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他跟着她来到这里时,这里的人都对她很恭敬。
这里的门主,在他被关入剑玄山庄地下场之前,已经在扬名武林了,但是对她的态度也很恭敬。
药物控制是上位者都会使用的普遍手段。
他打开药瓶,闻到了刺鼻的药味。
只是闻着都让人觉得作呕,可是他却依然面不改色的服用了下去。
他不觉得用言语就能让对方信任他别无目的。
没有任何质疑的立刻服从,是表明自己态度的一种方式。
药物服用下去,式尘感觉到眼前的一切开始发虚。
他想要抬头去看泊瓷,却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的身体倾斜,倒在了地上。
泊瓷目光冷淡地看着式尘,片刻之后,看到他依然一动未动,她用食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门口立刻传来声音,弦隐笑眯眯地推门而入。
“主子。”
弦隐的视线落在倒地的式尘身上,立刻走过去触碰了一下式尘的脖子说:“吐息很均匀,药物发挥作用了。”
“把他扶上床休息吧。”
泊瓷说完,起身就准备离开了式尘的房间。
弦隐把式尘搬上床,动作利落地给他拖鞋,盖被,一气呵成,然后快步追上了泊瓷。
追上泊瓷的身影之后,弦隐缓了一口气,开口说:“主子,他直接就吃了啊。”
“对。”
泊瓷知道式尘用这种方式来表现自己是愿意服从于她的。
弦隐眼睛转动了一下,这个皇子的脑子没有问题吧,陌生的药物说吃就吃。
不过,对方毕竟是皇子,泊瓷不可能真的给他喂有毒的药物。
让他吃的是让人陷入昏睡的药物,因为弦隐觉得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弦隐觉得对方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那么就是想要表达自己愿意留下的意愿。
弦隐嘟囔了一句:“看来他是真的很想留在主子身边。”
泊瓷转头看向弦隐。
弦隐笑眯眯地说:“怎么了,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你觉得他想要留下?”
听到泊瓷这么问,弦隐点头说:“对啊,我去给他看诊的时候,他就只关心主子的事,他似乎很想为主子效力。”
泊瓷什么也没有说。
弦隐在泊瓷身边做事久了,隐约能猜测到她在考虑什么。
“我觉得主子不太用担心,他看起来不像是被训练的奴化了,只是单纯地对主子将他救出地下场充满了感恩。”
弦隐的双手合十,一脸非常真诚的模样。
泊瓷想到了刚刚式尘也说,他将她视为恩人。
弦隐看到泊瓷还不说话,就知道自己这个答案让她不满意,或者说,式尘只是因为这件事就感恩她,让她不满意。
弦隐语气小心地问:“主子觉得这个原因不行?”
“他武功已经大成,我没有出现,也能恢复自由之身。”
泊瓷觉得在自己有能力脱困的情况下,任何人对她出手帮忙,她都不会觉得感激。
不如说,她会觉得那个人对她有着故意施恩的情况。
“主子,有时候一个人习惯了在一种环境下,不会时刻都在考虑如何反抗。”
弦隐明亮的双眸只是看了一眼泊瓷的侧颜,立刻恭敬地垂下眼眸。
“他就算反抗了,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功,可主子的出现,直接把最好的结果带给了他。”
“观察一段时间。”
泊瓷必须在他回宫见到皇帝之前,去掉他身上一些作为帝王不该有的东西。
弦隐听到泊瓷这么说,心中松了一口气说:“应门主似乎有事要汇报,主子要见他吗?”
“山城,让他去榆林阁。”
泊瓷的话一落,守在她周围的山城立刻就行动了。
“你继续给他制作一些调理身体的药品。”
泊瓷看向弦隐说:“记得味道要一致。”
“领命。”
弦隐喜欢在这边配药,因为都是应文琼掏腰包。
泊瓷对弦隐摆了一下手,意示他离开,独自走向榆林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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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山城传话的时候,应文琼一夜未眠,就等着泊瓷的宣见呢。
榆林阁在偏院,是专门用来接待泊氏的人。
平时都是他专门带下属去打扫的。
山城传了话就消失了,应文琼一点都不敢耽误,步伐匆匆地往榆林阁走。
到了门口,一推开大门,泊瓷没有在房里,而是在庭院里。
“应门主。”
不等他问安,泊瓷已经先一步开口了,应文琼立刻行礼说:“国师大人。”
应文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