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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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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什么才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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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杯滚烫的茶水泼到四月一日身上的一瞬间,望着四月一日因烫伤的痛苦一瞬间僵硬在原地说不出话的模样,在百江渚的心里,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情绪。

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一瞬间拔地而起,肆意地燃烧着,燃烧着,灼热的刺痛的炽热的在内心燃烧着,连呼吸都一瞬间燃烧,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心脏不自觉随之抽搐。

百目鬼和小羽急忙带着四月一日去浴室处理伤口,唯独小渚站在原地没有走动,用前所未有的阴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成年女性。

“你又是谁家的孩子,干什么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我,明明是你们先闯进我家的吧!”

女人不自觉后退一步,色厉内荏的呵斥着,强撑着自己的合理地位。

五月七日小羽从小渚背后走出,第一次用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与母亲对峙着。

“无论你要做什么,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那都是对我而言的,我可以容忍。”

“但如果你伤害了我喜欢的人,我绝不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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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里,小渚沉默地和小全小多一起切着镇静清凉的黄瓜片,准备等下贴到四月一日的脸上辅助治疗烫伤。

百江渚一直在脑海中回忆着今天的画面,回忆着小羽与母亲之间相处的方式,不知不觉间,画面中的小羽变成了小渚自己,而小羽的母亲也变成了自己母亲的模样。

如果是妈妈的话,即使那样的对待小渚,小渚也是可以接受的吧,就和小羽一样,默默地接受一切。

如果是妈妈的话,那样的伤害到四月一日的话,小渚会接受吗?

......

无法接受,光是想到那样的场景,心脏仿佛被攥紧一般,愤怒的火焰再一次想要燃烧起来。

......

但是为什么无法接受呢?明明,明明那样的一切小渚都承受过啊?明明,明明......那是——“爱”啊!?为什么放在四月一日的身上就会让人那样愤怒和痛苦呢?

“那不是“爱”哟。”

侑子的声音传来,穿透了百江渚的层层思绪,她猛然抬头,发现小全小多已经围到了床边帮四月一日将黄瓜片贴到脸上,而侑子站在桌边,望着床上的四月一日。

“诶?”

侑子小姐没有回复,而是走到床边,望着虚弱躺在床上冰敷伤口的四月一日。

“四月一日觉得,小羽的母亲爱着小羽嘛?”

四月一日坐起身来,“我不知道......但她在伤害小羽,这是母庸质疑的。而且,那个人,一次都没有叫过小羽的名字。”

侑子小姐沉默了一下,“睡吧。”

她转身离去,摸了摸小渚的头,“不放心的话,今晚留宿吧,去吧,和小全小多她们一起。”

小渚点了点头,但她今夜的梦境并不安稳,她的记忆与小羽的故事不断地闪回,交织,穿插,然后再一次播放,仿佛一遍一遍地逼迫她思考着——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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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入壹原侑子的店铺,加之曾经和丘比的对话,百江渚逐渐意识到自己曾经并不在意甚至有些抵触的能力,其实可能是某种天赋。

从有记忆的时间开始,小渚就能看到一些一般人无法看见的东西,或者是类似文学作品中描述的“魑魅魍魉”之类的东西,或者是单纯的不详气息。

最初小渚也尝试过把这件事告诉母亲,但是母亲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当做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而当小渚所说的一些事情得到印证之时,望着母亲带着惊惧和排斥的表情,小渚明白了。

【无视它们,好孩子是不会看到奇怪的东西的。】

伴随着这样的信条,小渚刻意的无视这些“异常”的存在,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异常”也真的如同小渚期待的那样,与小渚彼此无视,就好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

说实在的百江渚对于这些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只是在一般人看不见它们的情况下,与它们产生交集会很容易被误解为奇怪的孩子,小渚并不想被认为是奇怪的孩子,所以“无视”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是有一类东西很麻烦,小渚无意间听到这种东西被称为“咒灵”,诞生与人类的负面情绪,是种很令人讨厌的东西,一般来说只要不对上视线不被关注就没关系。

言归正传,在壹原侑子的店铺中,百江渚逐渐对这些“异常”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他们各自有不同的种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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