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功脱身,如今车队正载着公主去阿沁草原抓狼呢!
等候多时的如娘正一声劲装,迁马向她走来。“一切顺利,人此事正在边疆荒驿中。”
青淼点点头,“辛苦了。”接过缰绳,跨马而上,缰绳一摆,一马当先,向边境奔袭而去。如娘挥手,众人连忙上马跟了上去。
等众人走后,她们身后的林中,树影闪动,斑驳的阳光下有东西飞快地闪过,跟了上去。
一行人策马疾行,直到傍晚才到了两国边境附近一处荒废的驿馆。
为首的如娘将脸色发白的青淼扶下马,“主子,人就在里面。”
青淼点点头,进了重重把守得院子。
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却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快速的靠近院子,趁守卫的人不注意,纵身一跃,轻轻松松地便上了屋顶,在守卫巡视的死角不动声色地爬了下来。
昏暗破旧的屋内,伙夫被绑在椅子上缩着身子,可那眼神总能不经意的瞟过看守薄弱的地方。背后被捆住的粗壮双手灵活的从袖口一翻,一枚锋利的刀片出现在指缝中,悄无声息地摸着绳子。
吱呀——
男人顿住寻声看去。
一双精致的黑色靴子踩着夕阳的余光进了屋子,紧接着一个堪称美艳的少年缓缓走进。
红唇卿启,柔美的音色微微颤抖,“好久不见,李叔。”
伙夫兀的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少年的眉眼,干裂的嘴无力的张了张,终于发出了嘶哑声音。
“小、小姐?!”伙夫激动地挣脱了绳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屋内的护卫也纷纷拔刀上前,挡在青淼身前。
“没事,李叔不会伤害我。”青淼挥手让他们退下。
李旬满目通红浑身颤抖,猛地跪地磕首,额头咚咚的砸在地上,痛苦地嘶吼着。
“李旬愧对上柱国、愧对少将军、愧对您和长公主殿下,李旬之罪万死难赎,我、我......”魁梧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竟是泣不成声。
“李叔,您是长辈万万不可如此。”青淼上前一步想将人扶起来,却不想对方十分激动,仍旧不停地她叹了口气,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淼淼相信您。”
轻柔的话语却如千金般砸在李旬心上,原本激动的身躯兀的蹲住了,愣愣地抬头看着青淼。
“您自幼便跟着父亲,与他亲如兄弟。又一同征战沙场三十余年,无数次守护璃国与危难之际。淼淼相信您绝对不会背叛北璃军,背叛父亲的。”
“旬爷,起来说话。”如娘等人将李旬扶起。
缓缓坐在男人身前,细细的打量着对方的眉眼,却总也瞧不出自己熟悉的样子。青淼不禁叹了口气,“但是淼淼必须知道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方却沉默了,低下头好半天才低声恳求道“小姐、都是我的错,您要杀要剐李旬绝无二话,只是过去的事情请您不要再问了,李旬只盼您和长公主岁岁安康。”
青淼见对方不答,也不生气,只是侧头看向窗外的月亮,“四年前哥哥跟着爹爹和您一起出征,他答应我年节便回来的。”青淼看着他以头磕地不停的颤抖。“阿淼还记得那年春节格外的冷,我在城外等了许久,最后等来了你们的死讯。”
“传回都京的消息说,你们是巡视北疆边境时遭遇了狼群伏击,可这样荒唐的消息让淼淼如何能信!”
她深吸一口气,“我去找了陛下求了他很久,他才告知我,其实父兄是被南伐军设局埋伏了,但那设局的厉王已经被璋国现在的摄政王处死了,两国和平来之不易,便只能给父兄一个意外遭遇狼群袭击的结局了。”
“可青垚还是觉得此种必有其他缘由,当时厉王反叛正带着大军逼宫上京,留来南伐军的不过是一小股兵力。但父亲和兄长都不是那样草率之人,定应留有后手的,而且他们带出去的亲卫也都是久经沙场之人,断不可能轻易的便被一小股南伐军给设伏截杀了,否则也不会那个差点灭了璋国皇室的上柱国了。”青淼笃定道,“但满朝文武连北璃军内似乎都接受了这个结果,连阿娘……连阿娘也认了。”
“可如果此事当真并不仅仅是公布出来的那样,确有蹊跷,那只有一种可能。”她紧紧地盯着李旬。
“被掩盖的真相,必在璃国朝堂。”
“要在北璃军掌控的北疆设这样的杀局又让人无法察觉,非里应外合、精兵布阵不可为,阿淼想来想去怕是只有璃国高层做局璋国军队做刀方能完成。”青淼笃定道。
“可这幕后之人做的十分干净,四年了,我派人搜遍了两国边境,却一无所获。”青淼转头看向李旬,眼中充满了悲伤。
“差一点、差一点我也要放弃了,也许根本没有什么被掩盖的真相,也许这一切只是不愿相信他们就这样离开了,也许这真的只是青淼的执念和妄想。”
“直到年初发现了您——那个原本应该也死在那场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