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天照院】
,翻了个白眼:“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
赤枫忽然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朝游肆说道:“把珠子给我。”
游肆从怀中掏出了那颗白色的珠子,递给了赤枫。寒星好奇的看了一会儿,问道:“这是白绿珠吗?”
赤枫将珠子摆弄了半天,又是运功又是对着太阳照,最后得出结论:“我觉得是,这珠子平常是白色,若是拿来练功就会变成绿色,因此得名白绿珠。”
没想到他们还是将这珠子拿到手了,而且是在最后一刻,说来也得感谢常宽,大晚上带着白绿珠出来逛,不抢他的都说不过去。
正说着呢,杜衡推门从外面进来了,一看屋里的情景愣住了,床板上坐着两个伤号,地上站着一个半,赤枫姑且算半个伤号吧,另外屋里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
他将药箱放在地上,问道:“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寒星扬了扬头,不服气,“我们狼狈吗?你是没看见,天照院更狼狈,连院子都快烧没了。”
杜衡想象那个画面,笑着点了点头,他先给琉璃看了看,琉璃双脚上的伤最重,再多拖一天怕是以后想走路都难了,他叹了口气,“下手的人心真狠啊。”
琉璃苦笑了一声,“谁说不是呢。”
天照院的事情已经了结,琉璃的伤需要好好养着,等她再好一些就要回魔教,不能继续在庐江城了。
给琉璃包扎完身上的,杜衡又挪到寒星身旁,先给她号了号脉,又将寒星的胳膊抬起来给她上药,寒星身上内伤比较严重,要慢慢调息,此外身上有些皮外伤,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
游肆又看到了寒星胳膊上那个月牙状的疤,他轻声问道:“这个疤...”
寒星随意的敷衍道,“这个啊,是...胎记。”
游肆满脸问号:“???你上回可不是这样说的!”
“哦?”寒星心虚,上次她说的什么现在完全不记得了,不过,不就是一个疤么,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吗?她不在意的摆摆手,“无所谓了。”
“不行,”游肆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再好好想想。”
寒星哪里知道胳膊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她索性开始装晕,倒在床上,打起来小呼噜。
游肆没了办法,只能另找机会再问。
杜衡给寒星包扎完又给游肆包扎了伤口,也给赤枫号了脉,随后写了两张方子,带着药箱子回庐江城里抓药去了,王三这里倒是有熬药的罐子可以用。
杜衡在庐江城中不同药店买齐了需要的药材,在城中七拐八拐,确认了身后没有跟踪的人,这才回了王村。
他将药放进了罐子里,添了三碗水,拿了一把扇子坐在火炉前开始煎药。
到了晚饭时间,赤枫扔给王三一锭银子,“小鬼,买点吃的回来。”
这些钱是他在天照院顺来的,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王三接住了赤枫扔过来的钱,拉着弟弟出去买吃的去了,两人也不知道家里五个大人要吃多少东西,就买了一大堆包子馒头油饼回来。
王三和王四手里抱着一大堆吃的从外面回来,两人刚进院子,门外跟进来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
汉子穿着一身黑棉袄,双手踹在袖筒里,眼睛盯着两人手里的吃的,一说话露出满嘴的黄牙,“哟,买了这么多吃的啊?”
王四害怕的躲在了哥哥身后,王三抱紧了怀里的食物,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来的人是王三的叔叔王天河,家里住着砖瓦房子,算是王家村里最富裕的人了,但他也是远近闻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向来舍不得花钱。
王三的父亲病重的时候,王三也曾去过这个叔叔家借钱,一个铜钱没借出来不说,还被叔叔婶婶数落了一通,说他不知道体恤别人家生活艰难。
自那以后王三就再没跟这个叔叔有过来往了,王天河也知道王三家里落魄,基本不会登王三家的门,也从来不来看望他生病的亲哥哥,就连他哥下葬那天王天河也没来。
王三看着王天河贪婪的眼神,警惕得后退了两步,“你来我家干什么?”
“你这小娃娃怕什么?”王天河笑了起来,“我哥不在了,我总得来看看你们。”
王天河边说边想去拿王三手里的包子,被王三侧身躲开了。
王天河将手揣回袖子里,笑嘻嘻的说道:“你看你,我就吃你个包子还不让,你买这么多哪里吃的完嘛!”
他自从知道他哥没了以后,就一直合计着,那茅草屋是当年他跟他哥一起盖的,从前他哥身体不好住着就住着吧,但现在就剩两个小娃娃了,他们也用不着住那么大的院子。
干脆把那茅草屋带院子卖了算了,到时候给两个小屁孩儿买个小茅屋住着就行了,说到底那院子也算有他一半。
今天他在村里闲逛的时候,发现王三和王四怀里抱着一大堆吃的往家走,王三家里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