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处
,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牵上她的手,也可以自然而然地靠在一起。
当然,这也一直都是他心中所盼。
前边坐的是一对话多的母女,一路上叽叽喳喳聊个不停,从聊天内容所知,她们也是明天下午央音的艺考。
母亲还回过头来望着他们,主动找仲远搭话:“小伙子,你女朋友也是去北京参加艺考的嘛?”
这让他怎么回答,确实是去北京参加艺考的,不过还不是女朋友。
那位母亲继续问:“你女朋友也是学的乐器吗?什么乐器呀?”
人家一连追问,他也不好不回答,便轻声回:“琵琶。”然后作出一个“嘘”,示意这位母亲别打扰向晴睡觉。
而对于她是不是自己女朋友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否认。
其实,靠在他肩上的向晴,在他回答后,嘴角悄悄上扬。
抵达王岚预定好的酒店,原本王岚订的是标间,但是这会她自己来不了,所以标间保留着,仲远给自己加了个单人间,就是与向晴房间隔得还蛮远。
仲远带着向晴去医院看了下,确实是流感,拿了些药后回到酒店。两人在酒店餐厅吃了个晚饭,向晴没啥食欲,人也头昏脑胀的,就早早地回房休息了。洗了个澡后,开始头痛,窝在床上。
仲远担心她,就来到她房间找她,从房外就能听到房内她连续不断的咳嗽声。
她艰难地起来给仲远开门。
看到她脸颊红晕,嘴唇干燥,仲远就伸手去摸了她的额头,随即焦心,“好烫,你应该是发烧了。”
“我感觉我脑袋都要炸了。”向晴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仲远把她扶到床边,“你先躺下,我去楼下买根温度计和布洛芬。”
“好。”
仲远以最快的速度去楼下买来了耳温枪、布洛芬和维C。
试下了,39度。喝下药后,向晴睡下,仲远把灯关了,只开着床头柜上的台灯,坐她旁边,靠着床头,默默陪着她。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仲远点了下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快23点了,他又用耳温枪在她双耳侧测了下,温度差不多降下来了。
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唤:“向晴?”
她身体蠕动了下,急切地拉上他的手,一声细语请求:“别走好吗?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好。”其实他也不放心离开。
她睁开眼,抬眸望着他,“很晚了,你要不也先睡会。”
“嗯。”他便到对面床上去睡了。
关上所有灯后,房间里一片漆黑。
一阵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屋里开始安静。
大概过了几分钟,她轻喊:“仲远。”
“嗯?”
“你有没有觉得,我从小到大都很依赖你。”
好一会儿,他才回:“其实…我并不介意…被你依赖一辈子。”
这一句话,他酝酿了好久,回答得也特别认真。
她抿着嘴笑了下,“好。”
只是这一种依赖并没有表明是何种依赖,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还是另一种身份的依赖?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有第一次在晚上与她共处一室的紧张;也有对她身体的担心,她每咳一下,他都会爬起来摸摸她的额头,看看她还有没有发烧。
而她,烧逐渐退下来,会有鼻塞和咳嗽,但却睡得很安稳,有对他的信任,以及他所带来的踏实感。
第二天下午,央音校门口,天空还飘着毛毛雨。
向晴已经进去考试了,仲远跟一众陪同的家长一样,在校门口候着。
仲远撑着把透明雨伞在寒风中等了近两小时,眼睛直盯着校内,生怕错过向晴的出现。
这时一群学生涌出,他一眼便瞧出向晴,她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为今天的艺考,她还特地盘了一个头发,化了个淡妆,气质很出众。
就是面色有点凝重,见到仲远,就直接扑上去抱住他,在他怀里委屈地哭起来,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考不上这个学校了。”
突然被她这么一抱,他怔住了,又有点不知所措。看着自己怀里哭泣的女孩儿,心也一下就软了,抬起手在她背上笨拙地拍着,安慰道:“不是还没出成绩嘛,怎么就如此断定呢。”
“可是我能感觉到我没发挥好,中间还有一个音停顿了。”她说话时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其实他也知道,她今天状态明显不对,上午的时候还发着低烧,而且咳嗽不断,鼻塞严重,还一直嗜睡。尽管做了很多准备,但因为身体原因,她始终没能打起精神,随之心理压力也增大了。
“我知道,你今天状态确实很差,但是你尽力了呀。上音的考试你不是表现很好嘛,面试官不是还夸你了嘛,大不了咱们上上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