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平的另一端放着什么。”谢颖叹了一口气,心头的热血冷却,反涌上双眼的是悲悯“你的寿数少了一半,体质也发生了变化。”
“那我还能活多久?”第五问下意识脱口而出,她怕自己活不到那个冬日。
“你现在的寿数最多还有50年,体质也变得易伤难愈,这样很麻烦,意味着你很容易受伤,连正常的体术锻炼都要万分小心。而一个咒术师,如果没有过人的体术,一旦被人近身,那就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谢颖事无巨细地跟她解释,“你应该能够理解,咒灵的诞生离不开人类的恐惧和各种其他的恶意或怨念,任何一点负面情绪都可能成为孕育诅咒的养分。而咒术师的咒力也来源于他们情绪的变化,我们控制每时每刻都在产生的咒力,储存、转化、保留,然后在合适的时候释放出来。但情绪的变化很难被量化——”
说到这里,谢颖看着第五问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后者立刻福至心灵,问:“量化是什么意思?”
谢颖露出“果然是这样”的神情,就像是在说“我就猜你这个小屁孩儿不知道”一样。
神色间闪过一抹诡异的得意,他正了正色指向不远处成片的农田说:“你看,我们种菜、种小麦、种稻米,一棵就是一棵,我们可以数出来一块田里中了多少棵菜、多少株小麦或者水稻,也可以数出来一块稻田里有多少条鱼。但我们不知道雷阿婆是在阿杰把猪放出栏的时候更生气,还是在抓到雷阿公又偷喝酒的时候更生气。我们不知道从开心到生气或者从伤心到更伤心会产生多少咒力,于是产生了这样一种假设:情绪变化的程度是相同的,但天赋的不同将导致咒力的不同。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如果我和你从伤心变得更伤心的程度是一样的,但是因为天赋不一样,所以我们因此产生的咒力是不一样的。”第五问接了他的话,没有太注意,用了一些她这个年龄不该知道的词语,但谢颖没有注意到,反而很欣慰她能举一反三。
“没错。”谢颖肯定地点点头。
第五问若有所思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在心里做着总结。
也就是说,其实情绪的变化可以量化,但人们没有掌握量化的方式,也就是没有合适的“单位”和测量手段。而咒力与情绪变化和所谓的“个人天赋”有关,这就可以理解为天赋是某种“系数”,可能咒力等于情绪变化的以天赋为底数的对数或者等于情绪变化的以天赋为指数的幂(咒力=情绪变化∧天赋)。
见第五问没有其他问题,他继续说到:“咒术师的天赋和灵魂有很大的关系,准确的说,应该是灵魂和□□的契合程度。在咒术界,有这样一种存在,他们要么身体残缺但咒力量和咒术天赋比同龄人高得吓人,要么咒力低得连咒灵都看不到却有着令他人望尘莫及的身体强度——望尘莫及你应该在故事书里看过,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第五问很想白他一眼,但她忍住了,在心里默念了五遍“尊老爱幼”。她示意谢颖自己没有问题,让他继续说。
“那就是极端的不契合和极端的契合。当命运的天平已经在这一边放上了强大的灵魂,那另一头就不该是生来强悍的躯体。历史上所有伟大的咒术师在最开始一定是脆弱的,在真正成长起来之前,他们的身体强度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关键在于,他们能成长,随着年龄的增长,咒力、身体强度,相互影响相互促进。但在真正成长起来之前,天才都是容易夭折的。但五条悟不一样——他的天赋证明了灵魂的强大,但他也有怪物一样的身体强度。所以世界所有的咒术师都把他的诞生成为奇迹。”
咒术界从不缺少“特殊”,但真正的天才在于“强大”。这是谢颖没有说出口的话,纵使“特殊”可以成长得强大,但所谓“强大”那就是生来的“最强”。
那我原本20岁的灵魂穿过来只有一岁多的身体就是一种不契合,或者说不平衡,所以才造就了我的咒术天赋。这是给穿书者的一个优待吗?
第五问恍然大悟,自己“身穿”却变小是有原因的。
至于她是怎么发现自己是身穿的,胸口、大腿和手腕三个特定位置都长了和原身一模一样的痣,镜子里的人和小时候的自己越来越像,要是这样第五问都还不能确定这个身体就是自己的……那她就是白活了原来那十几二十年。
眼看面前的小姑娘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谢颖突然感觉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小五啊你听懂了吗?我是说,五条悟很厉害,你打不过他的。虽然他还不会开领域,但你揍人不成反被打的可能性很大!为什么一定要去呢?”
第五问回了神,两只眼睛里立马蓄满了水汽:“你已经答应我了!”
“好好好,去去去!”谢颖一点都没检查,原地举手投降,“反正今年cn的会长轮到我了,我去稳住他们那边小日子过得还不错高层,你自己去找六眼小子,打不过就跑!记住了,打不过就跑!你能跑掉的吧?”他听出来了小姑娘已经会开领域了,压根就没对第五问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