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热闹。
走近之后,她感受到了,残留的污秽气息向她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捂住鼻子向前走去,她急忙拨开人群想看个究竟,只见那地上死了许多被吸干了血的动物,这是有人修炼邪术?她觉得这人可能只是拿这些动物练手,一旦让那人体会到了这邪术给他带来的能力,那么下次出现在那地上的可能就是人了,不行她得想办法揪出这个人来,不能让他祸害百姓。
正义感爆棚的言春秋正聚精会神的掐诀,打算收集一些残留的气息,好用在追踪术上的时候。
“官府查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她一不留神就被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推倒在地上,手中刚起的法决光圈就这样被打断了,她刚要起身骂人,只见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了她面前,“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她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眉眼如画,白衣胜雪,温润如玉的人,他正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
“啊,没事”言春秋也没计较被人推倒的事情,自己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埃,这白衣公子似乎是领头人,带着这些侍卫接管了现场,驱散了围观的百姓,她正要跟着这些百姓离开的时候,被这个白衣公子拦住了去路。
“这位公子可是看出了什么?”
白衣公子比言春秋高出大半个头,只见他忽然弯下腰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言春秋皱眉,作为战士的灵敏,她不喜欢跟人那么近说话,连忙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
“并没有。”
“哦?可刚刚我明明看见公子在施法呢。”
白衣公子微微挑眉,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他目光探究,似乎并未打算放言春秋走。
“你也会方术?”言春秋试探性的问道。
“略有耳闻”
切,原来啥也不懂,言春秋还以为是同道中人呢。
“这些动物都是被人布阵后献祭吸了血,估计是练习什么邪术”
“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是丙级方术师。”言春秋自豪的拍着胸口说着,不过好像用力过猛,她有点岔气,不过在外人面前,不能失了面子,她忍了下来,她可是S战队的队长。
“原来是丙级方术师,失礼了,在下西阳王世子余安知,不知这位公子可否协助我调查此案呢?这城中已经发生了七起这样的案件了,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余安知见言春秋那傲娇模样,泯嘴一笑,在得知言春秋是个方术师后,不由得想邀请她一起办案,既然查了那么久都没线索,索性让这个方术师也帮忙查一下。说不定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呢。
“在下言春秋,一切听从世子的安排。”原来是西阳王世子余安知,那些前身的记忆猛然在她脑海中浮现,余安知助七皇子萧晔谋反,后被萧宇借言春秋之手斩于西阳王府,言春秋不由得皱眉,这前身造下的冤亲债主可真不少啊。
“言公子,不知是否有什么法子可以追查到这个人呢?”余安知可是瞧见了,在那侍卫推倒言春秋之前,她在施法,应该是有什么法子的。
“世子,放心,我自有办法。”
言春秋拍了拍胸口,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然后走到了那堆动物旁边,只见她双手掐起法诀,往空中虚晃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她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鸟模样的纸折子,说真的,叠得挺丑的,那纸鸟笨拙的飘起,往动物堆的上空转了三圈后往东飞了出去。
一旁的几个侍卫连连称奇,还未等他们出口询问,言春秋就跟着那只纸鸟走了。
“世子,快随我跟上那纸鸟”言春秋边跑边回头朝余安知招手。
余安知见此,并未表现出诧异,而是习以为常,因为楠禄国的方术师也不少,他身为权贵,不会没见过,不过这折纸追踪术,他倒是许多年未曾见过了,犹记得当年楠禄国方术师跟北溟国巫师发生冲突的时候,也没少召集一方术士迎战,后来为了能防止北溟利用巫术扰乱战争和边境秩序,楠禄国也精心培养了一批方术师,但是为了防止方术传入民间,被有心之人利用,能习方术之人必须是朝中权贵或者经过层层选拔的方术天才,他的妹妹林湘湘就是楠禄国的方术师之一,可这人又是什么来历呢?见言春秋走远,他急忙回过神来。
“走”回首示意几名侍卫跟上,言春秋跟她的纸鸟来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山路,走了一会后,见到了一座荒宅,只见牌匾上依稀可见的写着‘陈府’,纸鸟在触碰到宅门的时候,居然起火化为了灰烬。
言春秋见此微微皱眉,她回过头看了看跟上来的余安知一行人。抬手,阻止了他们进入陈宅的步伐。
“世子,你们还是先在此处等我吧。”
“这是怎么回事?”余安知也瞧见了纸鸟的下场,心下还是有些震惊的,也知道这里应当是不寻常的。
“此处荒宅布有阵法,我想应该是三杀阵,除了阵主以外的活物一旦进入,不出半日必会阳气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