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吴月娘淫奔东平府 西门庆高攀娶月姐
自从史大人提携武松做了都头,众豪强亦都猜度史大人心思,是想借武松打虎之威,欲树自己之势。
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虽然朝廷一纸委任状,派史大人来阳谷做县令。这一县之中虽说县令最大,但是县里的富户豪强和县衙中的皂吏人等早已盘根错节,勾结一处,甚或结成了儿女亲家,互助互荣相扶持,早已做成一团,史大人也只能随方就圆罢了。
这些豪强之下更有更有一般泼皮无赖依附,为虎作伥,助其放贷收租欺轧良善,挣得些银钱酒肉快活。
这伙泼皮中为首的就是西门庆,从小喜欢弄些枪棒,吃喝嫖赌,与应伯爵,谢希大、、祝实念、孙天化、吴典恩、云理受、常峙节 、白赉光。九人整日玩耍鬼混在一处。这些人中除西门庆外都是些破落户,他们祖上虽过几天阔日子但是到了他们都败落了。的老爹西门达,原是一个采买药材的贩子,原有五间生药铺 ,日子倒也殷实,但是生的儿子西门庆,却偏偏喜欢舞枪弄棒,和一众泼皮浮浪子弟交结,整日流连于风月场所又嫖又赌。没钱时就偷他老爹西门达的钱去挥霍,没过几年光景,连西门达采买药材的本钱都挥霍光了,夫妻二人活活被西门庆气死。此后西门庆无人拘束更是无法无天,在家中做起了赌来,一直在一处胡混的应伯爵,谢希大,祝实念,孙天化,吴典恩,云理受,常峙节,白赉光八个人从旁帮衬,还时时从勾栏里找几个□□在旁边作陪,那些偷牛,抢劫剪径之人听闻得有这等去处,无不来赌一番,输光了不过是再偷再抢罢了。赢了就去勾栏里快活一番,把钱输光了晚上喝点酒解解闷,再去偷两头牛羊就又神气起来了。
西门庆这一番下来也弄了不少的银钱,一日几人在一起喝酒畅谈,西门庆道:“虽说我们兄弟这几年也积攒下一些银钱,但是衙门里那些皂吏们始终来聒噪我们,又无可奈何他们,又得分银钱给他们,受这鸟气我有些心有不甘。”
应伯爵笑到:“大哥不必生气,我倒有个主意,只是怕你不应允。”说必笑盈盈的望向西门庆。其实应伯爵是这九人中年龄最大,但是西门庆好强尊大,因此人人为了讨好于他都奉西门庆为大哥。应伯爵为二哥。
西门庆看应伯爵如此说,西门庆道:“应二哥但说,我不生气就是”。
应伯爵道:“大哥之所以不能和那般皂吏们融洽相处是因为大哥没有官身。”
西门庆点头称“是”
应伯爵又道:“大哥虽不是官,如果做了大官的女婿,利用岳丈的官威他们就不敢小看大哥了”
西门庆一听,笑了,道:“哪个官会把女儿嫁给我呢,岂不是说笑“
应伯爵笑道:“我怎敢说笑,东城千户吴大人有个最小的女儿,名叫吴月姐今年已经二十八岁,现在尚在待字闺中,如果西门大哥娶来,成了千户贵婿,谁敢不敬。”
西门庆面色一红怒道:“你说的是吴千户那个几年前跟人淫奔的丑货!”
应伯爵嘻嘻笑道:“大哥先不要生气,且听我说,正是因为吴家小姐有此事,所以才一直待字闺中,再说那个穷书生,没过几天就得病死了,有没有行过周公之礼还不一定呢,再说□□看好的都能娶在家中,寡妇都可以再嫁,一个千户小姐怎地就不能娶做娘子呢。再者有千户东床的名头,大哥在这阳谷县做起事来还不是通行无阻。以后再娶几位美妾在房中,还不是人人羡慕。”
西门庆听了,不由心动,说到:“嗯,应二哥说的有道理,咱们兄弟的确是需要个大靠山,千户小姐怎的到如今还未嫁,是不是相貌丑陋?”
应伯爵道:“家父在时与吴千户极是相与的,千户女儿我也见过,不敢说是貌比天仙,但是也颇可看的。虽曾有过卓文君之事,但是上门提亲者还是有不少,只身这月姐定要寻相貌堂堂,身材威武的好男儿为郎君,否则宁可孤身一人,我想如今咱阳谷县只有西门大哥你能当得此好男儿,别人千户小姐还看不上呢”
应伯爵一番话说的西门庆心喜,道:“好你就为我寻得媒婆来,做成这门亲事。”
原来这月姐曾经和一刘姓穷书生暗自生情,一个堂堂千户定当是门当户对,和世家大族联姻,怎能凤凰飞入鸡窝。吴月姐本是被老父亲娇养惯了的,由着心性,拿了家里一包银子就和书生私奔出去。到了东平府,寻的一所宅院,先自住了。
这书生,乍得佳人,干柴烈火,颠鸾倒凤,只是这弱书生的身板怎么能填满月姐如沟壑一样的爱欲。只得从江湖郎中手中购了几包金枪不倒。没过几天精尽人亡一命归西了。自此以后吴家小姐定要找一个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的强壮汉子。那些世家大族都知千户之女与人私奔,虽是千户之家却都不敢高攀了。小门小户千户又看不上,因此耽搁了下来,吴千户已经是花甲之年,也很是着急。
应伯爵祖上开着个挺大的绸缎庄,早就与吴千户家相熟,只是后来家道中落,高攀不上。前几天偶从千户府门前路过,应伯爵忽然到想到,如果让西门庆娶了吴月姐,这个既可以讨好吴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