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天照院】
不了,我看我们天照院多半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高个弟子愁道:“那怎么办?这病不会轮到我们身上吧?”
矮个弟子摇摇头:“不好说,你看那些弟子之前功力进步那么多,突然生了怪病连床都下不了,就这么熬几个月就去了,连门主也束手无策,真要轮到我们身上,就只能等死了。”
高个弟子哭丧着脸:“我还没成家,我娘还在等我回去,我不想死在这里。”
“我给你支个招,”矮个弟子说道:“带着你老娘离开庐江城,去别的地方,天南海北,天照院也不一定愿意花时间找你。”
“可是...”高个弟子犹豫道:“万一金乌山庄来的这三个医师能治好这怪病呢?”
矮个弟子笑笑:“真能治好的话还会拖到现在吗?”
高个弟子不解:“那他们留在天照院这么长时间,都在干什么?”
矮个弟子摊手:“ 谁知道呢。”
与此同时,方承善回到房中,怒气冲冲的将桌上的茶杯摔了个粉碎,他冲身后的人吼道:“徐高朗呢?怎么还没过来?”
他身后的小弟子战战兢兢立在门外:“已经让人去叫了,估计快到了。”
方承善一甩袖子坐到了椅子上,伸手去够旁边的茶杯抓了个空,他看着一地的碎片,大吼:“还不快找人来打扫。”
门外的弟子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离开了。
徐高朗一听方承善找他过去,知道是要说后山机关的事,立马跟着来人走了。
他一路小跑着,一只脚刚踏进方承善的房间,迎面砸来一只白色的茶杯,他偏头躲过,再一转头撞上方承善怒气冲冲的眼神。
此刻方承善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他立即明白,这个时候说话一定要小心谨慎,可不能再惹他不高兴了。
方承善见徐高朗进来,怒气收敛了几分,他一指旁边的椅子,“坐,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什么吧?”
徐高朗半个屁股沾了椅子,小心翼翼回到:“弟子知道,后山突然起火,那林子怕是很快要烧没了。”
方承善正色道:“我且问你,有关后山机关的事情你都跟谁提起过?”
徐高朗想了想,回道:“这事除我之外,只有您和展宏杰知道,其他人都以为我被安排到后山种树去了。”
他确实谁都没告诉,展宏杰算是他的副手,两人一起去白羽门盗图,又一起重设后山的机关,朝夕相处之下,他相信展宏杰不会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情,放火者必另有其人。
于是他立刻补充道:“宏杰每日跟我在一起,机关林是我们一起造的,他不可能是放火的人。”
展宏杰值不值得相信不是徐高朗说了算的,方承善不动声色,继续问道:“这图自一直在你手里,你可给别人看过?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
徐高朗垂眸看向地面,露出冥思苦想的表情。
方承善提醒道:“好好想一想。”
徐高朗想起,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梦中宏杰带着两坛子酒来他房中找他,之后一直追问他机关图的位置,他迷迷糊糊指了指床底下,后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总觉得脖子痛,去问宏杰,宏杰却说前一天晚上没跟他喝酒,他仔细追问了半天,宏杰只说去敲了他的门没人开,就离开了,还说他肯定又偷酒喝,喝醉了把事情记错了。
但他明明记得那天晚上是宏杰拿了两坛子酒来找他,还跟他聊了好长时间,早上醒来酒坛子还在桌上呢,这酒肯定不是他自己的。
如果宏杰没骗他,那那晚找他喝酒的人是谁呢?谁能变成宏杰的样子?想到这里,徐高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最近院中很多人都在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难道这东西也找上了他?
但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想,把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说出来,方承善怕是会更生气,而且第二天他去床下查看了,机关图好好的在袜子里藏着,没人动过。
他看了一眼方承善,清了清嗓子:“弟子仔细想过了,没有别人看过这个图,弟子一直小心保管着。”
“你确定?”方承善追问道:“你把图放在了哪里?确定安全吗?”
放火之人肯定知道机关布置,才能在短时间内在林中穿行自如,放火烧林,否则只会将自己烧死在里面。
徐高朗有些尴尬,“机关图弟子熟记于心后,藏在了一双三个月没洗的袜子里,放在了床底下,没人碰过。”
三个月没洗的袜子,那味道可想而知,方承善嫌弃的摆摆手,继续问道:“如今林子怕是要烧光了,那机关怎么办?”
他心想,明天天亮之后要立刻安排人去后山查看一番,后院的练功房有十几个人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徐高朗回道:“机关重建就好了,这事儿交给我,门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