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玉瑶每日去曹母、王夫人处请安，学习些见客待人、管理应酬。对下人也很是亲善，众人见此，心内愈喜。

转眼两月有余，某日晨间，王夫人尚玉玉瑶去曹母处请安，一同用膳。王夫人忽问及曹璟，玉瑶答道：“他还好，只是不太与我说什么话。”王夫人道：“你比他年长，又最是明白事理的，须循循导之才是。”玉瑶应喏，忽又笑道：“我见他虽每日按时回来，却总是一股酒味，劝他少喝也不大管用。前日他又是那样，我就佯装生气说了他两句，任他怎么说我也不理他，撵他睡在厢房里。可昨日他仍喝了酒回来，竟还比平常晚了一个时辰，真气煞我了！”几人听了，相视一笑。

说话间，吴氏探芳等人也来了，探芳笑道：“嫂子好，弟妹好！”玉瑶遂白了她一眼，不说话，只捡了颗话梅咬着。探芳又道：“你怎么没大没小的，快向我赔礼！”玉瑶听了，再忍不住，起身便要打，吴氏忙拦住，闹了一会儿，玉瑶“呕”一声似是要吐，吴氏、探芳忙抚她的背，猜是刚刚闹得太凶了。曹母、王夫人年长，猜其原因，忙请了大夫来瞧，众人你看我一眼，我推你一下，似是都懂了。

大夫诊完脉，问道：“近来是不是常犯恶心，又吐不出什么来？”玉瑶答是，大夫遂起身对曹母王夫人作揖道喜：“少奶奶是有喜了！”众人听完皆大喜。曹母近前问道：“可准确？”大夫笑道：“准确，若是诊错，老太君尽可砸了我的招牌。”曹母忙命鸯哥拿十两银子来给他，又请其外间吃酒去，王夫人又忙命差人去告知蒋姨妈，众人皆道恭喜！

晚间，曹璟下了差，又拉了周福一齐吃醉了才回来。玉瑶屋里，曹母王夫人蒋姨妈并一众姊妹们陪着玉瑶说话，曹贞曹钰曹兰于外间吃茶等候。曹钰见曹贞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起身欲去寻曹璟，曹贞喝道：“不许去，我倒要看这个混账什么时候回家！”却说曹璟摇摇晃晃回至府中，门子忙道：“三奶奶有喜了。”他听了，忙向家中飞奔而去。

曹璟进门，见曹贞站在堂内，脸色铁青，遂强撑着站直了，可身体那还听使唤，竟要倒下去了。曹贞怒道：“你这个混账！”找东西要打他，亏曹母道：“你快进来吧！”曹璟看着曹贞不敢动，曹贞气得扭头挥挥手，让他进去。曹璟看向玉瑶，而玉瑶却扭头不看他，遂作揖道：“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次吧！”玉瑶忍者笑不说话。曹母道：“想是先前我错看你了，把她给了你。这才几天，你就这般混账！”蒋姨妈忙笑道：“老太太，您看他不是跑回来了嘛，看他这汗流的。”遂命莺莺拿巾子与他擦了擦脸，众人皆笑。曹母道：“今日若不是你姨母为你说情，我定拿棍子敲你！”边说边对曹环扬了扬拐杖，众人笑了一阵。曹璟见玉瑶坐在曹母身旁，低着头并不看他，遂上前去，探芳笑着拉住他，道：“哟！三弟，你这是泡了酒缸子了吧！仔细别熏着人家儿。”王夫人听了，遂怒道：“把你腰上挂着的宝贝酒壶给我取下来！”曹璟无法，只得解下来交给她，王夫人又朝着他的肩膀打了两下，道：“以后再不许你下了差吃酒！”曹璟只顾“嘿嘿”地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玉瑶小声说：“傻子。”曹贞还未消气，指着曹璟道：“别以为你当了差，成了家，能管理自己的事物，在家里我就不管你了！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欺负于她，仔细你的皮！”曹璟只道不敢，蒋姨妈见此，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瑶儿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曹璟忙作揖道：“岳母说的极是矣！”曹母遂给了他一棍子，众人皆笑！

夜已深，曹母王夫人嘱咐了点玉瑶的饮食起居，遣众人散去。房中，曹璟坐在玉瑶身旁，盯着她上上下下的瞧，像是从没见过她一般。彩云向莺莺五儿努了努嘴，自去外间。

两日后，玉瑶至王夫人处说道：“昨日晚间，我让他把彩云收了，他只说把彩云当成姐姐，并不大愿意。我又让他把五儿收了，他只说随我，今日特来向太太求请。”王夫人赞其大度，派人与五儿她娘柳氏换了生辰八字，过了几日便将五儿抬近了偏房。尚玉遂劝明月碧月循此例，皆辞不敢受，后王夫人来劝，也无果，只得作罢，不必细说。

自玉瑶有了身孕，王夫人便接了蒋姨妈来住着，时间长了，蒋姨妈旁观他二人每日笑嘻嘻的闹，日渐亲密，纵使玉瑶常对他使小性子，曹璟最多也只是叹口气，反去哄她，心中甚喜。

转眼又是月余，园内百花齐放、草木丛生，蒋姨妈与玉瑶于曹母处用了午膳后，行至澄园中，见吴氏探芳几人在亭子里正说话，蒋姨妈遂迎上去笑道：“我冬日里来，在园子里见到过挖冬笋、放鱼、割草晾干菜的，如今又见采花种树、除草翻土撒谷物、种竹的，算是得知此处真境界了。”探芳道：“当初我用朱夫子的话引出这个想法时，三弟妹还取笑我，幸而有老爷太太大嫂子相助，才能如此的。”顿了顿，又坏笑道：“我是为了我自己受用么？要不是看在你时常帮我出主意，又喊我姐姐的份上，定不饶你。”边说边指了指玉瑶的腹，玉瑶遂气道：“妈妈，快打她！”众人笑了一阵，又往别处去。

至东苑，见王夫人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