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亦是不可渡
“你想要怎么做?”
呼啸而来的海风戛然而止,白色般的光影突然闪进脑海里。
“求求您救救她,求求你了…”
少女崩溃的撕扯着嗓音,她抓住医生的手,是最后的希望。
“节哀。”
场景落幕,成知云手里紧攥着五角星,泪水打湿再模糊,她低着头双手抓住头发,再握拳狠狠的敲打着脑袋。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
光影重叠,没有尽头的那边走来的一道身影。她赤足,白裙,黑发。
圣洁的像是天鹅,她在成知云面前蹲下。抬起手,一点点,一点点的抚摸着她。
成知云停了动作,有些迟钝的一点点抬头,视线交汇的一刹那视野模糊,眼眶湿润。
明明那么想要看清,却是被泪水一遍遍打湿,朦胧间她痛苦的朝她说道:“你痛不痛啊?”
呼吸穿过胸口,带着阵阵的痛,成知云的手忍不住颤抖,她抬着眼,看着面前的夏芝兰。
夏芝兰就那样看着成知云,杏眸中颤抖着泪光,她弯了弯唇轻轻摇了摇头。
成知云伸手去抓,抓住夏芝兰苍白的手腕,她害怕的声音颤抖道:“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两句话说到最后,成知云一点点低下头。她愧疚,没有勇气面对。但她的手却紧紧拉着夏芝兰,她又害怕,害怕她消失。
夏芝兰看着她这样心痛,她忍不住皱眉,然后抬起另一只手环住了成知云。
轻轻的,安抚小猫一样拍打她的背。。
冷飕飕的风拂过,脸颊冰凉的似乎带着疼痛的感受,成知云回过神来,她神色平静的看向龚齐:“我什么也不会做,我会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生活。”
离开,那是一个非常遥远的词。
龚齐细细的看着成知云,过了好一会他才:“照顾好自己。”
两人默不作声了一会,转而。
成知云看向他,弯眸笑了笑。
——
说师父生病了,他是相信的。
但你说师父时日不多了,他怎么也无法相信。
一直陪在张一凡床旁快成护工的小张耷拉着脑袋一下点一下的。
张一凡醒了好一会了,他看着张尘熟睡的模样,暂时没有要吵醒孩子的打算。
举着医书,在阵阵咳嗽里,他强迫自己读进去。
张尘迷迷糊糊间,突然惊醒。发现师父醒了,他扯下张一凡的医书颇为生气的:“都这时候了,您还要看医书?”
张一凡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他只是温和的拿过张尘手里的医书轻声道:“我得找点事情来转移我的注意力,要不然这日子实在是有些难熬。”
恶性骨肿瘤,发病时疼痛难忍。张尘松了松手,眼睛滚烫了些。
张一凡看着他这幅模样,抽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他说:“不必为我伤怀。”
张尘不知道用什么来安慰师父,他拉着师父的手臂,像个小孩那样带着恳求意味:“师父,我们不要放弃治疗。”
张一凡知道张尘明明知道的,骨癌晚期,没得救了。再多也是浪费医疗资源。
但他又不忍心说出否定的话,他只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血腥气涌上喉咙,他压着。
他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象,花开花落自有时。
市内的少年所。
"小趴儿狗,嘬嘬嘬,来“
一个人匍匐着趴在地上,跟着说话人语速相应的叫了几声。
”真乖,给她个小零食吧。“
少年所分为两种,男部和女部。
剪短头发,穿统一服装。
这里也有地位之分。
趴在地上的是严真,她努力学着狗的神态,以讨好的脸庞。
还不如一条狗。
隔天
“她来了,她来了,你要救我,你要救我!”
严真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安的神经兮兮看了看周围,乞求的拉着少管所的监护人。
“要找我报仇。”
“要杀我。”
一年她数不清要送多少个被逼疯成精神病的孩子去精神病院。
她摸了摸严真的脑袋,她的程度显然还没有那么深,且她父母每个月都会给钱以要照拂她,这样的来源,她还不想断掉这么早。
“没事的,都是假的。”
严真抓着自己的头发,她十分恐惧的:“一到夜晚,她就出现了,她一定是来找我的,她一定会杀死我的。”
监护人十分耐心的安抚她:“都是假的,没事的。”
严真突然盯着监护人,就像是怀疑。
“你也是,你也是她!”
监护人看着严真仓皇失措的背影翻了个白眼:“