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
得知原委后徐楚楚无语至极,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自己这个愚蠢的嫡兄。难怪徐伯康和罗蔷都不肯过来,估计是怕她问起,实在没脸回答。
至于徐书轲为何一开始咬死不供出罗表兄,徐楚楚略一想也能明白。
听闻方氏生的儿子在读书上颇有天分,深受安平侯父子喜爱,且据说徐伯康想将他养在罗蔷名下,变成嫡子。
罗蔷哪能愿意,但罗蔷母子三人在侯府的处境大不如前,罗家虽比不上侯府,但好歹是罗蔷母家,也算他们的倚仗。
罗表兄若真出了事,罗家受牵连不说,定会和侯府结仇,到时罗蔷母子里外不是人,处境只会更难。
最后估计是明白赵怀璟不会帮他,徐书轲为了小命才肯说出实情。
徐楚楚唏嘘过后就将此事抛到脑后,不过隔了一日罗蔷却来了,舔着脸要她向赵怀璟求情,放了她娘家侄子。
徐楚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罗蔷却振振有词:“王爷都能放了你大哥,为何不能放了你表兄?”
徐楚楚震惊过后只觉得罗蔷脑子有问题,一句话都不想同她说,直接告诉她不可能,让她死心,无论她如何闹都不再理会,直接让人送客。
接下来几日她闲着无事,便让人去外面买了些花木回来,放到后花园里。
想着之前当着沈心月的面提过送她些花木,徐楚楚便让人送了几盆栀子花和兰花到听竹轩,不料全被退了回来。
徐楚楚并不在意,只吩咐下人将花都摆放或移栽到花园里去。
罗蔷送来的三张房契,徐楚楚前几日已经拜托林管家去交涉,将三间铺子都收回。
林管家那边效率很高,很快就将三间铺子全都收回来,花买回来的第二日,徐楚楚便带着林管家和青萝去查看铺子。
紫衣今日一早就出了王府,不知是不是替赵怀璟办事去了,所以徐楚楚今日只带了青萝一个贴身婢女。
三间铺子,分别是一间银楼,一间布庄,还有一间酒楼,铺面都不小,想必每年入账的银子十分可观,也难怪当初侯府昧下不肯还给她。
三人先去了银楼,路上林管家告诉徐楚楚,银楼的管事是罗蔷的娘家庶弟,在家行五,人称罗五。
不止银楼,布庄的管事也是罗家管家的儿子,只酒楼的管事是安平侯府的人。
银楼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一共两层,铺子还算气派,又占着整条街最好的位置,若是好好经营每年能有不少收益。
徐楚楚踏进银楼里面,才发现银楼里的金银首饰都被搬空了。
银楼的掌柜罗五还在,徐楚楚一进去,罗五就舔着脸迎上来,话里话外想继续在这里做掌柜。
罗五的主意打得精,徐楚楚似笑非笑道:“这个先不急,倒是银楼里的东西和首饰呢,怎么全都不见了?”
罗五一噎,厚着脸皮道:“这不是换了东家吗?之前的首饰都是侯府的,您要收回铺子,侯府自然要把货拿走。”
徐楚楚挑眉:“换了东家?这银楼是姨娘留给我的,我怎么不知何时换过东家?”
她才不信首饰被侯府拿去了,定是进了罗蔷和罗家的腰包。
罗五脸色有些精彩,徐楚楚直接道:“行了,你转告大娘尽快把东西还回来,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回趟侯府,只是到时少不得要好好清算一下这些年铺子的收益。”
说完又敲打几句就打发了罗五,然后在铺子里上下逛了一圈,就准备去下一个铺子了。
不过她刚从铺子里出来,还没上马车就看到不远处晋王身边的侍卫。
徐楚楚脚步顿住,侍卫正往这边看来,很明显是在等她。徐楚楚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原本收回铺子的喜悦荡然无存。
她已经将珠儿打发到王府的绣房里去,珠儿在赵怀璟眼皮子底下不敢作妖,这些日子都没往她面前凑。
看来晋王在琅琊王府还安插有其他人,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晋王的耳目。
眼下已到月底,两日后便是服用解药的日子。想到毒发时的钻心蚀骨之痛,徐楚楚一阵心悸。
她心里暗骂一句,知道今日躲不过,为免林管家发现端倪,她只得支开林管家,说自己累了先回王府,其余两间铺子请林管家代劳收回。
林管家领命离开,徐楚楚冷冷看了不远处的侍卫一眼,转头顺着大街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
徐楚楚回到王府已是一个时辰后。回王府的路上她整个人都心不在焉,方才晋王的侍卫拦住她的去路,说晋王明日要见她。
这次晋王给她安排了任务,说今日会有人给赵怀璟送信,晋王要她明日带着那封信去见他。
侍卫说完就走,半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回到王府后,徐楚楚惴惴不安,一个人闷在房中苦思良久也想不出应对之策。
晋王还真是高看她,赵怀璟那般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