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阿娘再也没了音讯
不惹阿娘不舍的,我只要阿娘陪在我身边。
那场雪下的太大了,我还是病倒了。不只我,听阿娘说,和我差不多大的孩童这会都躺在床榻之上,动都动不了。
也只有我,还能偶尔下地走一走,话虽如此,可是我当时还是很难受的,我完全是硬抗着,就是为了让阿娘不要担心我。
等到其他人都病好如初的时候,只有我又开始严重了起来,找了好多地大夫都无济于事。
可把我阿爹阿娘给急坏了,阿娘整日抱着我哭,她见我如此久病不愈,饭也吃不下去,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直到那日,我噗地吐出一口血,眼前昏暗,开始渐渐迷糊。
屋外还又下起了大雨,冬日下雨不稀奇,只是少。
还伴着打雷声,就这么都让我遇到了。我没来由地害怕,哪怕阿娘此刻就在我身边。
我浑身抖的不行,额头冒着冷汗,嘴巴蠕动着,眼泪流个不停,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在说什么,只是一片混乱。
阿娘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可我还是在哭,我不知道为什么哭,就是在阿娘怀里就很想哭。
我恍惚间又看到了那日大雪,那位衣衫单薄在冰天雪地里抱着怀中不停哭吵地阿娘了。
我在阿娘的怀里想着,等我好了,我一定要让阿娘带我去再看看她,还有她的孩子是不是还在哭。
就这样,吐完那口血后,我就好了。
皇宫里来的内侍医替我看过之后,说是天冷,冻的久了。
可是我自己是怎么都不信的,我这么爱玩,压根感觉不到冷,说是冻病,着实不太可信。
可是我也没办法,毕竟是皇宫里来的人,出口否认,间接打的可是皇家的脸。
我好了之后,我给阿娘说了那日我爬树,在树上看到的一切,阿娘听了以后,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轻柔地不像样子。
语气柔和的问我知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或者她叫什么名字。
阿娘把我问住了,我确实不知道她叫甚名谁,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阿娘看出了我的为难,又好生安慰了一下我,同我说道:待哪日我让人找找,好不好?
我当时只顾着点头,没注意到母亲眼眶微红的模样。
就在我和阿娘约定好后,我一日日的盼着,其实我当时已经不想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也就是她为什么会那样看我,我只想去看看她孩子是不是还在哭?
我现在都不哭了,小孩子总是哭会被笑话的。还有,那日她抱着孩子走路的时候,我给阿娘说了,阿娘说是腿疾,我想要看看能不能帮她找个大夫治一下。”
范秋心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把手里还没吃完的包子送到嘴边,几口就吃了下去。
“这包子,好吃的。
幼年时,我被阿爹阿娘疼爱的紧,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后来还是我从下人那里知道的。
我当初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位抱着孩子越走越远的阿娘,我心里总是觉得有点不踏实,心慌。
那日我真要去找阿娘,我站在屋外抬手刚想要敲门时,我听见屋内传来一句叹息。
“夫人,您让我们找寻的孩子和他的娘亲,我们询问了许久,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
只是小姐说那孩童比她小,总是哭,但是只凭这一点,实在是找不到小姐想要找的那人。”
“找不到吗?”
“回夫人,奴婢听回来传话的下人说,倒是有人提起过,前几日大雪的时候,城外干草堆旁……睡着一位母子,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
我听见阿娘一声长叹,过了一会儿才又和那婢女说话。
“这事,小姐不主动问起,就不要在她面前说起这事,她若知晓了……哎……”
“夫人莫要心忧,小心身子。这场大雪确实是多年未见,这雪还未来临之前,今年的收成就不是太好,这一些穷苦百姓家里交完贡粮,本就所剩无力,偏偏这雪又来的这么汹涌,料得今年,百姓更苦啊。”
王姑姑是阿娘的陪嫁丫鬟,陪着阿娘已经很多年了。从我记事起,我经常能看见她陪在阿娘身边,和阿娘时不时地说着从前还没嫁人时候的往事,阿娘总是能被王姑姑给逗笑。
她们感情甚好,我从前问过阿娘才知道,王姑姑和她年纪相仿,我心里了然,怪不得王姑姑总是能懂得阿娘一些看起来莫名地心思。
比如阿爹不让阿娘下厨做饭,阿娘嘴上会好好的答应,然后又给王姑姑使个眼神,二人偷偷摸摸地进了厨房,然后一身灰的出来………
阿娘听后又是一声长叹,是啊,我若知晓了,又能怎么办?
那么小的年纪,听到这种结果,大概只会哭吧。
我十二岁那年,正值穆山派名声大噪的时期,我和其他人一样,我生性好动,又不爱整日窝于书房,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