声道:“闭上眼睛。”
傅红雪闭上眼。
就在阖眼的瞬间,他苍白的手指忽弹动了。
这已迟了。
只听一记沉沉的重响,不知道什么重物敲在了他的后脑。
傅红雪闭着眼,倒在她身上。他的一只手还停在她的胸膛上,另一只手还紧握着刀。
他是不是能在那瞬间动起自己挥刀的手?
他没有。
是他做不到,还是不能做?
翠浓猛地把他从身上推下来,盯着自己手中的板凳,又看向了傅红雪。
他四肢在不自觉地抽搐,两瓣嘴唇发白。他的身材其实很高大,很强壮,模样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发癫。
她缓缓放下板凳。
——鬼知道那板凳是从哪个地方来的。
翠浓的眼神很冷静。
她在床上静坐,两指挟着空气,似思索了片刻,她利落地握住了脱掉了傅红雪的衣服。
……
傅红雪骤然睁开眼睛。
天色已经大亮。
他躺在床上,床褥已收拾好了。
他的刀就放在身侧,漆黑如夜的魔刀,他一眼就看到了,但他没有握住。
傅红雪从来没有这样过。
因为他身体似乎很疲倦,是极度兴奋和放松过后的那种疲倦。他能感受得到睡梦里那种隐隐约约的狂欢和悲伤,一梦醒来,又叫人说不清的怅然若失。
他看向翠浓,她还没有走。
翠浓低着头喝粥,鬓边几缕发丝凌乱地散在耳侧。阳光下,显得那样娴静而温柔。
傅红雪想要说些话,却突然间喉咙发紧,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不知道翠浓昨晚为什么要打晕他?
翠浓见他醒了,开口道:“起了就先吃点东西。”
傅红雪盯着桌上的白粥,就仿佛从来没有见过粥一样。
他越靠近她,心里越是止不住地升起一种奇异的柔软,比昨晚那种令人发疯的柔软感更叫人迷恋。
他道:“昨天晚上……”
翠浓道:“昨晚我强*了你。”
傅红雪失声道:“你说什么?”
翠浓道:“我把你打晕过去了,然后我强——”
傅红雪冷冷打断她:“这怎么可能?”
翠浓道:“你可能忘了,昨晚你哭了,你还说不要。”
傅红雪脸色忽然发青:“你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