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探究的目光
龚齐的话像一道惊雷,深深的扎入成知云的脑海,她僵硬的回过头,阳光下,圣心医院四个红色的大字明晃晃的高挂在医院高楼,还有红色的丝带随风飘扬。
“外边风大,先进去。”龚齐虚揽着成知云的肩膀,紧了些,朝里走去。
成知云脚步轻浮,像踩在云朵般一般。
“这不是你的错。”
龚齐的话像溺在水中,模糊重叠的一点点从鼓膜传入大脑,成知云愣神了一会:“是啊,到底是谁的错也不由得其他人来说,只有自己知道。”
成知云说这话很平淡,龚齐脑子里再次过滤一边她刚刚说过的话,觉得正常却又不正常,她仿佛又是在对自己说。
成知云转换着话题:“对了,这几天你有去给夏芝兰治疗吗?她好些了吗?”
龚齐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这脑瓜子一天天就是操心别人,自己的伤和病都不在乎吗?”
成知云总是走神,就如现在一般,她只傻傻的开口:“我一直都没有做噩梦了。”
龚齐只觉得心生一阵无力,他抱紧成知云的肩膀平静的开口:“她很好,你也得快点好起来。”
回到房间,成知云很快就躺在床上入睡了。
...
夏芝兰房间。
“叩叩叩”
房门敲响几次也没能被人打开,龚齐干脆就自己打开走进去。
“原来你在啊。”
夏芝兰的视线从窗户转回来,只一眼便回头,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不也还是没礼貌的进来了。”
龚齐自知无理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床边,似乎真的很有闲情雅致的陪她一起看风景似的。
“你总是盯着窗外,先前是有颗大树,而现在则是什么也没有,我常常在想你在到底是在看什么。”
龚齐和她视线齐平,一同盯着大开的窗户,两只小鸟成双对的飞过,只留下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可夏芝兰觉得十分聒噪。
龚齐也不找茬她的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又说道:“被荆棘牢笼所困,渴望的便是那绿色的一点点生机。可无所束缚,却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翅膀也在那一天天的等待中荒废掉,再也无法振翅而飞”
夏芝兰算是有了些反应,她转过头,看着龚齐,回答着他那话里若有若无的指桑骂槐:“骄傲是好事,但是过于自负就容易自食其果了。”
龚齐的脸色在一瞬变了变,夏芝兰却乘胜追击一般接着开口:“当然,尤其是像您这种大人物就要更为小心了。”
龚齐也没了继续和她绕弯子讲话的心情他直言道:“治疗不会中断,但不是由我来继续给你治疗,希望你不要告诉成知云,这样对你我都好。”
夏芝兰明白,她继续治疗是为了成知云,而答应不告诉成知云这件事只是她自己觉得不想继续让她担心了,至于治疗对自己而言,可有可无。
所以在门被人重重关上后,夏芝兰再次把头转向窗外,雨后如同拨开云雾见月明般,一轮色彩鲜艳的彩虹从山的一边扎根至另一头。
隔天,成知云照常来夏芝兰的房间。
“走,难得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走走。”成知云拉着夏芝兰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走去。
其实昨天下过雨,花园里一阵青草香,两人挽手漫步在鹅卵石小道上。
成知云看了看夏芝兰,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有话要和我说?”
成知云羞的脸颊粉红,她在这一时有些结巴:“就...就是,我还没向你讨生日礼物呢,我一直在等,结果没想到你好像忘记了一样。”
夏芝兰嘴角的笑僵住了,想起那晚上的事情,又想起自己手里并不算精致的礼盒,她轻笑开口:“好,我一定补给你。”
成知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夏芝兰笑了笑,拉着自己往前走的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些。
夏芝兰被她牵跑着气喘的有些急,成知云看到她脸颊绯红有些愧疚:“忘了你的身子不好,不好意思我走太快了。”
成知云把夏芝兰往石凳子上推,弯着腰帮她撇去黏在额头的碎发,夏芝兰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等夏芝兰缓过来,烈阳也就越发猛烈,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到两人身上。
“我们玩一个游戏好吗?”
成知云看着夏芝兰,很认真道。
夏芝兰笑了笑回道:“好啊。”
“我们一人说一个最怕的东西,从恐惧值最大的然后越往越小了说,谁到最后没有了就算输。”
夏芝兰眼眸低垂,似乎想了想,随后答应。
“我先来!”
“我最怕黑,无边无境的那种黑。”成知云竖起一根手指,没注意到身侧夏芝兰一点点变复杂的眼神。
在成知云的视线射过来时,夏芝兰收回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